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真相大白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相大白
国师走到太后床边，搭脉片刻，又仔细查看了太后的面色，眉头越皱越紧。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国师身上。
“太后这病……”国师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沉重，“看似寻常发热，实则有些邪祟之气缠身。而这邪祟之气，就在这殿中。”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顾立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可是陛下……要想太后痊愈，怕是一定要做取舍啊！”
顾立看着国师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好笑。
他面不改色，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直直地迎上国师的目光，语气平静地开口：“嗯，国师说得对，然后呢？需要我们配合什么？”
顾立那从容的态度，好似他们费尽周折做这些事就像笑话一般。
这副模样惹得国师皱眉，心中升起几分不悦。
国师轻咳一声，神色严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公子，纵使你现在配合我，我也要尽职尽责将你赶出皇宫！太后被这邪祟之气缠身，若不将你驱逐，怕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郑秀：“若是现在不让他走，到时候太后娘娘病情加重，只能让公子死，才能破除太后身上的邪气，还皇宫一片安宁！”
郑秀闻言，眼中寒光乍现，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看来你这个国师也不想干了！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要定罪？我看，是有人想借你的手，行那不可告人的勾当吧！”
国师脸色一变，却仍强撑着说道：“陛下，这都是为了太后着想！这邪祟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如今整个皇宫都被这股邪气笼罩，若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他挥舞着手中的拂尘，眼神中带着一丝蛊惑。
“够了！”郑秀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茶杯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你身为国师，不思如何为太后治病，却在这里诬陷他人，究竟是何居心？”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郑容儿带着一群厨子和宫女匆匆赶来。
她大声说道：“大家暂且停一停！我找到证据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郑容儿。
只见郑容儿喘着粗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她示意身后的侍卫压着厨子和宫女上前，还有一名侍女，手中还端着东西。
“说！这汤里的血竭草哪来的？”郑容儿一把揪住厨子的衣领，将人往前一拽，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炸开。
厨子身形摇晃，油腻的脸上满是惊恐，脖颈被勒出两道红痕。
殿内众人听闻药材名，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血竭草性烈如火，平日里极少入药，与太后每日进补的玉露参汤相遇，无异于火上浇油，足以致人高热不退、神志不清。
厨子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发髻歪斜，豆大的汗珠顺着油光发亮的额头滚落，在青砖上砸出小小的水痕。
“小的不敢！小的知错了！是、是肖公子让我……”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话未说完，一名小宫女突然尖叫着扑上来，指甲深深掐进厨子的肩膀;“你血口喷人！肖公子怎会做出这等事！”
郑容儿反手一巴掌甩在小宫女脸上，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小宫女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瞬间溢出鲜血，几颗碎牙混着血水落在地上。
“安王府早年送进宫的眼线，果然都是一路货色！”郑容儿冷笑一声，眼神如淬了毒的匕首，“把这两人都给我绑了！”
侍卫们应声而动，粗暴地将两人按倒，麻绳勒进皮肉，疼得他们不住哀嚎。
其他宫女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挤在角落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宫女，突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妆容被泪水糊得不成样子。
“陛下饶命！是那个小宫女每日给我们发银钱，让我们盯着太后用药……肖公子说事成之后，带我们出皇宫！”她颤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身体也跟着不停地抽搐。
郑秀端坐在龙椅上，袖中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龙袍下的身子微微发颤。
殿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闪电照亮她阴沉的脸。
“去！把肖沐然给本宫带来！”她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半个时辰后，雨丝渐渐转密。
肖沐然被侍卫押着走进殿门，往日精致的月白锦袍皱成一团，沾满泥污，发冠歪斜，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眼前，脸上还带着一道新鲜的擦伤，血迹已经干涸。
他抬眼望向高座上的郑秀，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乱飞，在雨幕中仓皇逃窜。
“好啊，好一场大戏！您找齐了证据才召我来，我还有什么不认的？” 他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绝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
“你可知罪？” 郑秀猛地起身，腰间玉佩重重撞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却冷冽的声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肖沐然，眼中的失望与愤怒几乎要将人灼烧。
肖沐然缓缓跪坐在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青砖缝里的灰尘，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勾结宫人谋害太后，意图陷害顾立……”他忽然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可陛下难道就没有私心？您偏袒顾立……”
“够了！”郑秀抄起案上的镇纸狠狠砸下，瓷片四溅。
镇纸擦着肖沐然的耳边飞过，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拖下去！杖责三十，关入天牢！”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凤目圆睁，尽显帝王威仪。
就在侍卫上前时，顾立突然抬手拦住：“陛下，且慢。”
他缓步走到肖沐然面前，衣摆扫过满地瓷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蹲下身子，目光平静如深潭，却又仿佛能看穿人心，“肖公子，你不想死吧？”
肖沐然偏过头去，紧抿着唇，脖颈处青筋暴起，像是一头困兽。
“与你何干？”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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