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血色清道夫1

何雨柱离开阿三家的丛林时，晨雾正漫过缅国北部的密林。

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隐约传来军阀火拼的零星枪声。

这里从无国界碑可言，只有连绵不绝的雨林，以及被割据势力撕得支离破碎的混乱版图。

他像一道融入暗影的流光，刻意避开炊烟袅袅的村落与挂着破旧旗帜的哨卡。

无形的精神力如蛛网般铺展开，将方圆百米内的动静尽收感知——樵夫的砍刀劈在树干上的震颤、哨兵换岗时拖沓的脚步声、甚至毒蛇吐信时舌尖划过空气的微响。

白日里，他藏身在巨树的气根缠绕处，或是藤蔓编织的天然隐蔽所，连嗅觉最敏锐的猎犬也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草丛狂吠；待到月上中天，便化作穿梭林间的幽灵，脚掌踏过腐叶时连一丝风声都不会惊动。

“排华……”

他在某次歇脚时低念出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那是特意磨利的，刀刃映着林间漏下的碎光，像极了他此刻渐冷的眼神。

几天后，他的精神力扫过一座半毁的小镇。被焚毁的华人商铺还冒着残烟，焦黑的木梁上挂着烧剩的绸缎碎片，几条野狗正撕扯着街道角落里尚未干涸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气息，精神力触碰到那些残留的、属于恐惧与绝望的情绪波动时，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果然开始了。”他没有立刻踏入那片狼藉，只是隐在镇外的榕树后，耐心地如同潜伏在暗处的蜘蛛。

接下来的几日，他的精神力成了最精准的情报网，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当地的黑市、烟雾缭绕的酒馆、甚至是军阀营地的帐篷。

他捕捉着醉汉的胡言、黑市商人的讨价还价、士兵们炫耀暴行时的只言片语，像拼图般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

当他在雨林深处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摊开制成的简易地图时，指尖划过几个用笔圈出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恶行：

“铁腕将军”——某国北部军阀，以铁腕统治为名，实则是多起针对华人村庄清洗行动的幕后策划者，麾下士兵以“清剿叛乱”为名，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毒蝎”——地下黑帮头目，盘踞在金三角边缘的贸易通道，专门劫掠往来的华人商队，惯用迷药与绑架，手上沾染的华人鲜血足以染红一条溪流。

“秃鹫”——地方民兵首领，以虐杀落单华人为乐，据说会将受害者的骸骨挂在营地周围的木桩上，当作“战利品”炫耀。

“既然官方管不了，那就我来。”何雨柱收起地图，眼神里再无半分犹豫。

深夜的黑帮老巢如同蛰伏的毒虫，只有几处岗哨亮着昏黄的油灯。何雨柱的身影从围墙外的阴影里滑出，像一片落叶般飘入院中。

精神力提前预警着每一处巡逻路线，他的动作比猫更轻盈，避开所有视线与听觉的感知范围。

遇到落单的守卫，他甚至无需动用武器，只需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颈后，对方便会无声无息地倒下，被他顺势拖入暗处。

毒蝎的房间在主楼二层，此刻正亮着油灯。何雨柱贴在门外，精神力清晰地“看到”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坐在堆满金条的木箱旁，用匕首挑着一块从华人商队抢来的玉佩，脸上是贪婪而残忍的笑。

“这批货够老子快活半年了……那些黄皮猪，真是天生的肥羊。”他的话音未落，房门的插销已被何雨柱用细铁丝悄无声息地拨开。

当毒蝎感觉到脖颈处突然袭来的一丝凉意时，下意识地转头喝问：“谁——”

话音尚未落地，他的意识便已坠入永恒的黑暗。油灯的光芒在男人倒下去的瞬间晃了晃，映出何雨柱冷漠的侧脸。

第二天清晨，黑帮老巢炸开了锅。头目离奇暴毙，仓库里所有的东西无影无踪，恐慌像瘟疫般蔓延。

而几里外的华人街，幸存的侨民们在得知消息时，虽然没人敢声张，却都悄悄松了口气，有人在供奉的祖先牌位前，多燃了一炷香。

在清洗这些恶人的间隙，何雨柱也没忘记为“自己家”积攒资源。东南亚的锡矿、橡胶园、翡翠矿区……这些在未来几十年里会被列强与本土势力反复瓜分的宝藏，此刻成了他的目标。

他专挑那些无人看守的野矿或废弃矿洞。站在矿脉上方，精神力如巨网般深入地下探测着，那些深埋地下的锡矿石、翡翠原石，都被他一一找出，用游戏包裹的“拾取”功能一一收纳。

游戏世界里的王城空地上，早已改成巨大的仓库，成吨成吨的矿石堆成小山，翡翠原石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反正这些资源几十年后也是被外人瓜分，与其便宜他们，不如我先收着。”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矿洞低语，“他们少一点，自己家将来就能多一点。”

沿着马六甲海峡北上的日子里，何雨柱的精神力如同涨潮的海水，日夜不息地铺展在沿岸的城镇与村庄。

他“听”到港口工人的叹息，“看”到华人商铺紧闭的门板上被泼洒的污秽，“感受”到那些隐藏在笑脸下的恶意与贪婪。

棉兰——这座苏门答腊岛北部的港口城市，此刻正被排华的阴云笼罩。何雨柱伪装成往来于南洋的商人，戴着宽檐草帽，混迹在码头边的酒馆里。劣质棕榈酒的酸腐气味中，几个当地帮派分子正拍着桌子狂笑，唾沫星子飞溅地炫耀着昨日的“战果”。

“那些黄皮猪的绸缎庄，现在归老子了！”一个独眼龙拍着腰间的短枪，“他们还敢反抗？老子一枪托就把那老头的牙打掉了！”

“还有码头那边的杂货铺，老板娘哭着求我，哈哈哈，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拖去……”

何雨柱低头抿了口酒，草帽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寒意。他的精神力早已锁定了这些人的头目——苏卡诺。

这个靠煽动排华暴动起家的黑帮首领，手下养着三百多名打手，别墅里堆满了从华人家里抢来的古董、黄金，甚至还有几幅价值连城的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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