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刘海中做检讨

保卫科里，刘海中听完广播，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好不容易考上的六级工，还没领过一天工资，就打回了四级，面子里子全没了，连徒弟们都被牵连。

他知道是何雨柱举报的，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把所有过错都算在了何雨柱头上。

在他看来，要是何雨柱不较真，这事根本闹不到这一步。

走出保卫科时，刘海中脸色铁青。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仇，他记下了，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轧钢厂关于这次谣言的处分通知虽然很快，也很严重。

但谣言的余波却没那么容易平息。

不少人本就对何雨柱的风光心存芥蒂，还有些人纯粹爱浑水摸鱼。

所以，下班后，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不敢去参加工级考核的事情了。

整个院子都等着看何雨柱的笑话，其中尤以刘海中家、阎埠贵家和贾家最为热切。

刘海中怀恨在心，阎埠贵酸劲儿翻涌，贾家则盼着看个热闹，给自家出出气。

何雨柱今天简直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一刻也不得停歇。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平息了这次的谣言风波。

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收到消息说待会儿还有一场招待餐要做。

等何雨柱忙完离开轧钢厂，比平常下班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

他推着自行车走进了中院，刚好碰到了从保卫科出来的刘海中。

刘海中今天在保卫科遭受了严厉的斥责和批评，心中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当他看到眼前的何雨柱时，所有新旧怨恨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涌上心头，瞬间将仅存的一丝理智吞噬殆尽。

"何雨柱!"  他扯开喉咙大声呼喊，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听说你因为害怕丢人现眼，连参加考核的勇气都丧失了?

哼!别以为靠着讨好领导、搞关系就能爬到我的头顶上去!

我明确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永远无法出头的傻瓜柱子——蠢货!"

如果换作从前，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刘海中也绝对不敢如此嚣张跋扈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此时此刻，由于极度的恼怒以及何雨柱一开始并未回应。

使得他错误地认为对方心虚胆怯，从而产生了一种错觉。

“傻柱”两个字刚落地，刘海中只觉得脸颊上“啪”地一声剧痛，像是被烧红的铁板抽了一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口又挨了一记重拳，力道大得让他双脚离地，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似的向后飞去。

“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背狠狠撞在中院的立柱上。

随即摔在地上，疼得他趴在地上蜷起身子，杀猪似的呻吟起来。

何雨柱缓步上前，一脚稳稳踩在刘海中肥硕的脸上，鞋底碾过皮肉的触感清晰无比。

“刘胖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寻死，是吗？”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你和易中海以前编排我的那些龌龊话，我真不知道？

以前懒得理你，是觉得跟你这种小丑置气掉价。

现在你不仅造谣，还敢骂我傻柱。

今天要是不收拾你，倒显得我好欺负了。”

说着，他脚下微微用力，带着刘海的脸在青石板地上慢慢摩擦，粗粝的石子蹭得对方惨叫连连。

何雨柱吐了口唾沫在他脸上，抬眼扫过围在四周的邻居。

阎埠贵缩着脖子往后退，贾东旭扒着门框偷看，秦淮茹则拉着孩子躲在屋里，只露出半张脸。

被他眼神扫到的人，全都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转身回屋，生怕被迁怒。

“都看够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收回脚，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家。

地上的刘海中缓了半天，才在妻子李小梅的搀扶下勉强起身。

他半边脸又红又肿，沾满了尘土和唾沫，模样狼狈至极。

可眼里的恨意却像毒藤似的疯长，死死盯着何雨柱家的房门。

李小梅不敢吭声，她太了解刘海中的脾气，这会儿说什么都可能引火烧身，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家走。

回屋坐下，刘海中喘着粗气，突然转头看向李小梅，声音阴恻恻的。

“小梅，从明天起，你去院里院外悄悄传话。

不管你怎么编，我要让何雨柱的名声彻底烂掉！

他今年二十一了，我要让他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我知道了，当家的。”

李小梅连忙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天晚上，刘海中没吃饭，也没像往常那样拿儿子刘光天撒气，只是草草洗了把脸，就闷头回屋睡了。

可谁都知道，这沉默的背后，是更汹涌的怨毒。

何家屋里，何雨水见哥哥回来，只是随口问了句。

“哥，你怎么又跟刘海中起冲突了？”

她早就习惯了哥哥的行事风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姑息。

“那老东西自找的。”

何雨柱脱了外套，语气平淡。

“他要是再敢蹦跶，下次就不是踩脸这么简单了。”

何雨水“嗯”了一声，没再多问，转身去厨房端刚热好的饭菜。

院里的风波还没平息，可何家兄妹心里都清楚。

这场仗，何雨柱从来就没输过。

三天后，就到了刘海中要在厂里做检讨的日子。

他虽然很不情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

毕竟，厂长和书记已经明确表态，他又怎能不顺从呢？

至于检讨稿自然是刘光齐帮他搞定的。

为了防止刘海中到时候因为不认识字惹出笑话来。

刘光齐还专门在上面写上了拼音，并且带着刘海中练了好几遍。

原本只是一个检讨稿，被这么一搞，好像是领导发言一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刘海中缓缓走进了广播室。

此刻，书记的秘书与宣传科长正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这让刘海中心里愈发慌乱起来。

他站定身子，清了清嗓子，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开口说道。

“各位工友通知，你们好。

我是一车间的六级，四级锻工刘海中。

我在此为我前几天的错误行为进行检讨。

我因为跟食堂副主任何雨柱同志存在私人恩怨，为了泄愤，就在厂里造谣。

对不起，我在这里正式向何雨柱同志道歉......

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希望大家对我监督......”

刘海中低着头，把检讨稿的最后一个字念完，神情依旧十分紧张。

他悄悄抬眼，飞快扫向并排坐着的两位领导。

见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缓缓点了头，悬在嗓子眼的心才“咚”地落回肚子里，后背的冷汗已经开始往下淌。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觉得太过于丢脸了，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后当官。

但好在这一关，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

只是他刚准备离开广播室回车间，就被书记秘书带到书记办公室。

屋里的空气都比外面凝重几分，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批下来。

他耳朵嗡嗡作响，直到走出办公室，脸上的尴尬与后悔一眼就能看出来。

蔫头耷脑地回到车间，他那几个徒弟眼尖，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递水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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