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4章 兵分两路
“快走！”遗骸厉喝，“去最终秘境！我会拖住他！”
楚尘拉起白云儿，混沌方舟瞬间出现在脚下。就在他们即将离去时，黑渊教主发出一声刺耳尖啸：
“你以为这就完了？看看仙界吧！”
他单手一挥，虚空浮现一幅画面——混沌之树下，玄穹仙帝浑身是血，正被无数黑影围攻。
更可怕的是，混沌之树本身也在剧烈摇晃，树干上重新浮现出黑色纹路！
“我的分身正在摧毁混沌之树！”黑渊教主狞笑，“一旦成功，最终秘境将永远关闭！”
楚尘心头一震，看向遗骸：“他说的是真的？”
遗骸面色凝重：“混沌之树是连接秘境的门户。若被毁……”
不必多言，楚尘已经明白事态严重性。
他陷入两难——是立即前往秘境寻找太初，还是返回仙界救援混沌之树？
“兵分两路。”白云儿突然开口，“你去秘境，我回仙界！”
楚尘断然拒绝：“太危险！”
“我有月神之泪和四件遗宝。”白云儿坚定道，“足以支撑一时。”
遗骸突然插话：“或许有折中之法。”
他指向石台：“时空之钥可以短暂分裂。一部分去秘境，一部分回仙界。”
黑渊教主在光柱中疯狂挣扎：“休想！”
遗骸不为所动，双手掐诀。时空之钥蓝光暴涨，竟真的分裂成两半！一半留在石台，一半飞向楚尘。
“拿着它。”遗骸将半把钥匙交给楚尘，“秘境入口在混沌之树树心。若树灵尚存，它会指引你。”
他又看向白云儿：“你持另一半回仙界，务必守住混沌之树！”
白云儿郑重点头，接过半把钥匙。钥匙一入手，立刻与她眉心的月轮印记产生共鸣，银光大盛。
“走！”遗骸大喝，同时加强光柱禁锢，“我撑不了多久！”
楚尘不再犹豫，混沌方舟一分为二。他乘着前半部分冲向虚空，白云儿则驾驭后半部分原路返回。
黑渊教主发出不甘的怒吼，黑雾疯狂冲击光柱。遗骸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显然力量即将耗尽。
“记住……”遗骸最后的声音传入楚尘耳中，“太初等待的不是继承者，而是……超越者……”
话音未落，光柱轰然破碎。黑渊教主脱困而出，却已来不及阻拦楚尘。
他暴怒之下，六只黑手齐齐插入遗骸胸膛！
“叛徒！去死吧！”
遗骸不闪不避，反而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虚空：
“楚尘，仙界未来……靠你了……”
黑渊教主扑了个空，仰天咆哮。他猛地转头看向楚尘离去的方向，眼中凶光毕露：“你逃不掉的！”
黑雾翻涌，他的身形渐渐虚化，显然是去追楚尘了。
……
混沌方舟上，楚尘手握半把时空之钥，心情复杂。遗骸最后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超越者”而非“继承者”，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前方虚无，混沌之眼完全睁开。在常人无法感知的维度，一条由灰白光芒组成的路径缓缓浮现，通向未知的远方。
“最终秘境……”楚尘喃喃自语，“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不再多想，催动方舟全速前进。无论如何，答案就在前方。
混沌方舟穿过时空乱流，楚尘手握半把时空之钥，混沌之眼穿透虚空望向远方。
星河尽头，一扇青铜巨门巍然矗立，门上密布着从未见过的古老符文。
“这就是最终秘境的入口？”
楚尘自语道，体内混沌金丹剧烈震颤，仿佛在呼应门后的某种存在。
方舟靠近巨门，楚尘将半把钥匙插入锁孔。就在钥匙入孔的刹那，异变突生！
门上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如游蛇般缠绕上他的手臂！
“什么？”
楚尘大惊，想要抽手却已来不及。符文顺着手臂蔓延全身，转眼就将他包裹成一个光茧。
最后一刻，他听到白云儿从后方传来的呼喊：“楚尘！”
光茧破裂时，楚尘已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
这里没有天也没有地，只有无数悬浮的镜面，每一面镜子中都映照着一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是……”
“万界之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连通诸天世界的夹缝。”
楚尘猛然转身，只见一位白袍老者负手而立，眉心一道竖痕与他如出一辙。
“太初仙帝？”楚尘警惕地后退半步。
老者摇头：“我只是他留在此地的一道神念，负责指引后来者。”
他指向四周的镜面：“最终秘境并非藏宝之地，而是一道‘门’。”
“门？”
“通往更高世界的门。”
老者目光悠远，“太初当年止步于此，因为他发现仙界之上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楚尘心头一震：“仙界不是终点？”
“当然不是。”老者轻笑，“就像凡人以为仙界是终点一样，你们这些仙人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他抬手一挥，所有镜面同时转向，映照出同一个画面。
一扇横亘在虚无中的黄金巨门，门上刻着“太虚”二字。
“太虚界，诸天万界的顶点。”老者声音中带着向往，“太初穷尽一生都无法推开那扇门。”
楚尘凝视黄金巨门，混沌之眼竟无法看透分毫：“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其余楚尘对于这句话，却是不太认同。
至少在楚尘看来，虽然他没如过这太虚界，但是它能够感应到神界绝对不弱于这太虚界。
但是他并不想暴露自己来自神界的事实。
而且当初那两个神秘巨人所在的世界，应该维度更高。
因为他俩能够轻易地将自己穿越，更是能代替别人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楚尘一直猜测，自己貌似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身上去了，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异数。
“因为你不同。”
老者认真道，“你是异数，是太初在时间长河中截取的变数。你有机会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楚尘沉默片刻：“代价是什么？”
“聪明。”
老者赞赏地点头，“推开太虚之门需要满足三个条件：混沌金丹大圆满、七宝齐聚、以及……”
他顿了顿：“斩断一切因果。”
楚尘眉头紧皱：“斩断因果？”
“就是放下此界所有牵挂。”
老者解释道，“太虚界不容半点羁绊。白云儿、混沌之树、乃至整个仙界，都必须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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