游人小说网 > 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 第157章 衣衫尽褪

第157章 衣衫尽褪


东宫,内殿。

重重纱幔低垂,只余烛火摇曳,在精致的宫墙上投下纠缠扭曲的暗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与腥膻混合的、令人不适的气息。

床榻之上,隐约可见一道身影被死死压在锦被之间,一只属于男子的、青筋微凸的手,正紧紧扼在那纤细的脖颈上,力道之大,使得被压制者连呜咽都变得破碎断续。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动静戛然而止。

那只手缓缓松开,随意地甩了甩,仿佛只是拂去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尘埃。

随即,一道身影软绵绵地从床沿滑落,“咚”的一声轻响,落在冰冷的光滑金砖上。

少女瞳孔已然涣散,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殿顶,死不瞑目。

玉白的肌肤上瘀痕交错,无声诉说着曾遭受的暴虐。

灵峰悄无声息地步入殿内,熟练地弯腰攥住那少女早已散乱的头发,如同拖拽一件破麻袋般,将尚带余温的尸身向殿外拖去。

“照老规矩,处理干……”太子慵懒沙哑的声音传来,话未说完,他却猛地烦躁起来,随手抓起床上玉枕,狠狠掼在地上!

“姜云昭!姜云昭!实在该死!”他胸膛起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暴戾,“青莲观没了,叔公死了,如今连消遣个‘玉瓶儿’,都没个干净地方处置,实在麻烦!”

灵峰将头颅垂得更低,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平日里,每逢这个特殊的日子,太子在“消遣”之后,心情总会舒缓许多。

可今日,太子的暴躁竟比“消遣”前更盛。

太子猛地站起身,丝质寝衣松散地披着,露出精赤的胸膛:“父皇是不是疯了?他怎会把玄铁晶矿脉交给萧启?!”

他来回踱步,如同困兽,口中反复咀嚼着那句令他寝食难安的谶言:“‘真凤凰,耀九宸’……难道父皇如此重用萧启,真是因为那个姜云昭?

她这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飞出来的野凤凰,是专门来克孤的!”

灵峰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安抚:“殿下息怒。玉衡真人不是断言,秦王……他活不过今年……”

太子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他,眼神阴鸷,“他还信誓旦旦保证,今日必定能让父皇取消婚事!可如今呢?婚事照旧!

甚至太后前脚刚出宫,父皇后脚就当着苏文正的面下旨,将矿脉连同整个琅琊郡都划给了萧启!他的保证,有几句成了真?!”

他猛地扭头,锐利如刀的目光刺向灵峰:“灵峰,你觉得那玉衡真人,待孤可是真心?”

灵峰心中一凛,立刻躬身道:“殿下是国之储君,更是天命所归的未来天子。

玉衡真人志在大国师之位,他要想名正言顺执掌天下玄门,除了尽心竭力辅佐殿下,他别无选择,更不敢有二心。”

太子脸色依旧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转而问道:“徐莽那边的事,办得如何了?”

灵峰忙回禀:“已在昭明阁前当众闹了一场,依照真人吩咐,极力宣扬了玄都观法宝之威。

如今满街的人都在议论,想必从明日起,玄都观的香火定能盖过碧云寺,成为京都第一道观。”

“孤已倾力配合,助他达成所愿。”太子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冰冷,“希望接下来的文昌大典,玉衡真人不要让孤失望才好。”

他说完,走回桌边,拿起一个造型诡异的墨玉小瓶,拔开塞子,毫不犹豫地倒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便仰头吞服下去。

灵峰见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礼仪,急声道:“殿下!真人再三叮嘱过,此药药性猛烈,一次只能服用一颗,若是过量,恐伤及……”

“聒噪!”太子勃然大怒,抓起手边的茶盏,劈头盖脸就朝灵峰砸去!

茶盏正中灵峰额角,瞬间鲜血直流,茶叶混着茶水淋了他一身。

太子看也不看他的惨状,声音带着一种药物催发下的亢奋与不耐:“速去!再给孤寻个‘玉瓶儿’来!”

他微眯着眼,似乎在回味,眸色沉暗:“要皮肤白皙,眉眼……要像之前那个一样,带着点倔强不服输的劲儿……”

灵峰口中连声应“是”,忍着额头的剧痛和满身狼藉,重新拖起地上那少女的尸身,垂着头,一步步倒退着出了殿门。

殿外,心腹宫女拂云早已等候多时,见他额头鲜血直流,不禁骇然失色:“这……可是寻来的‘玉瓶儿’不合殿下心意,引殿下动怒了?”

灵峰摆摆手,与拂云快步走到远离殿门的廊下阴影处,才低声道:“这尸首,稍后我设法放入运送秽物的恭桶,你速去安排人处置干净,务必小心。”

他脸色极其难看,“殿下……又要寻个相似的。可这已是寻遍整个京师的秦楼楚馆、暗门子,能找到的最肖似的了……”

拂云闻言,脸上也露出惊惧与为难:“殿下不是已经‘用’过一个了吗?怎么还要?”

灵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又服了一颗药。”他脸色苍白,“我总觉得,这玉衡真人给的药,还有他教的那些法子……邪性得很,不可尽信……”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与忧虑。

有些话,即便是他们这样的心腹,也不敢宣之于口。

他们这些常年贴身伺候的人再清楚不过,太子平日里看似温润如玉,贤德明理。

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性情大变,暴虐无常,近乎疯癫。

尤其自他成年,尝过男女之事后,这种状况更是变本加厉。

而太子对玉衡真人却笃信非常,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他们这些底下人纵然看出些许不妥,又有谁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直言进谏?

良久,拂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迟疑道:“我倒是,想到一个人选。你可知道,苏家大房那位嫡出的小姐,苏玉嬛?”

灵峰立刻摇头:“她并非风尘女子,且殿下如今正一心想要拉拢苏家,若动了她……”

拂云急声道:“正是因为殿下有心拉拢苏家!若是能让苏玉嬛成了殿下的人,苏文正为了孙女的性命和名节,说不定也就认下这桩婚事!”

灵峰依旧犹豫不决。

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流下,他也顾不上擦:“可殿下今晚已服食超量,下手没个轻重……若是闹出人命,苏家那边如何交代?你我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拂云跺脚,语气焦灼:“可若是寻不到合心意的人,惹得殿下雷霆震怒,你我此刻就要没命!”

灵峰自然也知今夜之事已无转圜余地,他脸色变幻数次,最终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罢了!我去想办法周旋。若太子殿下仍不能满意,或是真出了什么差池……届时我自去领罚,认了便是!”

说罢,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匆匆转身,身影迅速消失在宫廷深邃的廊道阴影之中。

*

昭明阁,书房内。

灯火如豆,将母女二人的身影投在窗棂上,摇曳出几分凝重。

云昭从苏氏微颤的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信笺,展开,一行略显仓促却笔力虬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文昌盛典,龙蛇混杂,苏家旧事,恐被人察。万望谨慎,务必珍重。」

字里行间透出的关切与警示,让她心头微动。

再联想到方才那道在危急时刻出手、又如疾风般离去的高大身影,云昭不由在心中暗道,这位裴将军对母亲,还真是关怀备至,用心良苦。

想必这段时日,他都默默守在昭明阁附近,如同最忠诚的暗卫,时刻守护着母亲的安危。

“他叫裴寂。”苏氏提起这个名字时,声音里蕴着化不开的苦涩与遥远的回忆,“是你外祖父当年一位战死沙场的挚友遗孤。

自小被养在与苏家相邻的院落,因他年纪比你二舅舅小,又虚长我半岁,自小……我便喊他三哥。”

原来,当年苏氏与姜世安初识那段时日,裴寂正在边关浴血奋战,以命博取军功。

待他随凯旋大军回京,陛下念其军功卓著,特赐封其为“骁骑尉”,授京畿卫戍营中郎将一职,正是少年意气、前程似锦之时。

彼时苏氏虽与姜世安相识,却并未有过什么定亲的约定。

而裴寂身上,是有一桩婚约的——

那是他父亲生前为他订下的娃娃亲,对方闺名月奴。

月奴的父亲,是苏文正极为看重的一位弟子。当年亦在朝为官,清正廉明。

却在一次外放督办河工、抗洪救灾时,为救百姓不幸殉职,只留下寡妻和幼女月奴,相依为命。

在苏文正眼中,自小父母双亡的裴寂,与自小与寡母艰辛度日的月奴,皆是他故友之后,需他悉心看顾、妥善安置的晚辈。

裴寂回京受封,接下来顺理成章,便是筹备他与月奴的婚事,再由苏文正亲自担任证婚人,以期告慰故人在天之灵。

可就在婚礼前夕,苏家却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

据苏氏所言,那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她用午饭时,因贪喝了几杯苏老夫人亲手酿的桃子酒,那酒后劲绵长,她不觉有些上头,便提前回房歇息。

然而,当她从昏沉中醒来,却发现自己竟与裴寂同卧一榻,两人皆是衣衫尽褪,赤条条纠缠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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