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是真天真还是假单纯
万宁这边，通过阿舞的汇报和双马尾3号传回的一些信息，已经知道清算者那个叫赛弗的高层被干掉了。
而梅仁心不仅官复原职，还成功抱上了拉斯的大腿。
那家伙大概是觉得终于熬出了头，腰杆子也硬了。
竟然又开始暗戳戳地通过阿舞各种打探，话里话外不外乎是：
“我现在够资格了吗？能为那个神秘组织效力了吗？能不能多给我讲讲组织的光辉事迹？”
万宁听说此事后，是真的搞不懂。
这家伙到底是真的天真呢，还是在扮猪吃老虎、搁这儿跟我玩无间道呢？
不管他是真天真还是假单纯。
万宁都不敢，也不能信任他。
谁知道这货会不会像背刺他上级一样，转头就把自己也卖了？
“继续敷衍他，”万宁下令。
“保持信息单向透明，他可以提供情报，但我们绝不透露任何关于自己的真实信息。”
于是，阿舞为了糊弄他。
就随手从网上扒拉出一些流传甚广、真假难辨的都市传闻。
什么“某公司核心数据离奇失窃”、“某虚拟拍卖会上全员被洗脑”之类的，稍微加工一下，包装成“组织的某次行动”，透露给了梅仁心。
同时，阿舞最近还学了一招，就是要保持神秘，张口就是：
“组织的伟大与隐秘远超你的想象。现在的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耐心做好你该做的事，时机到了，组织自然会批准你加入。”
她说得天花乱坠，压根不管梅仁心信不信。
万宁则把梅仁心那档子事抛在了脑后。
因为双马尾3号，传来了更值得关注的进展。
接到万宁寻找赫菲斯托斯义体的指令后，双马尾3号就又开启了一场大冒险。
它先爬在人身上，跟随着人，成功的潜入到神像建筑内部。
再沿着内壁墙上的粗大管道，开始悄无声息地上攀爬。
偶尔滴落的冷凝水、管道深处传来的嗡鸣、在金属壁面爬行的窸窣声，是它探险的全部背景音。
遇到巡逻的守卫或移动的检测探头，它便立刻缩进凹槽或缝隙中，将自己完美融入环境。
经过一番艰难的攀爬，它终于摸到了神像内守卫异常森严的某一层。
这里的通道更加宽阔，金属墙壁上布满了不明用途的接口和闪烁的指示灯。
门口不仅有固定岗哨，还有定时的巡逻队，防御等级明显高于其他地方。
“有戏！”
万宁通过屏幕看到这阵仗，精神一振。
“守卫这么严，说不定义体就藏在这里！”
双马尾3号利用通风管道，继续往里爬，最后从一个极小出口处，悄咪咪地滑了出来。
然而这里，并没有义体。
只有一条幽深的长廊，长廊两侧，是一个个由特殊强化玻璃或某种合金完全封闭的隔间，活像座监狱。
而关押在里面的人，让远在栖光大楼的万宁吃了一惊。
男女老少，形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恐怖特征。
他们的脑袋上，都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改造痕迹！
有的额头上有明显的环形缝合线，好像整个头盖骨都被打开过，最后又勉强盖上。
有的则是半个头骨直接被替换成了透明的强化玻璃罩，里面闪着微弱光芒的机械结构。
更惨的，大半个大脑直接裸露在外，和嵌入的精密机械野蛮地交织在一起。
这些人似乎都失去了神志。
有的蜷缩在角落，身体无意识地剧烈颤抖，对着空气不停胡言乱语，时而又发出意义不明的尖笑或哭泣。
有的像困兽般用头猛撞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即使额头早已变形，也不停歇。
还有的则表现出极端的攻击性，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抓挠，眼神涣散，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暴戾。
双马尾3号只敢远远地躲在阴影里，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
把那些扭曲的面孔、隔离间内壁的抓痕、以及干涸的可疑污渍全部传回去。
万宁看着屏幕，无力的叹了口气。
“这个拉斯……该不会又是另一个辻景吧？”
“这些家伙，是不是都有什么毛病？实验室里那么多模拟器和培养皿不够他们折腾吗？
“怎么就非得盯着活生生的人下手？不在人身上折腾点东西，就显不出他们的本事了？”
为了更准确地了解情况，她将这个视频片段，打包发给了帕维。
发过去没多久，帕维就火急火燎地拨来通讯。
刚一接通，就见他激动得差点怼到摄像头上，万宁赶紧离屏幕远一点。
“我的天呢！万宁，你从哪搞来的这些影像？”
帕维说话又快又急。
“这些人，这些人全都是典型的，而且是极度严重的赛博精神病患者！看他们的肢体行为模式，简直教科书级别的案例！
“不过，看起来彻底失去意识了，没救了。
“你看看这个，额叶和边缘系统强行被机械介入，情绪调节功能完全崩坏。
“还有那个，整个感知过滤层被机械化替代？这什么鬼技术？我的天，这得有多痛苦！”
“这到底是谁干的？还有这手术，粗糙的是用扳手做的吗？还有这些机械的植入方式，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帕维挥舞着手臂，恨不得想把那个“医生”揪出来揍一顿：
“他但凡先去医学院好好学一下，或者在灰鸮那实习一下，学学怎么正确焊接也好过这样糟蹋生命。”
万宁：“好的，知道了知道了。”
见万宁这么敷衍，帕维更急了：
“万宁，这是很严肃的事！这根本不是在做实验，这是在拿人类的大脑在玩呢！
“你最好离这种疯子变态远点，或者干脆想办法把他送进他该待的地方去......”
万宁“啪”地一下挂断了通讯。
帕维的话确实提醒了她，但现在不是时候。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下令：
“黑猫，让双马尾3号继续执行首要任务，寻找义体。”
于是，这只小小的机械双马尾3号，继续在庞大的神像内部展开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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