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旧事与新生

回到四九城后，何雨柱就把胶卷很快的拿去送洗，每张都有两份。

自己保留了一份，没有给任何人看，跟周总的两份题字放在一起，放在空间里。

另外一份按照记忆里的地址，转换成  60  年代的地址，给寄了过去。

然后就是很普通的生活了，再过几个月，雪音便要生产了。

有些东西需要提前准备，还要提前通知岳父岳母家。

农历十月十九，北平已是深秋。

协和医院妇产科病房里，窗玻璃上凝着薄薄一层水汽。

林雪音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手无意识地搭在高高隆起的腹间。

提前两天住进来，消毒水的味道已经浸透了呼吸。

何雨柱拎着热水瓶走进来，军绿色棉大衣肩头沾着室外的寒气。

他放下水瓶，动作很轻。

“感觉怎么样？”他问，声音不高。

“还好，”林雪音转过脸，笑了笑，“就是待着有点闷。”

他点点头，走到床边，从网兜里拿出一个洗干净的苹果，水果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削皮的动作流畅而稳定。

长长的果皮垂落，断都没断一下。

但他低垂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的脸，捕捉着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夜里十一点多，林雪音在睡梦中蹙起眉，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

何雨柱本就没睡沉，立刻睁开眼，探身过去。

“疼了？”

“……有点紧，”她含糊地说，手按在肚子上，“一阵一阵的。”

何雨柱掀开被子下床，脚步又轻又快。

他俯身，给她掖了掖被角，准备去喊医生，临走前还转身安慰一句。

“别怕，医生就来了。”

值班医生很快过来检查。

宫口已经开了两指。

护工推来转运床，轮子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清晰的滚动声。

何雨柱扶着她躺上去，手指在她手背上用力按了按，随即松开。

种植的人参早就收割了一点，制成了精片等成品保存，先往雪音嘴里塞了几片。

然后把剩下的留给她，让她觉得没力气的时候再嚼几片。

产房的双扇门在他面前合拢，隔绝了里面的光线和声响。

走廊空荡，顶灯惨白。

他走到墙边的长椅旁，却没坐下，就那么站着，背挺得笔直，目光落在门上方那块“产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上。

时间像是凝滞了。

偶尔有护士端着器械盘进出，门开合的瞬间，能听到里面压抑的呻吟和医疗器械轻微的碰撞声。

每一次声响，都让他下颌线绷紧一分。

他从大衣口袋摸出烟盒，捏在手里，又意识到这里可能不能抽烟，默默塞了回去。

其实这个时候医院不管你抽不抽烟的，根本没有吸烟有害健康的说法。

岳母是半小时后赶到的，裹着头巾，脸上带着匆忙和忧虑。

“柱子，怎么样了？”

“进去一会儿了。”他声音有些干涩。

岳母在他旁边的长椅坐下，双手紧握，低声念着什么。

凌晨三点左右，产房门再次打开，一名护士走出来。

“林雪音家属？”

何雨柱和岳母立刻围上前。

“生了吗？”岳母急急地问。

护士拉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

“生了，龙凤胎，哥哥先出来，母子平安。

孩子个头正常，哥哥四斤六两，妹妹四斤三两，稍小一点，观察一下就行。”

恩，双胞胎这个分量是正常的，单胎才是  6  斤左右，不用误会。

何雨柱喉结滚动，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大人呢？”他问。

“产妇有点乏力，正在缝合，稍后就推回病房。”

又过了仿佛极漫长的一段时间，产房门大开，林雪音被推了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的，有兴趣的可以查一查，从孩子出来到孕妇出来，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她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绺绺贴在额角，眼睫无力地闭着。

何雨柱几步跨到床边，弯下腰，低声唤她：“雪音。”

她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看到他，嘴角极微弱地向上弯了一下。

“孩子……”她声音几乎听不见。

“都好，”他握住她露在被子外冰凉的手，“护士说都好，等会儿就能看到。”

他帮着护工一起推床，送回病房，又小心翼翼地和岳母一起，将她挪到病床上。

盖好被子，他伸手，用指背极轻地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

天快亮时，护士抱着两个襁褓进来。

小小的婴儿被并排放在林雪音枕边。

皮肤红红的，带着些褶皱，闭眼酣睡。

哥哥的脑袋只有拳头大，妹妹更是小小一团。

何雨柱站在床边，低头看着。

他伸出手，指尖在快要触到哥哥脸颊时停住，顿了顿，转而极轻地碰了碰包裹着孩子的襁褓布。

林雪音侧过脸，看着两个孩子，眼里有水光浮动。

“真小。”她轻声说。

“会长大的。”何雨柱说。

晨光透过蒙着水汽的窗玻璃照进来，柔和地铺满房间。

岳母去打热水了，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新生儿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何雨柱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睡会儿吧，”他对林雪音说，“我在这儿。”

孩子很健康，虽然刚生出来的孩子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不好看。

不过过几天稍微长开点就好了。

早上不到六点，何大清静姝和何雨柱的岳父也都来了。

大家对着雪音嘘寒问暖，何雨柱忙前忙后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他当然在泡奶！黑市定来的小鬼子的奶瓶，好几个贝亲的奶瓶。

这个时候我们的奶瓶都不太好用，无奈之下的选择。

硅胶的奶嘴。

小鬼头们吃的不多，每次  10-20  毫升就行，奶粉是早就准备好的，何雨柱又不差这个。

普及一下常识，妈妈们前两天是没有奶的！有些地方孩子第一次喂的，是黄连水！比如我女儿。

小孩子每天要喝十来次奶，每次量都不大。平均一天换  6  次尿布！

而且双胞胎要乘以二，但这个时候的小孩是很好带的，除了吃就是睡。

哭闹只是在肚子饿了，或者尿布让他感觉不适了，才会哭闹！

就是折腾大人！

雪音恢复的不错，第三天就出院了，何雨柱也没客气，从单位开了车过来接回家。

给护士站留下一整包的大白兔奶糖！

院里邻居也都送来了鸡蛋什么的，虽然不多，但现在什么时候？已经很不错了。

何雨柱也给街坊邻居们送了奶糖作为回礼，也算是一种庆祝吧！

生孩子是个喜事，什么事情都能放下。

孩子取名老规矩，男楚辞女诗经。

何修远，何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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