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131章
刘海中梗着脖子：“我马上就是车间主任...”
“副主任！”许大茂插嘴。
“副...副主任也是主任！”刘海中涨红了脸，“上任就能转关系...”
“转个屁！有案底永远别想当干部。”许大茂慢条斯理地抿着酒，“政审严着呢，沾过黑历史的一律刷下来。这事儿你本该知道啊。”
“有案底不光害自己，儿子孙子都跟着倒霉。学习再好也白搭，永远别想进干部队伍。”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海中失神地念叨。
“千真万确。”许大茂斩钉截铁。
“可李厂长明明说我是干部...”刘海中还在挣扎。
“国家不认可，你只是以工代干。”许大茂撇嘴道：“你这干部身份不作数，连行政级别都没有。”
“好歹我还是厂里的副主任。”刘海中悻悻地说：“我就是提了句配车的事，李厂长怎么就急眼了？咱们厂自己造的车，中层干部每人配一辆多好......”
“哈哈哈老刘你可真逗！”许大茂笑得直拍大腿：“配车得看行政级别的，最起码得是正科级。”
“还得是工作需要的岗位，像咱们厂起码得厂长级别。”
“在地方上，那也得是乡镇一把手才够格。”
“你刘海中算哪根葱？一个留过案底的工人还想配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刘海中气得肚子一鼓一鼓地走了。白白送出去一瓶五粮液，反倒挨了顿奚落。
这些天刘伟栋整天泡在图纸堆里，盘算着先把第二代计算机搞出来。这玩意儿用的是晶体管，得先把这关攻克了。
生产晶体管的设备，还得靠刘伟栋自己动手造。
他清楚当务之急就是研制出第二代计算机，这等于给龙国的科研事业安上了翅膀。
转眼十天过去，卡车厂和客车厂已经完成分家，新招的工人也都到岗了。
后面五百亩工地正干得热火朝天。
这天上午九点，刘伟栋和张云峰走进小会议室时，杨厂长和李怀德早已等候多时。
“今天开个红星重工的会议。”张云峰开门见山：“分家已经完成，设备也都到位了，接下来你们就全力抓生产！”
“分配的任务指标必须完成。”
杨厂长和李怀德连连点头，都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看着突然变成上级领导的张云峰，两人心里难免泛酸。但转念想到自己手握实权，那点羡慕顿时烟消云散。
“这批新设备在全国都是独一份！”李怀德得意地搓着手。
“我这十来天快累散架了，全是手工搓出来的。”刘伟栋揉着发酸的手腕，“等新厂房建好就能批量生产了。”
“对了杨厂长，我设计了款出口车型，过几天把图纸给你。就是在现有车型基础上做豪华改装。”
“已经和娄先生谈妥了，他能帮我们大量出口创汇。要是销量好，你们现在这点产量根本不够卖。”
这年头私人买不起轿车，公车管理又严，客车厂原本销路有限。
不过刘伟栋设计的新车型供不应求，生产多少就能卖多少。上级下达的任务指标也越来越重。
卡车厂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运输需求旺盛，各家工厂都在抢购卡车。李怀德那边三班倒生产都忙不过来。
“刘总工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也得给我安排个出口型号啊。我也想挣点外汇，为国家建设出份力。”李怀德顿时眼热起来。
“成，小事一桩，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刘伟栋爽快地应承下来。
“好了，都回去抓生产吧。”张云峰看了眼手表无奈道：“现在会议越来越多，我都快成专职开会的人了。”
李怀德回到厂里，客车厂和卡车厂之间筑起了一道围墙。办公区这边，围墙上特意留了个月亮门。
刚走进锻工车间，李怀德就瞧见刘海中背着手，昂着脑袋在车间里踱步，那架势活像领导视察工作。
这副做派看得李怀德火气直往上窜。
“刘海中你干什么呢？上班时间到处晃悠？”李怀德怒喝道。
“李厂长好！李厂长好！”
刘海中赶紧小跑着迎上来。
“你 想干啥？刚提拔你当副主任就飘了？还不快去干活！”李怀德气得直瞪眼。
生产任务这么重，这刘海中好歹是个七级锻工。操作气锤加工零件总没问题吧？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刘海中彻底懵了，自己都当副主任了还要上一线？
“不是，我都当副主任了，怎么还得干活？”刘海中满脸困惑。
“你算老几啊？车间主任都得亲自上手，你就想当甩手掌柜？”李怀德扯着嗓子吼：“麻溜干活去！我就不信没给你派任务！”
“这条生产线的小组长呢？刘海中不干活你也不管管？”
小组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赔着笑说：“李厂长，我就是个小组长。刘副主任虽然不负责具体工作，可毕竟是领导，我哪管得着他啊？要不给咱生产线重新调个人......”
“调什么人？刘海中上班时间就是普通工人，上了生产线就是你组员！”李怀德火冒三丈：“当天的任务必须完成，不然就滚去看大门！”
看大门是清闲，可那点工资塞牙缝都不够。
“别别别，我这就去干活。”刘海中慌忙应道。
刘海中憋屈得要命，花了几根小黄鱼就换来个空头副主任。
可这哑巴亏还只能往肚里咽，毕竟给了副主任名头，每月还多五块钱津贴。这数目不小了，够一个人过一个月。
“看来是钱没塞够啊。”刘海中边干活边咬牙，决定再拿两根小黄鱼砸给李怀德，非得把这个主任做实不可。
刘伟栋这会儿正在大门口附近的医务科。
医务科搬迁到了新址。这里原本是一栋三层小楼，配有七八十间房屋，附带一个小院子和几排平房。
起初计划在此设立附属工厂，用于安置职工家属，但项目不知何故停滞了。如今，这里已改建为医院，大门悬挂着“红星重工附属医院”的崭新牌匾，显得格外气派。院长仍是刘伟栋，副院长蒋大峰负责日常事务，并新招收了三十余名医生和护士。
刘伟栋的办公室仍设在医务科——不，现在应该叫医院了。他的车子停放在院子一角。办公室约六十平米，摆放着两张办公桌。较大的那张堆满了图纸和文件，而较小的那张靠窗放置，桌面空荡，仅摆着几本书和一台收音机。
娄晓娥坐在小办公桌前，嗑着瓜子，听着广播，翻看小说。
“小娥，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刘伟栋招呼道。
“嗯，走吧，孩子们快放假了。小萱不上幼儿园了，我们总不能把她带到这儿吧？”娄晓娥皱眉道。
“没事，就带她来办公室，你陪她玩，尽量少出门就行。”刘伟栋说。
“我白天陪小萱玩，晚上陪你玩……呸，是被你当玩具！”娄晓娥脸颊泛红。
“你不是玩得挺高兴？”刘伟栋嘴角微扬。
娄晓娥轻啐一口，急忙起身离开。再聊下去，她的腿都要软了。
刘伟栋终究没等到结婚就捅了娄子。如今他精神力强大，但两人仍提心吊胆，每次都在深夜，等刘伟栋用精神力确认院子无人后，娄晓娥才悄悄从小萱身边被他抱走。
待娄晓娥支撑不住，刘伟栋再将她送回，以免小萱醒来找不到人。
两人上车时，何雨水匆匆跑来。她已调来医院广播室工作，不再任职于厂区。医院每层楼都装有喇叭，用于寻呼医生，这份轻松差事交给了她。
“这工作太清闲了！三天才广播三次，还有 办公室……”何雨水兴奋地说。
“雨水，空闲时间多，你得充实自己，学点东西。”刘伟栋提醒道，“总不能当一辈子广播员吧？想学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资源。”
“那小娥姐学什么？”何雨水问。
“我……什么都没学！”娄晓娥讪讪答道。她整天除了听广播、看小说、嗑瓜子，似乎别无他事。
雨水啊，你可比不上小娥。她从小就有富豪爸爸宠着，现在又多了我这个还算能干的未婚夫疼她。"刘伟栋笑着说。
"这世上大多数人还得靠自己打拼，女人也不例外。"
"而且小娥天生就有经商管理的才能，只是暂时没机会施展罢了。对了小娥，你可以让娄叔给你找些管理方面的书看看。"
"咦？你怎么知道我对管理感兴趣？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娄晓娥惊讶地睁大眼睛。
"就算你不说，我也得知道啊。不然怎么配当你的丈夫呢？"刘伟栋温柔地笑着。
"哎呀，雨水还在车上呢，你就胡说八道。"娄晓娥羞红了脸，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何雨水突然灵光一现："那我也学学管理吧，以后医院总需要人打理，我还能帮上忙。"
"好啊，学什么都行，只要能提升自己。"刘伟栋点头赞同。这时车子缓缓停在了幼儿园门口。
小萱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熟练地爬上后座，挨着何雨水坐下："雨水姐姐，今晚我想吃糖醋排骨！"
"昨晚刚吃了糖醋鱼，今晚又要糖醋排骨。那明晚你想糖醋什么呀？"何雨水宠溺地把小萱搂在怀里。
"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糖醋的啦。"小萱歪着小脑袋。
"不如把小萱你做成糖醋味吧！"何雨水捏捏她 的脸蛋，"肯定特别好吃！"
"才不要！小萱不能糖醋！"小萱咯咯笑着 。
当刘伟栋把车停在四合院门口时，正好遇见骑车回来的刘海中。看到刘伟栋的轿车，刘海中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心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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