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说服
林辰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迈步走了过去。
中级口才技能虽然还没有真正属于他，不过他已经和系统说好，暂时先用上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得更加敏捷，语言组织能力也提升了不少。
林辰走到卡座旁，轻轻敲了敲桌面，“请问，是王永明先生吗？”
王永明眯着醉眼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在林辰脸上扫了几圈，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他打了个酒嗝，“你是谁？找我有事？”
“我叫林辰。”林辰直接报上姓名，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林辰？”王永明眼睛猛地一睁，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最近林辰和夏雨桐的闹剧闹得人尽皆知，加上网上铺天盖地的热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上下打量着林辰，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你找我干什么？该不会是想从我嘴里套话，然后转头告诉苏兰吧？”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了一口，重重放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跟了夏总这么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数，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林辰没急着反驳，而是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王经理，你在夏振海公司是财务副主管，这个职位有多特殊，不用我多说吧？”
“夏振海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你怕是知道得不少。”他看着王永明的眼睛，“你真觉得自己现在很安全？”
“我倒是听说过一句话，越是有钱有势，手上不干净的人，越会提前给自己铺好后路，比如……找个靠谱的替罪羊。”
“你说，夏振海心里的替罪羊，会不会就是你？”
“你胡说！”王永明立刻拍着桌子反驳，脸色涨得通红，“我不是替罪羊！夏总非常看重我，公司里的核心财务事，他都放心交给我办，怎么可能把我当替罪羊？”
“看重你的能力？”林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王经理，你摸着良心说，公司里就没有比你更有能力的人？那些人为什么没能顶替你的位置？”
王永明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呵呵一笑，“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这个位置，涉及的东西太多，能随便换人吗？”
“是啊，能随便换人吗？”林辰顺着他的话点头，话锋却突然一转，“可夏振海明知道苏家现在正在查他，为什么对你不管不顾？”
“甚至没提醒过你，这段时间尽量别出去，别喝酒。你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泄露了他的秘密怎么办？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王永明愣住了，端着酒瓶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自信渐渐褪去，多了几分迟疑。
林辰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夏振海对你的看重，到底是真的信任，还是另有所图？你仔细想想，他是不是把很多关键文件的签署权都交给你了？”
“那些涉及灰色地带，甚至违规操作的文件，签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他夏振海的名字，对不对？”
王永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握着酒瓶的手指微微收紧。
林辰说的没错，夏振海确实让他签过不少这类文件，当时他还觉得是夏振海信任自己，重用自己，可现在被林辰这么一说，一股寒意突然从心底升起。
“你当时觉得，这是他把你当成自己人，是重用。”林辰看着他变幻的神色，语气平静却极具穿透力，“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东窗事发，那些签着你名字的文件，会成为什么？”
“那会成为指证你的铁证！到时候，夏振海只需要推你出去顶罪，他自己就能全身而退，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不……不对……”王永明摇着头，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夏总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交情？”林辰嗤笑一声，“在利益和自保面前，所谓的交情一文不值。夏振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当成筹码卖掉，你觉得他会在乎你这个下属的死活？”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王永明的心理防线。
他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签我的名字……”
之前那些被他当成重用的证据，此刻似乎全都变成了催命符。
林辰看着王永明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轻柔了一些，“其实想要印证我的话，也很简单。”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王永明，“你明天去公司，不用做别的，就表现得格外沉重，像是心里藏着事，慌了神的样子。”
“然后找个机会，假装整理办公室里那些可能会牵扯到你的陈旧文件，尤其是那些签了你的名字，涉及违规操作的，你看看夏振海会怎么做。”
“他要是真的看重你，信任你，只会问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可他要是心里有鬼，把你当成替罪羊，只会对你的举动格外敏感，甚至会立刻对你动手。”
“到时候，我相信你会愿意主动联系我。”
说完，林辰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递到王永明面前，“这是我的电话，想通了，或者拿到证据了，就打给我。”
王永明盯着林辰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号码存了下来。
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喝酒的心思，满心都是林辰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签着自己名字的文件，越想越怕，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匆匆拿起外套，连桌上剩下的半瓶酒都顾不上，起身就往酒吧外走，脚步踉跄。
到吧台付了钱，他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夜色酒吧，直奔家里而去。
这一夜，王永明辗转反侧，根本没合眼。
他回想自己这些年签署的各种文件，越想越多，越想越心凉。
那些被他当成重用凭证的签字，此刻全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只要夏振海想，随时能把他推出去顶罪！
第二天一早，王永明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地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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