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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只配脏东西。”

李肖程眼尾暗暗发红，“三年来你习惯又娴熟，没必要装得这么辛苦。”

他掐起陈灵柯的下巴，看喉结不安又兴奋地抖动。

陈灵柯像条狗，一爽就摇尾巴一样的动喉结。

“这次给你哪个男朋友还债？”他扣住他的后脑，问得漫不经心，“网贷还是赌债？”

若是三年前的陈灵柯，必然一耳光扇过去，狠狠骂！

可现在的陈灵柯只能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李肖程变了，变得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尤其他还有求于他。

可他没想过李肖程居然这么能忍。

他脖子酸得要命，指甲都嵌穿了真皮沙发，满头热汗。

“一千块，好难挣。”他咬着唇看手机，已经半小时了。

“你技术不怎么样。”李肖程踩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到玻璃茶几上，“我以为你学了几年，早就登峰造极了。”

他毫不掩饰话中的讽刺，盯着陈灵柯锁骨上的烟灰痕迹看。

陈灵柯也来了火气：“那你攒了这么多年，是等我呢？”

李肖程不置可否：“你攒不住。”

陈灵柯这下像是被烟头烫了一下，又疼又痒，伤口热辣辣的。

他看了一眼表，拄在沙发上凑到李肖程面前：“对，脏东西都攒不住。”

“我为什么跟你分手你不知道吗？次次稳扎稳打，实在索然无味。”

“你真的很没意思，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趣的男人！”

他越说越激动，像是为过去劈腿的自己辩解情有可原一样。

“你这样的人，只配当ATM和接盘侠，我这样的人，是浪子也可以是烂货！”

李肖程懂，陈灵柯是一匹野到极致的马。

这样的马，只有最紧最死的缰绳，穿肠到胃才能拴住。

陈灵柯找了十几年，没找到这样的缰绳。

李肖程脑袋一空，也顾不得追问给谁还债，按着陈灵柯到沙发上。

先驯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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