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准备拿人

当然是有心人的诬陷，而且诬陷马家的人，正是朱寿，秦惠之是清清楚楚的，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语带讥讽。

朱寿有些心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陈瑾楠眼疾手快，连忙出列开口：“启禀殿下，首辅大人，马家和叛军勾结，证据确凿，而且他们率领家将反抗朝廷兵马，是下官亲眼所见，若是他们不心虚，为什么要反抗呢？”

朱寿闻言，顿时对陈瑾楠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这个陈大人真是有颜色。

秦惠之闻言，心里是一阵堵得慌，本来是质问太子的话，却被陈瑾楠这个家伙坏了事。

秦惠之只能感叹开口：“陈大人，你率领的朝廷兵马，已经数倍于马家，为什么不将他们擒获，而是直接全部灭口呢？这马家可是百年家族，是先帝敕封的国公府，竟然被你一个布政使一夕之间灭族，你是不是有点越权了？”

朱祁莨松了口气，因为秦惠之已经将问题推向了另一个方向，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了，如此一来，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秦惠之，不愧是首辅，真是能够随机应变，一时之间，朱祁莨对秦惠之是又敬重又害怕。

这话，陈瑾楠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朱寿见状，沉声开口：“首辅大人，你这样问，是对马家的谋反之罪，心生怀疑了？”

对于这种恫吓之词，老谋深算的秦惠之才不害怕，淡然回应：“殿下，老臣只是据实推测而已，相信不少的大臣，也对此有疑惑。”

秦惠之这样说，是将其他大臣一并带上，果然，等他话音落后，就有不少的大臣纷纷开口附和：“殿下，微臣觉得首辅大人说得对啊，那马家毕竟是百年大家族啊，怎么能说杀就杀光呢？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真是太血腥了。”

“马家若是真的和叛军勾结，怎么会在家里藏有证据，请殿下明察。”

“臣附议。”

“……”

一时间，为秦惠之帮腔的大臣络绎不绝。

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面对这么多大臣同时开口，朱寿也是一阵头疼，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当朱寿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陈瑾楠挺身而出，只见他直接来到最前面，以一人之力，力抗数位大臣：“殿下，请听微臣一言。”

朱寿见状，知道陈瑾楠要发飙了，连忙抬手示意：“陈大人，有话请直说。”

“多谢殿下。”陈瑾楠行礼之后，扫视了一圈持反对意见的人，随后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饭桶。”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公愤，秦惠之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因为陈瑾楠此话，甚至将自己也包括进去，这个陈瑾楠，怎么敢如此侮辱自己这个首辅？

陈瑾楠不理会众人的指责，大义凛然地朗声开口：“各位大人刚才的推断，只是按照常理而言，谁又能肯定马家的心思，不会反其道而行呢？刚才楚王爷也说了，马家有一个后起之秀马浩言聪明绝伦，他就不能出这样的主意吗？

而且，敢于造反的家族，本来就是滔天的大罪，既然干了，他们就没有想过退路，若是宁夏府本地家族举报，还有那些兵丁亲眼目睹马家人反抗，这些都不能作为证据的话，那么下官真不知诸位大人如此维护马家，是何居心了？”

随后，陈瑾楠看向朱寿行礼：“殿下，既然有大人怀疑微臣滥用职权，那么就请这些大臣，跟随微臣去一趟宁夏府吧，微臣可以将证据呈现在他们面前。”

一席话，说的现场大臣再也不敢多话，开什么玩笑，和陈瑾楠一起去宁夏府，先不说千里迢迢的路城，去了之后，那可是陈瑾楠的地盘，这家伙敢将马家灭门，自己等人去了，说不定也会被他丢进那个山沟里自生自灭了，他还可以向朝廷禀报，说自己等人病死了，或者被叛军害了，反正殿下对他那么信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朱寿看到这一幕之后，也出一阵暗喜，这个陈瑾楠真是当初没有白提拔他，此人没想到办事牢靠，说起话来，也是犹如针尖，让人害怕不已。

朱寿看向了秦惠之，淡然询问：“首辅大人，您的意思呢？”

秦惠之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他没想到这个陈瑾楠竟然是个无赖，说出这么流氓的套路，不愧是朱寿的亲信。

但是秦惠之还不愿意就此妥协，沉吟了一下，拱手回答：“老臣以为，还是让大理寺的人协同调查一下的好，这样的话，可以堵塞天下悠悠之口，还陈大人一个清白。”

“甚好。”朱寿点头：“就依照首辅大人所言办理。”

他知道，陈瑾楠已经做的完美，就算是大理寺的人去查案，也发现不了什么的。

解决了这件事情，朱寿的目光又看向了朱祁莨，刚才秦惠之岔开话题，他可是知道的，但是眼下，朱寿也不想旧事重提了。

原本朱寿的打算，是敲打、吓唬一下朱祁莨，让他老实本分一些，并不是想要直接将他给干掉，之前已经杀掉过一个王爷，让民间对他的误会加深，觉得他是一个弑杀的暴君，若是再杀，恐怕会更加有损自己的形象。

而且，朱祁莨背后又秦惠之撑腰，想要处置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沉默了片刻，朱寿想到了一个人，便开口询问：“楚王，你说的那个马家少年，他现在在哪啊？”

听到朱寿这样询问，朱祁莨的心里一沉，立刻知道，朱寿是想要将马家斩尽杀绝，那个马浩言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重要。

来这里之前，朱祁莨也动了杀念。

现在朱寿问起，正好顺水推舟，给他一个人情，于是，朱祁莨连忙拱手：“启禀殿下，此人现在臣弟府中，臣弟知道马家的事情之后，已经派人将他监禁，正欲献给殿下。”

朱寿闻言，一阵暗笑，这个朱祁莨还真是无情啊，直接就将马浩言给卖了，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马家都没有了，再留着马浩言就没有意义了。

“你做的很好。”

朱寿闻言，一脸赞许地点头：“这样吧，等会会议结束之后，让东厂的人和你一起去拿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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