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假如凌夜是个虚傀
整个霖州市所有大街小巷，所有人此时都是无比震惊。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先是草果村那边出奇幻的战斗画面。
然后又是市长突然接通全城视频广播？
那家伙还说什么让大家不要惊慌不要害怕？
拜托，就目前这架势，已经是够吓人了好吧？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啊。
就好像是什么……末日前的征兆。
还有那家伙说要揭露什么真相？
“相信草果村那边的情况，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
龙离的声音接着在全城响起：“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那些……的确都是真的，都是现在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
“这世上，的确有怪物的存在。”
“而我们人类之中，也自始至终，都有一些隐藏的强者，在暗中对付这些怪物。”
“这些怪物……叫做虚傀！”
随着龙离的声音传开，整个霖州市顿时之间就是更加沸腾起来。
“果然吗？果然这个世界不对劲，我早就察觉到这个世界不对劲了。”
“虚傀吗？有意思，看来我在网上买的那些刀有用处了。”
“拉到吧，你没看到草果村那边什么情况吗？”
“枪林弹雨，那些人身上还会发光，一个个的都不是正常人，那是你拎着一把破刀就能去掺和的吗？”
“我怎么不能掺和？”
“那些枪炮有用，就意味着物理攻击是能对付那些怪物的，那我就不怕！”
“……”
初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怪物的存在，很多人都是并不畏惧的。
反而是有些亢奋起来。
就好像谁都觉得自己是花果山的那些人，可以上战场杀怪。
大不了就像是丧尸电影或者游戏世界里面那样啊，那多有趣是吧？
然而接下来龙离说的话，就是将所有人都是拉回了现实。
现实不是电影，现实更不是游戏世界。
而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也都不是主角，只是普通肉体凡胎。
“大家一定很好奇，草果村突然出现的成千上万的虚傀，到底是哪儿来的。”
龙离的声音接着响起：“那就告诉你们吧，它们……就来自于所有人的身边，就来自于我们霖州市。”
“这种怪物，平常就以人类的形态隐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边。”
“然后……左右着我们的生活，甚至文化，从而左右我们的情绪。”
“而这种怪物的食物……就是我们人类的大脑！”
“它们需要各种情绪的大脑，喜怒忧思悲恐惊等等等等，人类的每一种情绪，都会对应有一种虚傀。”
“而情绪值高的大脑，对于这些虚傀来说，就是极致的美味……”
紧接着，龙离将有关虚傀的事情，以及虚傀是怎么吃人怎么繁衍的事情，全都仔仔细细的公布了出来。
而当他介绍完虚傀这种怪物之后，整个霖州市，彻底的安静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些怪物竟然会是以这样的形式存在的。
有着人类的形态，又以人脑为食。
被吃掉的人不知道自己被吃掉，而是会变成行尸走肉，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
直到再次变成一个新的虚傀。
可怕的是，虚傀会培养人类的情绪。
想想看，每一个人的情绪，都是因为周围的人而产生的。
你爱的人，你恨的人。
你的同事，你的家人，你的老板，你的朋友亲戚，都会影响着你的情绪。
而谁又敢保证，你身边那个影响着你某方面情绪的人，到底是不是人类呢？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沉默之中，回忆着自己的人生，回忆着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一切的一切，简直细思极恐！
自己愤怒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
自己开心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
自己难过的时候，又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
自己产生的每一种情绪，是不是都是虚傀在暗中捣鬼？
甚至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是不是都是受到虚傀的影响才有的？
毕竟人是因为有了文化观念的存在，也才会对某些事物产生不同的情绪反应的。
这一刻，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也开始怀疑起整个世界。
道德观念，人生欲望，艰苦的生活，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本不该这样的？
是不是所有人……自始至终都是在虚傀的培养之下？
人类圈养牲畜，然后那些牲畜就养成了一些特定的习惯和观念。
那么……人类所有的习惯和观念，是否也是因为在虚傀的圈养之下才诞生的？
这一刻，关于世界的质疑产生了，关于身边所有爱的人恨的人的质疑，也产生了。
而在这种质疑之下，所带来的当然就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信念的全面崩塌！
什么是信念？
信念是一种精神。
是一种不存在但却超越存在的东西。
是一种不现实但却影响着所有现实的东西。
是每一个人内心深处指路的明灯、精神的支柱。
是每一个人活下去所需要的必然动力。
而现在，信念崩塌！
这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信念崩塌的人，没有指路的明灯，便等于没有未来，没有方向。
只能在漆黑之中，胡乱摸索。
他们会思考，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又到底是什么？
难道就只是为了成为别人的牛马牲畜？
当信念崩塌之时，什么人生，什么感情，什么意义，都将不复存在…
这一刻，整个霖州市，表面未乱。
但人心……已经彻底乱了！
……
“我的……天呐。”
别墅里，云箬兮和凌灵此时也是看着电视里面的播报。
两人的脸上都是布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虚傀？
就像是妖怪一样可以变成人隐藏在社会当中？
然后培养人类的情绪大脑，作为食物？
仔细想想，这简直恐怖至极！
就拿云箬兮来说，她最在乎的，当然就是凌夜。
倘若凌夜就是一个虚傀，倘若凌夜一直以来都是在培养她的某方面情绪值。
那么这对于她来说，会是何等恐怖的打击？
凌夜可是她的全世界啊！
这一刻，云箬兮和凌灵都是慌了。
她们很害怕，害怕自己身边的人会是虚傀。
甚至也害怕彼此是虚傀。
“云姐姐，我不是虚傀，我不是，你相信我！”凌灵连忙睁大眼睛看着云箬兮。
云箬兮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也希望你相信我。”
两人都是目光看着对方，但谁都很清楚，这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到底是不是虚傀，根本不是嘴上说的。
当虚傀这个存在被公开之后，所有人都会怀疑自己身边的人。
越是在意的人，反而越是有可疑。
而且，不仅身边的人，甚至广播里面出现的市长和那个男人，都有可能是虚傀。
谁敢保证，这些虚傀是不是位高权重，而且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统治人类呢？
谁敢保证，他们又是不是在培养人类某方面的情绪呢？
比如，现在几乎所有人的内心，就都非常的恐慌。
谁敢保证这样的恐慌，到底是不是虚傀所想要的呢？
“我得让我哥他们赶紧回来。”
凌灵接着拿起手机。
但是拿起手机她却反应过来一件事。
所有人都有可能是虚傀的话。
那么，自己哥哥和苏歆璃她们当然也有可能。
也就是说，全世界，实际上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真正相信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无论在任何人的身边，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
草果村方向。
当有关虚傀的事情在整个霖州市公开之时，这里却只有一片大战。
混战之中，楚欣然一边应对着龙鲲鹏和洛娇娇，目光一边在整个战场扫视而过。
虽然虚傀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但花果山加上龙鲲鹏等人以及高空不断轰炸的战机之后，战局几乎已经达到了势均力敌的地步。
对于眼下的楚欣然来说，继续这样下去，最好的结果莫过于……两败俱伤！
否则便是……死在这里！
但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要的是自己活下去。
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眼下洛娇娇和龙鲲鹏联手，持续大战下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几番分析之后，目前摆在她眼前的最优解便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既然势均力敌，甚至有可能最后会是自己败下阵来。
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力气打来打去？
先撤退，保全自身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当即楚欣然就是退出一段距离。
而后手中的锯齿骨刀猛然朝着大地之下刺去。
哗哗哗……
顿时骨刀之上，密密麻麻的骨藤就是朝着大地四周疯狂蔓延而去。
宛如一根根触手，转眼覆盖一方大地。
而后，她手臂猛然一掀！
哗！
那被骨藤缠绕的一方大地，整个被掀翻起来，朝着洛娇娇以及龙鲲鹏砸了过去。
对面，洛娇娇和龙鲲鹏看着那宛如彗星碎片一样狠狠砸下来的大地。
而后都是灵能爆涌而起，狠狠轰了上去！
嘭！
一声巨响，整个大地被两人轰得粉碎。
然而，当他们稳住身形之时，却发现楚欣然竟然是朝着远方逃窜而去了。
在离去之前，她向所有虚傀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
那就是……杀光今日看到草果村一切的所有人。
洛娇娇和龙鲲鹏看着那逃跑的楚欣然，当即都是目光一凝：“追！”
然后，两人同时全速追上去。
周围密密麻麻的虚傀大军连忙涌过来阻拦他们去路。
但在他们那浩瀚的灵能之下，虚傀大军根本无力阻挡。
“锁定她的位置，别让她逃了。”
龙鲲鹏一声令下，高空之上一架战机便是从高处锁定楚欣然，实时监测并且全力阻拦她逃走…
另一边。
随着楚欣然的离去，不远处正在与凌夜和孙富贵等人交手的穆姵媛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她目光微微一凝。
这一瞬间，眼眸之中的那一个数字“1”竟然是缓缓消散而去。
“混账……”
穆姵媛顿时咬着牙，目光朝着草果村之外看去。
既然数字消失了，就意味着……楚欣然将他们全部抛弃了。
这一场大战他们最大的依仗就是楚欣然。
要是楚欣然跑了，他们拿什么来对付花果山这些顶尖强者？
“你们的老大竟然丢下你们自己一个人逃命？”
对面，凌夜淡淡一笑：“看来她也知道赢不了啊！”
既然楚欣然都选择跑路了，那就意味着这一场大战，她知道继续打下去必败无疑。
“以前她就从花果山手上逃走过一次。”
凌夜接着说道：“你们应该早点想到的，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情况不对当然就会抛弃你们，只顾她自己一个。”
虚傀之间既然没有感情这种东西，那当然也并不存在信义这种东西。
大难来时，当然都是各自飞。
穆姵媛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看着追上去的洛娇娇和龙鲲鹏。
既然眼下楚欣然都跑了，那自己……当然也应该抓紧机会，赶紧逃。
轰！
但就在这时，孙富贵已经是拎着拳头猛然砸了上来。
粉色灵能宛如漫天樱花一般绽放而开。
穆姵媛连忙闪躲而开，却在闪躲之时，被凌夜在半空中一刀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在她身上此时一半的面积都是骨甲，所以凌夜这一刀只是留下了浅浅的伤痕，问题不大。
“你的反应速度倒是挺快。”
稳住身形之后，穆姵媛目光死死的盯着凌夜。
这个凌夜，有点特殊。
首先他的灵能能够造成实质性重伤。
其次，就是他每次都能以极快的速度提前做出反应。
然后……提前发起进攻。
与其说是凌夜击中了她，倒不如说是她自己主动撞上了凌夜的攻击。
凌夜似乎很擅长分析周围一切动向，然后提前就知道她会朝着什么方向闪躲。
这个凌夜，虽然目前不是很强。
但对于虚傀来说，的确是一大麻烦。
穆姵媛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整个战场扫视而开。
继续打下去，但凡洛娇娇和龙鲲鹏抽身转回来，所有虚傀都得死。
于是，她目光看着凌夜，接着突然现出了自己人类的模样。
也就是苏歆璃的母亲穆姵媛真正的模样。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认输吗？”孙富贵等人顿时都是冷笑一声。
她不打算继续打下去了吗？
穆姵媛没有理会孙富贵等人，只是目光看着凌夜。
虽然孙富贵的实力要在凌夜之上，但对于她来说，凌夜才是真正的麻烦。
所以她最在意的，是凌夜。
“女婿，我问你个事。”
穆姵媛轻轻一笑，接着缓缓道：“你告诉我，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理由。”
凌夜目光看着穆姵媛，淡淡笑道：“这个问题本不该有任何固定答案。”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每个人活着都是有着各自的理由的。
所以这个问题，的确没有固定的答案。
“你错了！”
然而，穆姵媛却是否认了凌夜的回答。
她接着说道：“每个人之所以活着，无非就是为了那么几样东西。”
“所爱的人，所恨的人，感情，家庭，荣誉，名声，财富，仇恨。”
“但追更到底……就只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开心！”
“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
“当你变得有钱之后，你所爱的人能够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你会开心。”
“当你得以报仇雪恨之时，你也会得到开心。”
“当你获得荣耀，获得名誉时，你也会开心。”
“所以，人活着……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开心！”
“那我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正活得开心的……有几个人？”
说话间穆姵媛的目光看着凌夜。
在这个世道上，人生来便是痛苦的。
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真正的开心。
每一个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是放声哭泣，就好像在抗拒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每一个人生来就注定是悲苦的。
以后，不是为了生活而烦恼，就是为了各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烦恼。
什么荣耀，家庭，财富，名声，权力，他人的认可。
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本都该为自己而活。
但实际上，都不过是为他人而活。
因为所有人都在意他人的看法，那些说着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也不过是表面强装而已。
而每一个人，当观念都会和别人挂钩之时，就注定不会开心。
因为其他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如意。
所以，众生皆苦！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活得开心。”
穆姵媛接着说道：“而我……却能给他们带来开心。”
“在这充满苦难的世道，在这充满苦难的人生里面，我……给世人带来了幸福和欢乐。”
“我给所有人带去欢乐，并且是长久的欢乐。”
“我的好女婿，虽然我和你们不是同类！”
“但……我有罪吗？”
众生皆苦，而她，一直以来都在尽可能的解决所有人的苦难。
所以她做慈善，她给很多生活艰难的人，带去了欢乐，带去了金钱上的支持。
所以，她无罪。
最起码在她看来，她无罪！
她不仅无罪，甚至是在解救充满穷困和苦难的世人。
“你杀了他们！”
然而，凌夜却是一口否认了穆姵媛的所有歪理。
杀了就是杀了，无论什么样的借口都是多余的。
尽管她给世人带来的的确是开心，但……最后她吃了他们的大脑，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杀了他们？”
穆姵媛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我只是让他们尽可能的停留在最开心的时刻，我有什么错？”
“杀了就是杀了！”
凌夜仍旧否认穆姵媛。
的确每一个没吃掉大脑的人，都会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继续生活下去。
但……那已经不再是本人的意识，那不过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就像是某个人将自己的记忆全部录入一个AI系统，让他的记忆逻辑永远存在于电子世界。
但……这算重生吗？
这当然根本不算，因为那个人本身的意识……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个永远活在电子世界的，也根本不是其本人！
听到凌夜这话，看着凌夜那不为所动的表情，穆姵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本想着我还会继续尽可能的给世人带来开心和欢乐。”
她接着苦涩一笑，而后淡淡说道：“现在看来，你并不希望我能够给世人带来欢乐？”
“你带来的不过是死亡，根本不是真正的欢乐。”
凌夜缓缓道：“你们所有虚傀……都是如此！”
的确有很多虚傀，给人类带来的都是正面情绪。
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判它们无罪。
因为说到底，它们就是吃了人。
的确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充满苦难的。
但只要还活着，总有改变的可能。
但大脑都被吃了，死了，当然就永远不存在任何的可能了！
“如果你只是想给自己的罪孽找个借口的话，大可不必。”
凌夜接着缓缓说道：“因为你的罪……不可恕！”
“呵……”
穆姵媛呵了一声，接着道：“问你件事，你喜欢我女儿吗？”
这个问题，凌夜并未回答，他只是淡淡一笑：“你一个虚傀，哪儿来的女儿？”
至于他喜不喜欢苏歆璃……说朋友方面的话，挺喜欢。
但要说男女之情方面的话，还差得远。
听到凌夜这话，穆姵媛冷笑一声：“你倒还真是有点油盐不进啊？”
她其实是想诱导一下凌夜，让凌夜不要出手。
这样孙富贵等人自然就不是她的对手。
可惜，这个凌夜并没有那么好忽悠。
既然如此，那当然就只有……打？
楚欣然都逃了，还打个屁！
下一刻，穆姵媛突然转身就是朝着远方一掠而去。
既然老大都跑了，那她这个老二，当然也要逃！
孙富贵和凌夜对视一眼，接着都是同时迅速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率先逃走的楚欣然直接朝着远离霖州市的方向狂掠而去。
一路上，掀起了一阵烟尘。
她是朝着霖州市和草果村相反的方向逃窜而去的。
因为她知道，极有可能很快霖州市这里还会有更多花果山的人前来支援。
她打算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到霖州市了！
但就在这时，眼看着她越发远离草果村与霖州市时。
突然，她整个身形，狠狠撞在了前面的空气上。
没错，就是撞在了墙壁上，撞了个狗吃屎！
就好像前面空气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墙壁，将她给拦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得楚欣然眼神猛然一变。
她连忙爬起身来，手掌在前面空气之中一阵摸索。
摸索着那一道无形的墙。
当彻底确定这一道无形的墙壁的确存在时，她那眼眸之中，顿时一抹前所未有的惊恐疯狂翻涌而出。
她陡然回头，冲着那追上来的洛娇娇和龙鲲鹏爆吼：“你们干了什么？你们都干了什么！？”
当这种墙出现之时，她当然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有关虚傀的存在已经在整个霖州市彻底公开了！
而花果山的这些蠢货根本不知道，一旦公开虚傀的存在，等待着所有人的就只有一个结局。
那就是死！
所有人都得死，所有虚傀……也都得死。
而且……根本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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