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头疾复发
第77章
满朝文武皆知，陆将军在沈丞相的府中曾与薛厉有过一战。
结果竟是不分上下。
那陆将军乃是世代武将，常年与皇宫禁军对练，武艺高强。
却和一个侯府庶子打了个平手，谁都知道他心中难平。
文武百官调转马头走向一边，谁也不想掺和，省得误伤了自己。
咣当！
就在这火药味四散的时候，一阵铜锣敲响。
为首一人身形宽大，身高九尺，甚是威武。
“齐校尉？怎的，难道皇上今日派你这黄毛小子主持这一场赛局？”
官员中有一人发出了不屑冷笑。
眼前少年看着不过十八九岁，那黝黑的脸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不过一场游戏，洪大人竟是认真了？”
“你难道忘了去年你从马上跌下来险些摔死的事儿？”
齐校尉面上带笑嗓音，听起来就像是鸟般欢快。
此言一出，许多官员仰头大笑。
他们谁都忘不了，去年皇上围猎之事。
那洪大人为了争风吃醋强行挥鞭从马上跌下。
若不是齐校尉马术精湛，救他一命，不然他早投胎了。
那洪大人脸色涨红，去年被一个黄毛小儿救了一命，让他颜面扫地。
今儿想挣回几分薄面，谁知又是自讨了没趣。
“诸位大人，有话请稍后再说吧。时辰已到，咱们且开始比赛。”
齐校尉看了看天色，身后士卒端上来一个签盒。
胡人的赛马有分个人和三人。
他们所有的比试都是以团队作战为前提。
皇上既然要应对胡人，那是人就得按照他们擅长的方式来办。
就在众人想明白时，薛厉已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马，抬手抽起一签。
“薛侯，丁组！”
那是齐校尉高高举起签名示众。
接下来只要等另外两人抽中便是一组，薛厉不置可否，只是侯着。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太阳穴传来一阵撕裂感。
“这头疾可来的真是时候。”
薛厉心中暗道不妙，抬手揉了揉额头。
但没想到这触手之后那疼痛反而愈加剧烈。
就像是有个凿子钉在他的穴位上，不停地往里拼命刺。
“薛侯，你没事儿吧？这脸怎么白了？”
郑恒公在后等着抽签，却发现一旁是薛厉脸色微白，双手紧攥。
那额上似是还冒出了些许汗珠，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无妨，天太热了。”
薛厉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开口。
他的头疾只需一炷香便会慢慢消退，等到抽签分好组也差不多了。
但不知为何，这次的疼痛和以往大不相同。
太阳穴处的疼痛传到额头，又传到巅顶。
以后脑都是沉沉的撕裂感，他的胸膛脖颈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扼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薛侯，你该不会是未战就怕了吧？”
刚才那丢了人的洪大人冷笑一声。
他看着那白面小生脸上满是汗水，身子似是微微颤抖，不由得走到面前，大声讥笑起来。
“大家伙快来看看啊，都过骑马射箭的游戏，这小儿竟怕成这样！”
“放心，咱们都懂得尊老爱幼，自会让你几分，你且放心玩。”
“可别一会上了马，直接尿裤子！”
几名武将早不满薛厉被封了定成侯也是应和着大笑。
郑桓公眉头一皱，正要还嘴，却有一双手摁住了他的肩头。
“罢了，不要起争执。”
薛厉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
“皇上此举是想了解群臣的战力，定派的眼线在四周看着。”
“若是起了争执，皇上必然龙颜大怒。”
郑恒公遭这么提醒，也是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大敌当前，若是臣子心都不齐，那如何应对外敌？
这是当朝君王最不想看到的。
他身为刑部尚书，才和薛厉一同去了白马寺查案。
如果现在公然帮薛厉开口争执，到时如果案件未破，那便是更陷于他二人不利。
“郑大人，我是丁组，还轮不到我比试，可否帮我一个忙？”
薛厉强撑着等所有抽签都抽完，好在郑恒公也不在先比试。
签抽完到比试，这当中至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给官员修整。
足够郑恒公帮他到青松馆去将那小奶糕带来。
“啊？薛侯，你不是开玩笑吧，这里可是赛马场！”
郑恒公瞪大了眼珠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赛马场可以说是皇子皇孙和帝王练马的地方。
除了宫廷近卫，其他闲杂人等没有圣旨一律不得入内。
薛厉不但要传照府中人入内，还是一个婢女，
这要传出去，皇上定要怪他亵渎皇家禁地。
“她若不来，我今儿就交代在这儿了。”
薛厉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已是疼得身子软绵，使不上半分力气。
冷汗如豆，顺着冷硬俊俏的面容滑落，已然打湿了衣襟。
他就像是正被小鬼抽着魂魄。
“那……我试试吧……”
郑恒公从未见过一人虚弱成这样。
谁都猜到皇上可能会选择他作为最佳出战人选。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皇上说责怪，怕是他也难辞其咎。
“我将带给小太监，让他去说。”
郑恒公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让人传话。
无论那小太监有没有像话带到，总归他是已转达了。
薛厉合上眼眸，默念心经，企图让自己忘记疼痛。
青松阁内，白芷正睡着安稳。
昨夜她思绪乱窜，直到快天明才合眼。
但还没睡着，便又被叫起来伺候主子，还好爷果真被传入宫了。
她这才得睡一个回笼觉。
然而美梦正香甜之时，她又被白雪给摇醒。
“你这丫头还睡呢！宫里来人了，点名要见你，快起来！”
白芷眉头微皱，扯过被头将自己蒙上。
她一个小丫头，哪有什么宫里的人要见她。
定是白雪见她无事可做，要骗她起来帮忙伺候小姐，才不呢。
“侯爷出事了！你若再不起来，你主子可就没了！”
白雪急得嗓门高亢。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宫里来的太监说侯爷传话，要一个叫白芷的小丫头进去救他的命。
白芷忽然睁开眼，掀起被子坐起。
什么话也没说，鞋也未穿，赤着脚就往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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