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文德帝的心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文德帝的心思

京城皇宫，夜色如墨，唯有皇宫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文德丽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指尖捏着一份奏折，正低头细细批阅。

自此前秦川用青霉素为他治疗后，缠了他许久的顽疾已好了大半，此刻他面色红润，多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太监总管朴万里捧着一本封面绣着暗纹的密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躬身行礼，声音恭敬：“陛下，这是北境张见山将军送来的密折，刚从驿站加急递到。”

文德帝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与奏折，伸手道：“呈上来。”

朴万里连忙上前，将密折双手奉上，文德帝接过密折，缓缓展开。

起初他只是平静地浏览，可看着看着，眉头渐渐拧紧，眼神也愈发深邃，握着密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砰！”的一声，文德帝猛地将密折拍在龙案上，案上的砚台与奏折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他脸色沉了几分，语气中带着愤怒：“果然如朕所料，还是没能彻底覆灭玄阴教……这群逆党，倒是跑得够快！”

说着，他又将密折往案上一扔，目光落在殿外沉沉的夜色里，嘴里喃喃自语：“万万没想到啊……秦家那小子，先前只知他医术厉害，能治好朕的顽疾，却没料到，就连打仗、治军，也有这般本事！”

文德帝落在立在一旁的太监朴万里身上：“朴万里，你可知秦川此次去北境押运粮草，都做了些什么事？”

朴万里闻言，连忙躬身摇头，声音恭敬又带着几分谨慎：“奴才……奴才不知。”他此前虽因秦川给文德帝治病时曾受些刁难，心里对秦川有几分芥蒂，却也不敢随意揣测皇帝的心思，更不敢在帝王面前妄言。

文德帝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缓缓道来：“秦川仅凭一万神武卫，在张见山还未抵达北境时，就剿灭了几万叛军，后来更以两千士兵，覆灭了一万玄阴卫，甚至还牵制住了燕国的三万大军，为北境平叛立下首功，这其中，他当属头功，功不可没啊！”

“什么？”朴万里听完，顿时面露惊色，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在京城街头游手好闲、被人视作纨绔子弟的秦川，竟然有这般惊天动地的本事！这与他印象中的秦川，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没等朴万里开口说话，文德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说，秦川有如此本事，究竟是朕的幸事，还是秦家的幸事？”

话语落下时，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烛火摇曳的光影落在文德帝脸上，更添了几分威严与深沉。

朴万里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心里清楚，帝王这话看似是询问，实则暗藏着对秦家势力的忌惮，这种涉及皇室与勋贵权力平衡的事，绝非他一个太监能插手的，哪怕他对秦川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在此时多言半句。

他连忙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慌乱：“陛下，您是天子，天下万民皆是您的子民，秦川与整个秦家自然也不例外，秦川的本事，是陛下慧眼识珠，秦家的荣宠，也全凭陛下恩赐，秦川与秦家的生死荣辱，说到底，还不是陛下您一句话的事？”

文德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笑骂道：“你个老狗，倒是挺会恭维朕。”话虽带着几分斥责，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怒意，显然对朴万里这番话颇为受用。

朴万里连忙陪着笑：“陛下，奴才说的都是实话，绝非恭维。”

文德帝不再看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变得悠远。

他原本的打算，是想用秦川和秦家的势力做诱饵，可万万没想到，秦川竟凭一己之力扭转了北境局势，还立下了如此大功。

他轻声喃喃道：“哎，说起来，先前之事，朕本就有些对不住秦国忠，如今秦川有这般本事，倒也该好好赏赐他，也算是弥补一下朕对秦家的亏欠。”

一旁的朴万里听得心惊胆战，从文德帝这话里的意思来看，此次恐怕是要大肆封赏秦川了。

正在朴万里思索之际，文德帝的声音再次响起，问道：“秦川什么时候能返回京城？”

朴万里连忙回过神，恭敬回道：“回陛下，据驿站传来的消息，秦川率领神武卫，两日后便可抵达京城。”

“好。”文德帝点了点头，沉声道：“等秦川到了京城，你亲自去城外接他。”

朴万里连忙磕头应道：“奴才遵旨！定不辱使命。”

文德帝“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朴万里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躬身退出了御书房，殿内只剩下文德帝一人，望着窗外的夜色，嘴里喃喃道：“秦川希望你识时务，千万别揪着这事不放，任何人都可以为朕牺牲，包括你秦家。”

而此刻的东宫，万籁俱寂，太子妃周云熙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发。

忽然，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周云熙心头一紧，转头望去，只见太子一身酒气熏天，脚步虚浮地闯了进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她连忙起身，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没有理会她的行礼，晃了晃脑袋，含糊不清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哼，你那小情人……秦川，要回京城了。”

“轰”的一声，周云熙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攥紧了衣袖，指尖泛白，却不敢多说什么，太子性情暴躁，往日里稍有不顺就对她打骂，此刻提及秦川，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她若是说错一个字，恐怕又要遭罪。

见周云熙低着头不说话，太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狠狠拽到面前：“怎么？你那情郎要回来，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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