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130章
“刘海中，你单独请我喝酒？你觉得够资格吗？”李怀德被逗笑了。这蠢货，想巴结他？要请客就送小黄鱼啊！
请他单独喝酒？刘海中算什么东西？
“李厂长，我……我……”刘海中再蠢也听懂了。
他和李怀德地位差太远了。虽然送了三条小黄鱼，可人家已经给了车间副主任的职位，还想怎样？
“出去吧，等着上任就行。”李怀德不耐烦地摆手。
“李厂长，我还有件事，就耽误您一分钟！”刘海中谄媚地搓着手。
“有话快说。”
李怀德有点后悔收这蠢货的金条了。
“那个……我什么时候配车啊？是不是厂里新生产的那种？”刘海中兴奋地问，“能不能现在就给我？我看那边生产了不少！”
刘海中满脑子都是幻想，恨不得立刻就能拿到车钥匙。最好再配个专职司机，今晚就能风风光光开回院里，把车停在刘伟栋那辆车旁边。这样既能压刘伟栋一头，又能在闫埠贵面前显摆一番。
"配车？什么配车？"李怀德被问得一头雾水。
"就是给咱们厂干部配车啊。您看咱们自己厂里生产的汽车，像我们这样的中层干部，怎么也得每人配一辆吧？"刘海中兴奋得手舞足蹈。
他说得唾沫横飞，却发现李怀德正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刘海中只好讪讪地住了口。
"李厂长您这是......"
刘海中咽了咽口水。
"我在看一个 ！"李怀德直接爆了粗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想配车？给我滚出去！"
刘海中灰溜溜地退了出来，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李怀德。就算自己异想天开，不配车就不配车，至于骂人吗？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传达室，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事必须得弄明白，"刘海中暗自琢磨，"可该找谁打听呢？"
正巧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经过，后座上坐着吴玉娟。许大茂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活像车后座载着个易碎的琉璃花瓶。刘海中看得直摇头。
突然他灵光一闪："对了，可以找许大茂问问。他经常陪厂领导喝酒，跟刘伟栋那小子关系也不错。"
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作为门卫的刘海中得等工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能离开。
看着刘伟栋开着那辆拉风的小轿车驶出厂门，刘海中羡慕得眼睛都要滴血了。恨不得立刻把车抢过来，让刘伟栋给自己当司机，指挥着车子开回红星大院。
刘伟栋接上小萱，回到大院门口时，正好遇见许大茂带着吴玉娟刚进大门。
刘伟栋和娄晓娥一左一右牵着小萱的手，跟着许大茂进了中院。
傻柱今天似乎请了假，正在门口的小煤炉上炖鸡汤。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对面的贾张氏不住地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锅鸡汤，连手里的纸盒都忘记糊了。
傻柱今天带着秦京茹回了趟娘家，回来时带了只老母鸡，正炖汤给秦京茹补身子。
"哟，许大茂，你这是怎么了？对你老婆这么小心，该不会是怀上了吧？"傻柱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损。
"傻柱你这次可说对了，我老婆确实怀上了。"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没想到吧？"
“这就治好了？刘厂长真把你治好了？”傻柱一脸难以置信。
“那当然，李总工的医术还用怀疑？”许大茂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嘿嘿，这回起码得是双胞胎！”
“吹吧你，刘厂长治好你我信。”傻柱撇嘴，“就你还双胞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嘁，你懂什么？刘总工用的技术，说出来你也不明白。”许大茂不屑地摆摆手，“懒得跟你废话。”
“媳妇儿，咱回家歇着，我给你炖鸡汤。”许大茂转头对吴玉娟殷勤道，“家里还有只老母鸡，正好派上用场。”
“许大茂，要不你出点钱，我帮你熬汤？”傻柱笑嘻嘻地凑上来，“你那手艺不行。对了，刘厂长咋成刘总工了？”
刘伟栋这会儿已经带着娄晓娥和小萱进了自家院子。
“怎么成的？待会儿再说。”许大茂不耐烦道，“现在没空搭理你！”
易中海坐在门口，听见吴玉娟怀孕的消息，又见许大茂乐得合不拢嘴，心里琢磨：看来真是许大茂的种，不是外人的。
许大茂的病被治好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有希望？
易中海之前听刘伟栋说他身体有问题，特意去检查过，结果证实刘伟栋的诊断没错，可医生也表示无能为力。
金玉梅站在一旁，激动得浑身发抖，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老易，你听见没？你听见没？”
“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让刘伟栋给我治！”
“对，花多少钱都行！”金玉梅连连点头。
眼下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傻柱心里痒痒的，炖好鸡汤后，赶紧给秦京茹盛了一大碗，又麻利地备好饭菜，随后一溜烟跑去了后院。
许大茂正拎着鸡准备宰杀，见傻柱过来，立刻道：“傻柱，把你家鸡汤分我一半。”
“明天你炖我这只鸡，咱俩各留一半，都吃新鲜的。”
“我家有冰箱，怕啥？”傻柱得意地昂起头。
“谁家还没个冰箱？”许大茂翻了个白眼，“现杀的鸡不比冻的香？”
“行吧，待会儿给你送过来。”傻柱点点头，“对了，刘厂长咋变刘总工了？”
许大茂三言两语把厂里的事说了，最后满脸羡慕：“刘总工这回可是高升，正处级，享受副厅待遇。”
“照这势头，用不了多久就得升正厅，将来肯定是大领导！”
傻柱咂咂嘴：“现在就已经是大干部了！你整天琢磨当副科长，嘿嘿，咋还是个放映员？”
不怼许大茂两句，傻柱浑身不自在。
“傻柱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以前我不懂当干部的难处。”许大茂撇嘴道：“现在可明白了，那天刘总工谈干部的事，你也在场听见的。”
“傻柱你别以为当个食堂班长就是干部了？”
“你差得远呢，连新来的办事员都比不上，人家可是正经干部编制。那才叫端铁饭碗。”
傻柱被说得心头火起，原本自我感觉良好，让许大茂一句话戳破了幻想，想反驳都找不着词。
“得了，我给你端鸡汤去。”
不一会儿傻柱端着满满一碗鸡汤回来，里头还浮着半只鸡，在这方面他倒没亏待许大茂。
出门时正撞见刘海中回来，傻柱连眼皮都懒得抬。
“傻柱你给我等着，等我上任了要你好看！”刘海中扯着嗓子骂：“目无尊长的东西，见着长辈......”
“刘海中你再叨叨信不信我抽你？长辈？你算哪门子长辈？”傻柱眼一横：“岳中海那老不死的还没咽气呢，怎么就投胎出你这么个老 ？”
“还上任？你 上炕都费劲！什么玩意儿！”
喷得刘海中哑口无言，傻柱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许大茂看得直乐，捧着热腾腾的鸡汤回屋。让吴玉娟慢慢喝，自己转身去热晚饭。
其实也没什么要忙的，就是把带回来的饭菜蒸热。
许大茂带了几个白馒头和食堂打的菜，又蒸了两根香肠，配上咸鸭蛋，晚饭就算齐活了。
吴玉娟小口啃着馒头，感受着并不存在的身体变化。她肚子里已经植入不少受精卵，就不知道能成活几个。
许大茂刚拿出汾酒要庆祝，刘海中就晃了过来。
见许大茂瞪着眼，刘海中一屁股坐下：“给我也拿副碗筷......”
“刘海中谁让你坐这儿的？还想要碗筷？你算老几？”许大茂白眼快翻到天上：“觉得我比傻柱好欺负是吧？”
刘海中涨红了脸，强压着火气：“许大茂我找你喝酒是给你面子。我马上就是干部了。”
“就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有前科的人还想当干部？”许大茂冷笑连连。
自从刘伟栋给他讲过干部门槛，许大茂专门研究过。犯罪分子这一条，就把刘海中卡得死死的。
“我凭什么不能当干部？我可是立功减刑出来的。”刘海中扯着嗓子喊道：“李厂长亲口承诺的，车间主任的位置非我莫属！”
“许大茂你现在不巴结我，以后想巴结都排不上号！”
许大茂嗤笑一声：“就你这德性还想压我一头？就算你以工代干混个车间主任，也管不着我。再说了，顶天给你个副主任当当。”
“在车间里都说了不算的主儿，还想管我？没睡醒吧？”
刘海中眯着小眼睛，突然想起正事。他可不是来蹭饭的，都怪许大茂蒸的香肠太馋人。
“听说当干部有门道，你给我仔细讲讲。”刘海中急不可耐地追问。
“凭啥告诉你？你算老几？”许大茂翻着白眼，“当年当二大爷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威风。”
“这样...这样...”刘海中一跺脚，“我家里还藏了瓶五粮液，说完就给你送来。”
“五粮液？这还差不多。”许大茂咂咂嘴，“东西到手才算数。”
刘海中一愣，没想到没唬住对方。
“行，我这就去拿！”刘海中咬牙切齿地说。不一会儿拎着酒瓶回来，往桌上一墩：“现在总该说了吧？车间主任明明就是中层干部，凭啥说我不是干部？”
许大茂美滋滋地掂量着酒瓶：“这都不懂？干部归组织部管，最基层的办事员都在组织部有档案。像咱们这种工人，归厂里管。”
“我说的是组织关系，跟工作两码事。干部都有行政级别，你这辈子都别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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