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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半月后，李肖程收到了陈灵柯的消息。

是房间地址和时间。

他并不着急，闲闲地开了会，做完实验，晚上九点半了才敲门进去。

陈灵柯等得睡着了。

他梦到当初跟李肖程认识的第一次。

他不喜欢那样慢，那样意犹未尽的感觉。

像是只给一口蛋糕奖励，那剩下的一整盘，都与他无关。

他看过李肖程的眼睛，一直看进去。

克制，冷静，严肃，这些东西的背后，是一闪而过的癫狂。

可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触碰到。

依旧是稳扎稳打，按部就班，他们谈了半年，还是毫无进展，他等不及了，才想出这个办法。

他要李肖程拴住自己。

越死越好，越牢固越好。

他是个疯子，需要别人来控制自己。

然而梦中无数次意犹未尽让他心下越来越空，他无意识地抓挠，身侧忽然陷下去一块。

他闻到了熟悉的古龙香水味。

一直往上爬，他环住来人的腰，一句话不说，十指摸到扣子，胡乱就要解。

李肖程抓住了他的手。

“你没话要说吗？”

身后一片寂静，只有喘气声越来越明显。

昏暗的床头灯下，是两头濒临失控的野兽。

“求我。”

李肖程又说了一遍，语调拔高：“求我。”

“说你想，说你是烂货，说你没有我活不下去，说你只喜欢被我这么对待！”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戒尺，打在陈灵柯胸口。

鲜红的印子浮现出一道红肿，陈灵柯跪在床上，蜷着手指想点一支烟。

“说你是抹布。”

李肖程眯起眼，一望而知的恨意背后是汹涌澎湃的兴奋。

“说！”

陈灵柯还是没说。

他去解李肖程的腰带，金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噼啪作响。

他说：“李肖程，我喜欢你。”

李肖程将戒尺放到他膝盖上，抽出皮带绑住他的手腕。

“有多喜欢？”

李肖程一边问，一边点了十张票子放到床边。

“我要烟。”陈灵柯说。

李肖程点了一支给他，他吐出烟圈，并着胳膊挣了挣，声音沙哑：“喜欢这样。”

李肖程挑眉，夺下刚点燃的烟，按在他的后腰上。

听着他倒抽凉气，李肖程笑了：“也没多喜欢。”

陈灵柯撇嘴，倒在床上翻了个身，小臂拄着床，白被褪下，精壮流畅的线条隐在光影中。

“接下来，会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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