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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这两年你除了复健，就一直在调查傅家，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们先后谋杀二十余人，现在证据已经相当充足，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些证据放出来？”

姜程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眼里闪着冷光，“不急，三天后就是傅时宴爸妈的结婚纪念日，到时候我会去给他们送礼。让他们一家人都度过一个永生难忘的纪念日。”

这时，庄园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管家也给祁玉珠打来了电话，“小姐，傅时宴先生在门外，他要求见姜小姐。”

祁玉珠看向姜程程，询问她的意思，见她摇头，祁玉珠吩咐管家，“叫他滚。这里是祁家的地界，如果他敢强闯，就报警把这个强闯民宅的混蛋抓起来。”

外面的动静消停了。

但几分钟后，管家又打来电话，她很为难，“呃——小姐，傅先生说，如果姜小姐不肯见他，他就在外面跪到她肯见为止。”

姜程程嗤笑，“那就让他跪着吧。”

她转身回了房间，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半夜，外面雷声轰鸣，下起了倾盆大雨，姜程程被雷声吵醒，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想起以前的时光，每次打雷下雨，奶奶都会打开房间的灯，捂住她的耳朵，一直到她睡着。

到了现在她依然害怕这样的天气，可再也没有那样温柔的一双手来为她阻挡雷声。

因为傅时宴，奶奶才会中风瘫痪，才会被人拔掉氧气管，抢救无效而死亡。

他是害死奶奶的真正凶手。

姜程程坐起来，她披上外套，走向了庄园大门。

傅时宴还跪在那里，豆大的雨点砸在他身上，像一只被淋湿的狗。

姜程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是要见我吗？现在见到了，有什么想说的话，说吧。”

傅时宴抬起头，雨水打的他睁不开眼，“程程......”

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见到了她该说些什么，他想，自己要抱着她，要说一万句我爱你，他从前也说过很多次，但那都不是真心的，以后，他要用真正的爱驱散从前的虚情假意。

可他也知道，姜程程恨他。

在她失踪后的半年，他走进了书房，打开暗格拿出了那丈存储卡，那里不仅有小视频，还有很多正常的照片，他想把照片导出，再把存储卡销毁，可打开才发现，里面是一片空白。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起了姜程程的那几天的反常，她似是而非的话语，眼里时而闪现的泪水与恨意。

也想起了那天包厢外的异动。

他回到了夜总会，调出了那晚的监控。倒放的视频里，他看见姜程程来到了包厢外，准备敲门，但下一刻，她像是听见了什么，像石化了一样，举起的手长久地停滞在半空。

“不要听！”视频外的傅时宴伸出手，想要捂住她的耳朵，可是触摸到的只是冰冷的显示屏，即使再懊悔，再惶恐，他的手也无法穿破屏幕和时空，回到半年前的那一晚，阻止她听到真相。

她还是都听到了。

看着视频里的她抖如筛糠，最终控制不住地干呕。

傅时宴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她什么都知道了。而他也知道，无论姜程程是生是死，她都会永远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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