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古一逝去与小蜘蛛的实习大考
古一死了。
没有临终遗言，没有回光返照的絮叨，更没有狗血淋头的不舍情节。
就在那间阳光斜照的静室里，她如同燃尽的最后一缕烛芯，气息微弱地一颤，彻底归于死寂。
眼睛合上，脸上那点通透的笑意凝固了，像一幅定格的黑白照片。
空气死沉沉的。
陈天站在床前，眼神沉沉地盯着那张枯槁平静的脸。
没等他开口下令，旁边的王已经动了。
这位未来的图书管理员，此刻脸上是罕见的慌乱。
他猛地撸起右臂宽大的袖袍，露出结实的臂膀，深吸一口气，右手五指并拢如刀，掌心瞬间凝聚起一团璀璨的金色能量，嗡嗡作响。
没有丝毫犹豫，王猛地一掌，狠狠拍向陈天的心口！
“呃！”
一声闷哼。
陈天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倒是王，他那张向来严肃的脸瞬间扭曲，倒抽一口冷气，触电般缩回手。
只见他刚才拍击的手掌肉眼可见地迅速红肿起来，掌心一片通红，皮肤下甚至隐隐透出点淤紫。
王甩着手，疼得龇牙咧嘴，看向陈天的眼神活像看一块砸不烂的振金疙瘩。
“陈先生……你这……”王的声音都带了点颤音，是疼的，也是惊的。
旁边的斯特兰奇和旺达都看傻了。斯特兰奇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旺达捂住了嘴。
“一起。”陈天的声音不高，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王咬咬牙，顾不上红肿的手，再次凝聚法力，这次左掌也亮了起来。
旺达反应极快，绯红色的魔力瞬间在她双手间流转，斯特兰奇则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干这个”的懵逼，手忙脚乱地学着王的样子，试图捏出一个橘黄色的塞拉芬之盾能量手刀，结果光芒时亮时灭，能量流窜得像个接触不良的灯泡。
“斯特兰奇！集中精神！”王低吼。
斯特兰奇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稳定能量，差点没把自己绊倒。
“三、二、一！”王低喝。
三人，三只闪烁着不同光芒的手掌——金的、红的、勉强维持着橘黄的——几乎同时，狠狠印在陈天的前胸后背三个位置！
轰！
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猛地从陈天身上炸开，吹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
这一次，陈天的身体终于晃了一下，一道半透明的、极其凝实坚韧的影子，被硬生生从他躯壳里“轰”了出来！
灵魂离体。
陈天感觉瞬间轻盈，脱离了沉重的物理束缚。他第一时间看向石床……
果然。
古一就站在那张石床边不远处。
不再是枯槁垂死的模样，而是陈天记忆深处最熟悉的那个她——光头锃亮，僧袍洁净，眼神清澈，带着温和的光芒，嘴角噙着一丝促狭的、看热闹的笑意。
她甚至比了个“慢悠悠”的手势，调侃道：“哟，出来了？你这灵魂的韧性……啧啧，以后哪个维度魔神想不开溜进你意识海，怕不是要被当场硌掉大牙。天生的维度防火墙啊，省心！”
熟悉的语气。
陈天那点微妙的离别愁绪瞬间被冲散一半，灵魂状态的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省心？我看你是巴不得看我笑话。死都死了，嘴还这么欠？”
他下意识地想怼回去，问问她是不是早就设计好这一幕，看她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就来气。
“有什么话要交代吗？”陈天看到古一那幅笑容，就知道这句话是白问的。
“你觉得呢？我没什么放不下的，即使是卡玛泰姬将来的至尊法师什么货色，我都不担心，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古一摆摆手，然后看向窗外的阳光。
“也是，你已经迫不及待了....”陈天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吸力骤然降临！像宇宙深处突然张开了巨口的黑洞，又像一根无形的钢缆猛地勒住他的灵魂，狠狠往后一拽！
是身体！
他那具强横得不讲理的躯壳，根本不给他任何“灵魂出窍观光留念”的机会，正以霸道无比的姿态，强制召唤他回去！
“……凸(艹皿艹 )！”陈天只来得及在灵魂层面爆了唯一一个粗口，视线里古一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遥远。
在最后消失的刹那，他看到她抬起手，不是悲伤的道别，而是带着一贯的洒脱和不羁，随意地朝他挥了挥，笑容纯粹得像雪山上的阳光。
紧接着，她的整个身影化作亿万点细碎的、闪耀着柔和白金色光芒的星尘，无声无息地弥散开来，彻底融入了静室的光线之中，再无踪迹可寻。
回归。
陈天猛地睁开双眼，沉重的血肉感瞬间回归。
他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胸口似乎还残留着刚才三个人形“灵魂打桩机”的掌力余波。
“怎样？！”王第一个扑上来，声音急切嘶哑，眼睛通红，“古一法师……她……她最后说什么了？有没有交代什么？”
旺达也紧张地靠前一步，充满希冀地看着陈天。连斯特兰奇都忘记了方才的狼狈和“被卖身”的郁闷，竖起了耳朵。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天脸上，渴望从这位最后与古一灵魂对话的人口中，听到哪怕一句遗言，一丝嘱托，一个足以寄托哀思的答案。
陈天面无表情地扫过他们一张张写满期待和悲伤的脸，摇了摇头。
“没话。”
声音干巴巴的，不带任何情绪。
“嗯？”王和旺达都愣住了。
陈天顿了顿，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语气平淡：“她溜得比被饿狼追杀的兔子还快，一秒都不想多待，赶着去永恒那里打卡报道呢。”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王脸上的悲恸僵住了，旺达眼中的泪光瞬间卡住，斯特兰奇嘴角抽搐了几下。
古一法师，至尊法师，守护地球维度数千年的伟人，她的谢幕……如此干脆，如此利落，如此……古一。
悲伤？当然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这极致洒脱噎住的荒诞感。
陈天没再理会他们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静室石床上那具彻底失去生机的躯壳上。
床头，那幅“天道酬勤”的毛笔字依旧悬挂着，苍劲有力。
阳光依旧斜斜地打在石床上，只是那上面躺着的人，已化作星尘，奔赴永恒去了。
陈天没有悲伤，也没有什么不舍，只是在感叹古一的干脆利落。
“多谢了，古一，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没办法成长的那么快。”
陈天留下了这句低语后，转头看向了沉默的三人。
“王，接下来斯特兰奇的教导交给你了，旺达，辛苦你再在卡玛泰姬待一段时间，直到斯特兰奇能承担起维度的至尊法师的重任，到时候，我会来接你。”
旺达嘟了嘟嘴后，牵起陈天的手，“好，我会和王一起训练斯特兰奇的。”
陈天笑着在她嘟起的小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看向斯特兰奇，“斯特兰奇，希望你不要辜负古一的看重。”
斯特兰奇嘴唇动了动，想反驳“我还没答应呢”，可对上陈天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话卡在喉咙里。
他看着自己那双被魔法修复、虽然还残留僵硬却不再颤抖的手，再瞥见床头那本摊开的《卡里奥斯特罗之书》上流转的奥妙符文……
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属于手术刀的冰冷锋芒，似乎正在被维度魔法的绚烂漩涡悄然吞噬。
魔法的浩瀚与神秘，那些跳出物理定律的规则，本身就是一场令人着迷的极限挑战。但他最终只是抿紧了唇，把这点不自觉的兴奋死死摁住，没吭声。
陈天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厚重的静室门在他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彻底关上了斯特兰奇回归手术台的门扉。
旺达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王则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向斯特兰奇：“五点，冥想庭院。迟到一秒，多加一小时体能。”
另一边，仲裁者大厦顶楼。
托尼看到陈天从传送门踏出，头都没完全抬，随口道：“哟，总算从‘卡玛泰姬三日游’回来了？卡玛泰姬的伙食不行还是你家旺达嫌你烦了？”
陈天径直走到吧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淡淡开口：“古一走了。”
“噗——咳咳咳！”托尼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猛地转过身，脸上那点戏谑瞬间冻结，张了张嘴，半天只憋出个，“呃…这…节…呃…”
他搓着手，平时巧舌如簧的托尼·斯塔克此刻像个蹩脚的喜剧演员，愣是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词儿。
陈天放下杯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憋不出来就别憋了。你那张嘴适合喷人，不适合搞临终关怀。说说你的‘实习生’怎么样了？”
这话精准戳中了托尼的痒处，他立刻把那点尴尬抛到九霄云外，快步走到陈天旁边，手指在虚空中一划，调出彼得的实时训练数据和行动简报投影。
“小蜘蛛？潜力股！脑子转得快，学东西跟海绵似的吸，就是……”
托尼皱着眉，指着彼得在布鲁克林街区用三种蛛丝模式捆一个便利店小偷的画面，“太嫩！太规矩！天天对付这种偷自行车、抢老太太钱包的小虾米，什么时候能长大？这‘实习报告’都快写成社区义工日记了！”
陈天摸了摸下巴，眼神若有所思：“嗯…小打小闹是练不出真本事。”
托尼眼睛一亮：“你有想法？”
“给他安排个像样的对手如何？”陈天说着，指尖在屏幕上快滑动，调出一个加密档案。
一份清晰的个人资料和几张高清照片瞬间弹出，占据了托尼面前的屏幕。
照片上是个眼神阴沉、透着股狠厉劲的男人，资料显示：
艾德里安·图姆斯
前灾害控制局工程师
业务范围：活跃于大苹果市黑市的先进武器走私
备注：极其擅长利用外星科技残骸及回收材料进行武器改造。
托尼看着档案里图姆斯那辆标志性的、经过疯狂改装的“秃鹫”飞行翼装照片，眉头挑了挑：“这个秃毛鸟？玩破烂回收的？”
“对，‘玩破烂’的，”陈天笑着点了点头，“他之前在齐瑞塔的科技残骸，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外星科技军火商’。他的手艺够硬，路子够野，野心也不小。最重要的是……”
陈天的手指在图姆斯那张狠戾的脸上点了点，“他的心够黑，够狠。正好给咱们阳光开朗的小蜘蛛上点强度，‘实习报告’光抓小虾米不够看，得来点硬货。”
托尼盯着图姆斯的档案，尤其是那套极具威慑力的飞行翼装，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像发现了新玩具：“哈！有点意思！Friday，给我深度挖掘这个‘秃鹫’！我要知道他下一个‘破烂回收’点在哪！给小蜘蛛的实战‘大礼包’——”他看向陈天，两人眼神交汇，托尼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带着点恶趣味的笑容，“——得包装得‘惊喜’一点！”
陈天没说话，只是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彼得那小子的新手村保护期，看来是到头了。
“呃...不对，这种人不可能被你留的那么久，你是之前就有预料？”托尼突然想起了什么。
陈天坏坏一笑，“这种小角色，的确是我留着给我们的实习生的考试，他卖出去的军火，早都被收回了。”
托尼撇了撇嘴，“你这个阴险的家伙。”
陈天嘿嘿笑了一声，向着门外走去，在离开前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托尼。
“走不走？”
托尼一挑眉头，然后重重点头，“走。”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大门，直到托尼被陈天拉到车库，他都不知道陈天所谓的‘走’是去哪里。
同一时间，布鲁克林某条昏暗的后巷，刚用蛛网炸弹（低当量）把三个试图撬ATM机的混混炸得灰头土脸、哇哇乱叫的彼得，手腕上的AI腕带震动了一下。
Friday温和的声音响起：“帕克先生，综合评估您刚才的战斗表现：战术选择高效，武器运用合理，未造成额外财产损失，评分：A。同时新增一条Boss留言：‘炸弹不是烟花，下次再炸歪到消防栓上，扣工资。’ 请再接再厉。”
彼得看着不远处滋水花的消防栓，面罩下的脸垮了垮：“……斯塔克先生，您监视得也太仔细了吧！”
他挠了挠头，完全不知道，他真正的“实习大考”试卷，已经被某个玩破烂的狠人签收了，正在路上。
彼得的日子突然“精彩”起来。
先是巡逻时“意外”撞破一场黑市交易，买家手里那把能融化警车门的射线枪，零件上的齐塔瑞印记闪瞎眼；接着又“偶然”追踪到一个废弃工厂，里面堆满了用外星残骸改装的致命武器；然后他“碰巧”听到了“秃鹫”这个名号，以及手下谈论某个“大肥羊”。
正义感（或者说彼得的好奇心？）驱使下，彼得顺藤摸瓜，终于锁定了目标——艾德里安·图姆斯。
那辆标志性的、狰狞的飞行翼装简直像贴着“我是反派”的标签。
最关键的情报来自一次紧张的监听：秃鹫的下一个目标，是斯塔克工业一架满载尖端原型武器的运输机，将在肯尼迪机场附近低空飞行！
彼得心头一紧，立刻呼叫托尼：“斯塔克先生！重大发现！有个叫秃鹫的军火商，他改装了齐塔瑞残骸，现在要劫持我们一架运输机！就在今晚！”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了Friday冷静的声音：“帕克先生，斯塔克先生和陈先生目前不在蓝星。今天是‘守望者平台’例行深度检测维护日，他们需要亲临外层空间监督，通讯暂时屏蔽。预计48小时后返回。”
彼得傻眼了：“48小时？！黄花菜都凉了！Friday，你能联系上其他人吗？队长？或者班纳博士？”
“罗杰斯队长正与国际刑警联合行动，班纳博士处于‘免打扰’研究期。目前……你是唯一可用的本地战力。”
“……靠！” 面罩下的彼得脸都绿了。大佬们集体下线？这剧本不对啊！
指望不上外援，彼得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一把拽过正在教室啃薯片刷论坛的内德：“兄弟！江湖救急！我需要一个技术支援！”
内德看着彼得摊开的简陋手绘地图和秃鹫翼装结构草图，薯片都吓掉了：“你要单挑那个……外星垃圾王？！彼得，你疯啦？他会把你拆了当废铁卖的！”
“没时间了！飞机就要起飞了！内德，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彼得眼神坚定（或者说绝望？）。
“好吧好吧！” 内德深吸一口气，瞬间切换成“技术宅之神”模式，“听着，根据你描述的飞行翼参数和我黑……咳咳，调取的有限资料，他的核心推进器在背部中心偏下，那里防护最薄弱！还有，他翼尖的等离子切割刃能量波动很强，别被刮到！最后……” 内德咽了口唾沫，“他的武器系统似乎是声控的，关键词可能是……”
“内德！你是我亲兄弟！” 彼得给了他一个熊抱，抓起简易追踪器就往窗外荡。
夜色下的机场外围，运输机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如同巨兽低吼。秃鹫的飞行翼撕裂空气，带着一群装备精良的手下，如同扑向腐肉的秃鹫群，直扑目标！
“小虫子？又是你！” 图姆斯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满是戾气，“滚开！这不是你的过家家游戏！”
战斗瞬间爆发！
彼得在狂暴的弹幕和高速切割的翼刃间疯狂闪避，像只被丢进搅拌机的蜘蛛。
他试图用蛛网干扰秃鹫，但对方坚硬的翼装和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屡屡受挫。
内德的声音在通讯器里焦急地指挥：“左闪！彼得！他右翼能量飙升了！小心切割束！……对！射他推进器！就是现在！”
彼得瞅准一个空档，数道加强版蛛网精准糊向秃鹫背部核心！
滋啦！推进器冒出火花，秃鹫身形一晃，发出愤怒的咆哮。
“干得漂亮！” 内德欢呼。
然而，就在彼得以为控制住局面时，秃鹫的一个手下狗急跳墙，扛起能量炮对着运输机的货舱门就是一发！
轰隆！
货舱门被炸开一个大洞，狂暴的气流瞬间席卷机舱！
更要命的是，爆炸的冲击波让本就失去部分动力的运输机猛地倾斜，失控地朝着机场外围的仓库区俯冲下去！
“不！” 彼得和秃鹫同时惊呼。
彼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飞机砸下去！他甩出所有能用的蛛丝，甚至用上了刚解锁的牵引蛛网，死死拽住失控的运输机头部，试图将运输机的机头抬起。
“呃啊啊啊——！” 彼得全身肌肉贲张，面罩下的脸憋得通红。内德在通讯器里狂喊坐标，帮他稳定方向。
最终，在彼得玩命般的拖拽下，巨大的运输机擦着仓库屋顶，像喝醉的钢铁巨鸟，一头栽进了空旷的物流停车场上。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尘土漫天。运输机残骸冒着滚滚浓烟，肚皮朝天躺在停车场中央，彻底报废。
彼得精疲力竭地趴在扭曲的机翼上喘气，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欲哭无泪。
秃鹫和他的爪牙被随后赶到的警方抓获，彼得拖着快散架的身体，低调（狼狈）地溜走。
回到皇后区的公寓，彼得瘫在床上，看着手机里Friday发来的任务简报。
行动成功阻止了军火交易和劫机，生擒主犯秃鹫。评分：S（任务难度超出预期）。
但下面跟着一条冰冷的红字备注：
实习工资扣除项：
1. 斯塔克工业N-77型先进运输原型机损毁 - 估值：九千八百万刀乐
2.肯尼迪机场物流区停车场修复费用（局部） -预估：五百万刀乐
总计：一亿零三百万刀乐。
备注：鉴于实习生帕克当前薪资水平，预计清偿年限：约258年（不计利息）。
彼得眼前一黑，哀嚎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内德！我的好兄弟！我们破产了！下半辈子要一起卖肾还债了！”
房间也传来内德同样绝望的声音：“彼得！我刚刚黑进系统看了！它甚至把我‘协助犯罪’的通话记录也计费了！每小时技术支持费一万刀乐，我的薯片钱啊！呜呜呜……”
实习生的第一次大考，代价惨烈。
彼得和内德在隔壁隔着墙抱头痛哭，哀嚎着下半辈子要卖肾还债。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机场附近的一个仓库里，两个恶趣味的始作俑者在全程观看。
仓库里，全息投影屏清晰地播放着肯尼迪机场停车场那惊天动地的坠机和彼得最后趴在机翼上生无可恋的画面。
“噗——哈哈哈哈哈！”托尼指着屏幕上彼得那张垮掉的脸，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快看！快看我们实习生的表情！哈哈哈哈，‘实习报告’？这报告价值一亿多！Friday！最高清截图！给我存进‘睡衣宝宝成长日记’文件夹！命名为‘破产瞬间.jpg’！”
旁边的陈天也在嘿嘿坏笑，他看着屏幕上狼狈的彼得和远处被警方押走的秃鹫：“但是不得不说，效果拔群。”
“何止拔群！”托尼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操作，“这‘学费’交得惊天动地！让他抓小虾米？这下直接捅了天价篓子！够他记一辈子！Friday，把最后他拽飞机那段慢动作回放，对，就是龇牙咧嘴那个表情，也存进去！经典永流传！”
全息屏上，彼得玩命拽飞机时面罩下扭曲的表情被定格、放大，充满了少年英雄的倔强和……一丝丝绝望。
“完美。”托尼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看着陈天，“你这考题出得够狠，直接送他天价账单。”
陈天耸耸肩，“想成长，总得交点学费。实战是最好的老师，尤其是……昂贵的实战。”他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那串长长的赔偿数字，“这‘老师’的出场费，够他清醒清醒了。下次扔炸弹，至少会瞄准点。”
托尼坏笑着点头，又调出彼得和内德隔墙哀嚎的声音（当然，彼得不知道他的AI腕带还有这功能），两人绝望的对话清晰地传出来。
“‘我的薯片钱啊！呜呜呜……’”托尼捏着嗓子模仿内德，然后和陈天对视一眼，又是一阵没心没肺的爆笑。
空间站监控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只有全息屏上定格着彼得那张“价值一亿”的懵逼脸，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由两位大佬精心策划、代价惨烈的“实习生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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