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137章混沌与秩序的永恒之舞（7）
史上最强武器大神的授学方式就是如此的简单粗暴，也唯有被其认可的悟性天骄才能跟上他的节奏，不怪以前那些人学不会这无刃真诀•四境通明，照这么个教法，说是学，还不如说是自己创。
方天慕看着手上那股存在又不存在的刃，像是做梦一般，显得那么不真实，开口问道：“这样就行了，我算学会了吗？”
“入门了。”厌知何迟抓着那根断发，“第一境破执最为简单，当然，所有学不成无刃真诀•四境通明者也大多都卡在了第一关。”
“有人学会过吗？”
“有啊。”
“谁？”
“我自己啊，我悟出来的嘛。”
“.......”
“哈哈哈哈，或许有别人，可我早就忘了是谁了。”厌知何迟摇晃着那根头发，“第二境，看你十日之内，能否成功了。”
“需要十日？”方天慕一脸难色，怕伙伴支撑不了那么久，时空之轮可以挡住虚空大妖的混沌元炁，可木子云这些人是在每时每刻承受着崩殂狱上的苦难，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学，当看到了武境的巅峰后，他已无法承受住诱惑。
厌知何迟说道：“第二境——万物化刃，乃御物之境，一草一木皆承天罡，飞花摘叶俱含地煞，乾坤为炉，炼众生为刃，你仔细瞧！”
厌知何迟扭动手腕，那一根断发在风中摇曳，可发尖处隐隐有些光影的闪动，方天慕疑惑地凑到了跟前，眼睛离着那发丝只有一尺远，却终于看清了发生的一切，那断发的尾部，在晃动中，将虚空豁开了一条条发丝宽度的缝隙，这种程度的缝隙空间是可以迅速愈合的。
但这无疑又打破了方天慕的认知，如果那发丝打在黑钢上，那黑钢已经被切成片缕了。
厌知何迟又说道：“御物分为三阶，第一阶——借形。当你要凝出空刃之时，可不必以自身为刀，用竹枝代刀，发丝代刀均可，运劲如淬火锻钢，枝末未触敌而锐气先至。瞧我手中的头发，现在它是刀，而我成了持刀人。”
随着厌知何迟舞动发丝，方天慕终于看到了那发丝上的空刃。
“学会这一层境界，你就更不需要刀了，这世间任何东西，都可成为你的刀。”厌知何迟接着说道：“第二阶——赋意！”
他说罢便脱起了裤子，方天慕为之一愣，谁料这家伙竟朝着疯疯癫癫地向着一旁撒尿，边撒边大笑道：“凝空刃附于有形或无形之物，露水可为刃！哈哈哈哈....”
那些水滴在空中撞开了一道道虚空口子，他一转身，水流画成一个弧形，切开了一道锯齿状的虚空裂缝，滴水穿石时声若龙吟，须臾复归于无形。
泉天栖在外抹着汗水，说道：“这两个家伙在干嘛，我扣在四周的现实空间一次次地被穿透。”
厌知何迟尿舒坦了，大呼过瘾，然后又道：“第三阶——通灵！引风雷入....诶呀，我现在是凡人啊！你给我吹出阵风来，快些快些！”
方天慕挥动手臂带起了一阵风，而厌知何迟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感受着这股风而来，霎时间，风隐隐有了形状，方天慕看到了一缕缕闪动的刀刃游丝其中，云气聚成刀罡，随风又御风，御风又离风，他们的身侧随机出现着裂缝，而裂缝直通外面的虚空界，缝隙中传进来了泉天栖的声音，他大喊道：“能不能消停点！正常教学行吗！你以为维持这.....”
还没说完，裂缝就复原了。
厌知何迟双手背在身后，此时他面前男人的眼中，只剩下了敬畏和崇拜，他幽幽道：“只要你能学到通灵，‘不走神’的能力才能被你发挥出来，‘不走神’可以加持你的器具，可如果这天地万物都是你的器具，那会怎样呢？你不必再用刀触碰对手了，因为吹到敌人身上的一股风，就可以是你的刀，也会带着‘不走神’的加持能力砍到它身上。”
“然后呢...”方天慕的眸子里星光熠熠，“第三阶呢？我就可以使刀了吗？”
“哦？”厌知何迟仰天大笑，“无刃真诀•四境通明的四个境界就是教你放下刀，学会使刀，等你融会贯通四境之后，才配拿起刀来，你才有资格学习刀术。”
“刀.....”方天慕心潮澎湃，他没有想到在刀的武境之上，原来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与现在相比，之前自己引以为傲的所有刀术，都像是乳婴掌物般幼稚，他从三岁拿起了黑刀“大灭”，却在二十多岁才知道该如何使刀，黑刀不该只是器具，不该只是其能力的承载体，它是刀啊，它应该以刀的姿态与其共生，与其睥睨天下。
扑通一声，方天慕跪倒在厌知何迟的面前，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厌知何迟便摆手道：“你既然再已跪过，又何必再跪呢？”
方天慕看着厌知何迟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恍然回忆起曾经在通过魏皇败幽图，穿越过去改变沉氏老祖历史之时，遇到过许多年前的厌知何迟，那时候的他竟然认得自己，或许未来的他，会再次穿越时间到更久之前，彼时，才会迎来与厌知何迟相见的第一面吧。
方天慕谦恭道：“未来，我与前辈或许会在过去相遇，无论晚辈的命运与前辈会再有怎样的交织，晚辈都感谢前辈的教诲。”他双手趴在地上，重重地给厌知何迟磕了三个响头。
厌知何迟笑盈盈地看着他，幽幽道：“哎呀，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故事了，小子，我们早就见过了。”
“是，晚辈一定会再见您，在另一个时间再见。”
“哈哈哈哈...蠢娃子....算了算了，十日时间，就看你能否通过第二境的御物三阶了！只要你学有所成，我便将后面两境也传授于你，如果我心情好，没准能教你几招刀法呢。”
如此，这师徒俩便开始了十日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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