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兄010】 哥哥，我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自从哥哥变成鬼了之后，每一天都和她腻在一起。

他有活人的身份，但他似乎对学业、社交都失去了兴趣，他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和妹妹待在一起。

他们是一对完美的兄妹——至少在所有亲戚眼里，是这样的。

“哎呦，你看阿晦，真是越来越会照顾妹妹了。”

家族聚会时，三姑六婆们总会聚在一起，她们的视角里，  林栖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林晦会默不作声地拿走她手边已经变凉的水，换上一杯恰到好处的温水。

林栖只是微微抬眼，他便会将果盘里她最爱吃的草莓递到她唇边。她自然地张口接受，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手机屏幕。

“是啊，小时候就形影不离，没想到长大了还这么亲。现在这么疼妹妹的哥哥可不多见了。”

在她们看来，林晦的视线总是落在林栖身上。

她咳嗽一声，他立刻递上纸巾；她微微蹙眉，他便会低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起身想去拿点什么，他总是快一步帮她拿到。

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简直到了令人艳羡的地步。

“栖栖也是，现在跟哥哥最亲了，有什么悄悄话都只跟阿晦说吧？”

亲戚们看到的，也是她对林晦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她会在人群嘈杂时，下意识地靠近他身边；会在被长辈过多询问时，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会在吃到好吃的点心时，顺手也塞一块到他嘴里。

好完美的一对兄妹。

“真是难得，又不是亲兄妹，感情却能这么好，当爸妈的真是有福气啊！”

父母听着这些赞美，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

可是没有人看到，当林栖的发丝不小心沾到嘴角，林晦伸手为她拂去时，指尖那流连忘返的、近乎贪婪的触碰。

没有人听到，当他低声对林晦说话时，那话语里并非单纯的撒娇，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浓烈的欲望。

更没有人看到，当聚会结束，人群散去，林晦扶着微醺的她回到房间，关上门后，那温和的兄长面具瞬间剥落，露出了一张充满占有欲和痴迷的面孔。

没有人知道他们肮脏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日历提醒她，林晦的生日要到了。

这个日期像一根细小的刺，提醒她，这个马上要过生日的人，是她的哥哥，她记得很清楚，往年这个时候，她悄悄躲起来，不让他找到自己。

而林晦，总会找到她，强迫她回家，陪自己过生日。

今年，情况截然不同。

她不再是之前那个讨厌他，厌恶他的妹妹了，生日前一天晚上，林晦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明天，是哥哥的生日...”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环抱着她的手臂却微微收紧，透露出他内心的在意。

“我知道。”  林栖轻声回答，她转过身，在黑暗中面对着他，手指轻轻描摹着他冰凉的脸部轮廓，“哥哥想要什么礼物？”

他抓住她游移的手指，送到唇边吻了吻，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栖栖送的，哥哥都喜欢。”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但是栖栖……会给我惊喜吗？”

他没有明说，但那种渴望已经让人能够明白一切了。

林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  “好，我会给你准备一个惊喜的。”

生日当天。

父母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和一个精致的蛋糕，家里洋溢着温馨的气氛，林晦穿着新衬衫，坐在主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他的几个高中同学也来了，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年轻人的说笑声充斥其间。

“阿晦，可以啊！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帅！”  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笑着拍了一下林晦的肩膀。

“就是，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看着完全没事嘛！”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注视着林晦。

林晦笑了笑：“谢谢你们能来。”

“这是栖栖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同学们注意到林栖，友善地打招呼。

林栖抬起眼，回以一个乖巧的微笑：“哥哥们好。”

“阿晦，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有这么个妹妹，这么漂亮。”

“是啊，哪像我家那个，天天跟我抢游戏机，烦都烦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

父母看着这久违的热闹场面，看着儿子与同学谈笑风生，女儿乖巧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了真正宽慰而幸福的笑容。

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儿女双全，和睦温馨。

“来来来，切蛋糕了！”  母亲笑着端上点燃蜡烛的蛋糕。

灯光暗下，只有烛光摇曳。

大家拍着手唱起生日歌，林栖也跟着轻声哼唱，她的目光穿过跳跃的烛光，与林晦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看着她，在众人的歌声和祝福中，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那温柔之下，是只有她才能看见的、汹涌的暗潮。

他许愿，吹灭蜡烛。

灯光亮起，众人欢呼。

父母忙着分蛋糕，同学们互相笑闹着抹奶油，场面混乱。

他表现得像一个再正常不过，  只有林栖知道，他藏在桌下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晚餐结束，父母回房休息，客人也走完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熄灭，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交织在一起。

林晦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温和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等待拆封礼物的期待。

“栖栖，”他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我的礼物呢？”

林栖站起身，没有去拿任何包装好的盒子，而是走到他面前，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连衣裙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他的呼吸骤然一滞，眼神瞬间暗沉。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动作，缓慢地将自己作为礼物，呈现在他面前。

当她身上最后一点遮蔽物滑落，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泛起细小的颗粒时，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跌坐在他腿上。

冰冷的吻如同暴雨般落下，带着失控的激动和难以言喻的狂喜。

“栖栖……栖栖……”

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因极致的兴奋而颤抖，“这是我的礼物？”

林栖攀附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激烈的索取，在他耳边轻轻吐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清晰：

“生日快乐，哥哥。”

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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