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一句话就想毁了何雨柱！
许大茂家的屋里，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
“欺人太甚！”
许大茂在屋里烦躁地来回走，看见那台画面清晰的电视机就来气，抬脚就踹在了桌子腿上，桌上的暖水瓶晃了好几下。
“行了，你再砸，这日子还过不过了？”秦淮茹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她靠在门框上，看着许大茂那副样子，心里只有烦。她的眼神瞟向窗外，正好看到何雨柱把那台录音机拿回了屋，几个小孩正围在他家门口看热闹。
凭什么？
秦淮茹的指甲抠进了门框的木头里。
以前那个傻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自己勾勾手指就什么都肯干。现在何雨柱办了大厂，开着小汽车，连他那个跑了二十多年的爹，回来都能在院里这么风光。
再看自己家，男人没工作，就知道发脾气，买斤肉都要算计半天。
这差别太大了，秦淮茹心里堵得慌。
几天后，院里的大槐树下。
几个大妈聚在一起，一边纳着鞋底，一边东家长西家短地聊着。
“要说咱们院啊，现在最有出息的，还得是何家那小子。”
“可不是嘛！都当上大厂长了，听说厂里上千号人，都得听他一个人的。”
“他那个爹也是个能人，你瞧瞧，许大茂那台进口的录音机，说修就修好了，手艺真不是盖的。”
秦淮茹抱着一筐要洗的衣服，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脸上挂着笑，很自然地加入了进去。
她听着大家都在夸何家，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几位嫂子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她放下盆，挨着一个大妈坐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嗨，还能聊什么，不就是柱子那点事儿嘛。”一个胖大妈笑着说，“淮茹，你跟柱子以前关系那么好，他现在出息了，就没想着拉扯你家一把？”
秦淮茹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拉扯？人家现在是干大事的人，我哪敢去攀呀。”
她话头一转，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不过啊，嫂子们，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柱子一个掌勺的厨子，怎么突然就懂技术了？还搞什么发动机，那东西听说大学教授都弄不明白呢。”
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就安静了。
几个大妈手里的针线活都慢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
是啊，这事儿确实有点奇怪。
一个胖大妈忍不住问道：“淮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
秦淮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左右看了看，凑近了小声说：“我也是听人瞎传的，你们可别往外说。我听说啊，柱子他那厂里的技术，根本就不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不是他自己搞的？那是哪儿来的？”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是从国营大厂里…偷偷弄出来的。”
“什么？”
“偷偷弄出来的？”
几个大妈都吓了一跳。
这几个字的分量，在这个年代，谁都清楚。那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大罪！
“嘘！小声点！”秦淮茹赶紧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是听说的，当不得真。就是觉得这事儿奇怪，柱子发迹得太快了，有点不踏实。”
她嘴上说着当不得真，可那样子，却让大家都信了七八分。
一个厨子，摇身一变成了工程师，还造出了连老师傅都造不出的零件。这本身就不太对劲。现在秦淮茹给出了一个解释，虽然吓人，但好像……也挺合理的。
那天之后，院里就开始传一些风言风语。
“哎，你听说了吗？何雨柱那厂子，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不是还上了报纸，说是重点扶持对象吗？”
“嗨，那都是面上的。我听我三大姑的二表婶说，他那技术来路不正，是偷来的！”
“真的假的？这么大的胆子？”
“谁说不是呢！你想想，他一个厨子，哪懂那个？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谣言越传越难听，越传越离谱。
一开始还只是说技术来路不正。
没过两天，版本就变了。
“何雨柱被上面盯上了，说他是工业间谍，专门偷国家的技术卖给外面！”
“我的天！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啊！”
“可不是嘛！看着风光，指不定哪天，就得被抓进去吃花生米了！”
院里人看何家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之前是羡慕、是敬佩。现在，那眼神里，多了几分猜疑、几分疏远，还有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这天下午，何大清正坐在院里，帮邻居修理一台不转了的电风扇。
他手艺好，人又和气，周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街坊。
“何大爷，您这手可真是神了，什么到您手里都能给救活了。”
何大清呵呵一笑，刚想说两句客气话。
两个刚买菜回来的大妈从旁边走过，压着声音嘀咕，但那声音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我看来，这事儿要是真的，何家可就彻底完了。”
“谁说不是呢，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他一个厨子，非要去碰那不该碰的东西，迟早要出事。”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街坊们脸上的笑都僵住了，气氛一下就尴尬起来。几个人悄悄往后退了两步，跟何大清拉开了距离。
何大清手里拧螺丝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没了笑意，变得很尖锐。
他看了一眼那两个假装没看见他，匆匆走远的大妈，又扫了一眼周围街坊们躲闪的眼神。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那台修了一半的电风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何大清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收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将最后一颗螺丝，不紧不慢的拧好。
“行了。”他把修好的电风扇推给邻居，声音平淡。
可那邻居接过电风扇，道了声谢，却像是怕沾上什么麻烦，抱着东西，快步回了自己家。
围观的人，也识趣地散了。
转眼间，维修摊子前的人都散了，就只剩下何大清一个人。
他坐在那张小马扎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脸色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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