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一晚，李小梅翻来覆去没合眼。
到了第二天，刘海中父子仨还是没回来。
她彻底慌了，两天了，就算真是突发奇想去走亲戚，现在也该捎个信儿。
她跌跌撞撞跑到张强家，把刘海中他们仨前天晚上去黑市买鸡蛋的事情全说了。
张强一听就急了，也没工夫指责李小梅，抄起院门口的大锣敲起来。
“大家伙儿都出来！刘海中父子仨失踪了，咱们一块儿去找找！”
他心里清楚，都过去两天了，人大概率凶多吉少，报警才是最稳妥的。
可李小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哭着说“再找找，万一他们只是因为意外被困住了”。
他也没法子，只能先组织人去找。
何雨柱也跟着人群出了门。
其实昨天他就觉得蹊跷，刘海中父子仨失踪一整天，李小梅却跟没事人一样。
既不报警，也不出去找人。
现在总算想通了，合着是怕黑市的事儿露馅，被人举报。
他心里冷笑一声，跟着张强就出去找人了。
三十多号人分成几拨，围着四合院周边、通往黑市的小胡同搜了近两个小时，喊人的声音都哑了，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跟张强打了声招呼。
“张大爷，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几个会，就先回了。”
谁都知道他跟刘家的过节，能来帮忙找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早说了，就何雨柱找的理由，也没有人可以反驳。
有人见到何雨柱走了，也跟着动了心思，谁也不想这大晚上在外面晃荡。
有的跟张强说一声就溜了，有的干脆直接转身回院。
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没一会儿就散了大半。
看着院儿里帮忙找人的街坊们陆续散去，李小梅也是真的慌了，心急如焚。
她猛地转头看向张强，声音颤抖的说道。
“老张，你能不能……能不能让他们别走，再找找？就再找一会儿。”
张强叹了口气，烟卷在指间燃得只剩半截灰。
他往地上磕了磕，眉头拧成个川字。
“小梅啊，刘海中他们都不见两天了。
结果这事儿你现在才说，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大家也都帮忙找了这么久了。
该找的地方也都找了，前前后后都找了两个多小时了。
明天大家都还要上班呢，你让咱们现在还去哪儿找人？”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却更显恳切。
“听我的，别犹豫了，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
黑市那边的事先搁一边，人能找着才是天大的事。
而且像海中这样只是去买点鸡蛋的，就算被抓住了，也不会被罚太重的。”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李小梅最后的侥幸，却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明了几分。
她嘴唇动了动，没再多说，只哑着嗓子跟张强道了声谢，转身就往派出所走去。
张强看着李小梅一个人离开，这大晚上的，他终究还是不放心的。
他掐灭烟卷，大步追了上去：“等等我，我陪你去。”
派出所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值班公安听完李小梅的叙述，手里的笔顿了顿，抬眼扫了她一下，眼神里藏着点无奈，却没说重话。
失踪两天才报案，就因为怕被揪出黑市的事。
要是换作其他人，他早忍不住发问了。
但看着李小梅眼眶红肿、脸色惨白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先别急，我们马上安排人。”
公安飞快地写完笔录，扬声喊来同事。
“把在岗的民警、协勤都叫上，重点搜黑市周边！”
话音落下，他又瞥了眼李小梅，补充道。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
没人明说，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
失踪两天，还是去黑市后不见的，活着的希望太渺茫了。
不过他们已经尽心尽责的派出所有能够派出去的警力在黑市附近的胡同里搜来搜去。
这掘地三尺的阵仗把黑市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就决定黑市先关门几天。
黑市的管事急得团团转，以为是上面要动真格的，赶紧托关系找靠山打听。
等弄明白只是为了找几个失踪的人，才松了口气，转而又犯了愁。
公安一天不撤，他们就一天没法开门，这都是损失呀。
思来想去，他干脆喊来所有手下。
“都别歇着了，帮着找人！
早点把公安打发走，咱们早点开张。”
刘海中要是泉下有知，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失踪竟惊动了四九城的黑白两道。
只可惜，这么多人浩浩荡荡找了两天。
别说活人了，哪怕是尸体，甚至连半点痕迹都没有找到。
他们几乎快要把黑市周边给掘地三尺了。
没办法，派出所最终只能按失踪人口结案。
毕竟眼下四九城警力紧张，不可能把所有警力都耗在一个失踪的刘海中身上。
李小梅攥着结案通知书，指节泛白，心里堵得慌，却连一句话都没说。
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只是失踪，那就有找到的可能。
随后，轧钢厂这边在知道刘海中失踪的事情后。
立马就跟派出所和街道办联系，在了解到详细情况后。
出于人道，把刘海中在轧钢厂的工位留给了李小梅。
只是她一个女人家，自然干不了锻工的重活。
她想要去食堂，但是被何雨柱给否了。
他也是直接就跟厂领导说了，自己跟刘家有矛盾，不希望李小梅出现在食堂。
最后她就被调去了清洁队，跟之前的谭翠兰一样，也都是直接就成了正式工。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份工资，她和刘光福的日子总算有了着落。
那天夜里，李小梅难得睡沉了些，却猛地被噩梦惊醒。
梦里刘海中浑身是血，眼睛瞪得通红，抓着她的胳膊嘶吼。
“是何雨柱！是他害死我们爷仨！你得为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
她惊出一身冷汗，直接就坐了起来，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亮了桌角的空碗，她渐渐缓过神。
原来只是个梦。
只是刘海中在梦里的话一遍遍的在她的脑子里回响，她也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
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前不久，刘海中还让她到外面散播何雨柱的谣言。
她不觉得何雨柱不知道这些事情，估计是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她现在好像也看清楚了，要说怀疑，估计院里所有人都怀疑是何雨柱干的。
可怀疑有什么用？没有真凭实据，连派出所都没法定罪。
她想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出事时的情景，当初他们一口咬定就是何雨柱干的。
可结果呢？
何雨柱被带进派出所待了半天就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反而 落了个被活活饿死的下场。
想到这儿，李小梅打了个寒颤。
她怕了，是真的怕了。
哪怕心里认定了是何雨柱做的，她也不敢露半点声色，连亲儿子刘光福都没敢提。
现在她就一个念头：安安稳稳把刘光福带大，等孩子再大些，就赶紧搬离这个是非之地。
从那以后，李小梅和刘光福在四合院里彻底成了透明人。
院里的红白喜事、街坊的家长里短，他们从不掺和。
就算被硬拉着凑数，也只是缩在角落磨洋工，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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