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两个大佬即将登梯
托尼的私人实验室亮得晃眼，彼得踏进去的瞬间，感觉自己像只误入外星飞船的蚂蚁。
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仪器闪着幽幽的光，悬浮的3D投影数据流无声流淌，空气里飘着一股高级金属和清洁剂混合的气味。
“行了，睡衣宝宝，别傻站着，”托尼打了个响指，实验室中央的地面无声滑开，一个银灰色的圆柱体平台缓缓升起，上面站立着一个模特，模特上穿着一套红蓝相间的……战衣。
彼得的双眼中冒出了无数小星星。
“哇哦！”他敏捷的扑了过去，“这…这就是？”
托尼抄着手，一脸的臭屁：“不然呢？让你继续穿那身会露屁股蛋的破布？”
他走上前，手指在平台边缘一点。
唰！整件战衣瞬间像活了过来，每一寸纤维都闪耀着高科技的光泽，胸口的蜘蛛logo简约小巧。
和他的MK战甲的金属感和科技感不同的是，这套战衣，如果不被激活，显得平平无奇，除了材料好上很多。。
“基础款纳米纤维，轻质高强，动能吸收效率是你那破布的……嗯，懒得算，反正强很多。”
托尼语速飞快，带着点技术宅特有的炫耀，“环境温度自适应，有限维生系统——别指望能上太空，基础防弹级别，足够你应付皇后区那些拿小手枪的小混混了。”
他顿了一下，勾起嘴角，“当然，还有你最喜欢的荡秋千功能，蛛丝发射器升级了，模式更多样，粘性可调，Friday会教你。”
“Fri…Friday？”彼得的声音在发飘。
“嗯哼，你的新保姆兼教练。”托尼话音落下，彼得手腕上那个破旧改装表盘无声碎裂脱落——他甚至没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滑低调的金属腕带。
一道温和但清晰的女声直接在他耳边响起：
“帕克先生，我是Friday，很高兴为您服务。战衣状态监测、战术分析、环境扫描、紧急呼叫、以及日常行为记录，将由我协助处理。”
“行为…记录？”彼得捕捉到了关键词。
托尼走到旁边的工作台，拿起一杯咖啡，表情理所当然：“不然呢？你以为我送你一套顶尖装备是让你穿着它去皇后区屋顶跳街舞吗？Friday会记录你的每一次‘社区服务’，分析你的决策、效率、风险控制能力——尤其是在你穿着这身衣服的时候。”
他抿了口咖啡，“每天晚上，她会给你一份‘实习小结’，打分，评语。而我，”托尼指了指自己，“随时可以调阅。看看你有没有胡闹，有没有逞英雄，有没有……给我丢脸。”
彼得感觉被巨大的馅饼砸晕的同时背上又多了座大山。“打分？评语？斯塔克先生，这听起来像是梅姨和老师的结合体……”
“比那刺激点，”托尼放下咖啡杯，敲了敲工作台，“战衣里给你预设了几十个‘小惊喜’——特殊功能模块。不过，”他得意地挑眉，“除了刚才说的基础功能解锁了，剩下的？门儿都没有。”
“啊？”彼得傻眼。
“解锁条件，取决于你的‘实习报告’评语，还有，”托尼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彼得瞬间紧绷的表情。
“我的心情。说不定哪天我看着顺眼，或者你干了件特别不蠢的事，我就大发慈悲给你开个新玩具试试。至于具体是什么功能？自己慢慢摸索去，说明书？想得美。惊喜才有趣，不是吗？”
典型的斯塔克风格。彼得看着那套被激活的战衣，又看看手腕上冰冷的腕带，感觉自己签的不是实习合同，是卖身契加开盲盒协议。
“现在，试试？”托尼对着彼得挑了挑下巴。
彼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激动和忐忑，伸手按向平台上的战衣。
纳米纤维瞬间感应，如同水流般迅速覆盖上他的手臂，蔓延全身。几秒钟后，一个全新的、充满科技感的蜘蛛侠站在了托尼面前。
“感觉…太棒了！斯塔克先生！”彼得的声音隔着面罩传出来，带着嗡嗡的回响和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下意识做了个后空翻，加上蜘蛛侠的经典落地pose。
“目标校准中……帕克先生，建议您放松肩膀，核心肌群发力更均匀。”Friday的声音在彼得耳边温和提醒。
与此同时，实验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拍门声和死侍那辨识度极高的破锣嗓子：
“托尼！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给小甜心开小灶！不公平！我也要新装备！我要粉色的！带小翅膀的！托尼！！！别装死！开门啊！！！”
托尼翻了个白眼，对Friday说：“实验室一级静音屏蔽。”
“好的，Boss。”Friday话音刚落，门外的噪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托尼这才转向彼得，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行，像个样子了。记住我的话，这身衣服是工具，不是玩具。别给我惹麻烦，别死在外面，也别……”
他指了指彼得的手腕，“别想偷偷摸摸关掉Friday或者屏蔽记录。我设置了最高权限，你搞不定。行了，出去吧，让哈皮送你回去。明天开始，你的‘实习报告’正式生效。”他挥挥手，像赶苍蝇。
彼得晕乎乎地走出实验室，死侍的鬼哭狼嚎被隔绝在厚重的门后。
他低头看着自己全新的、闪亮的红蓝战衣，耳边是Friday温和的引导音，手腕上是冰冷的“紧箍咒”。
全新的生活开始了。
刺激，炫酷，附带一个随时可能打分的AI和一个傲娇暴躁的“导师”。
彼得深吸一口气，感觉压力山大，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偶像认可的兴奋。
就在他走到大厅时，腕带轻微震动，Friday的提示音响起：
“帕克先生，Boss刚刚解锁了您的第一条额外功能：战衣自洁模式。备注：‘省得他穿着脏衣服回来污染我的实验室。’ 请再接再厉。”
彼得：“……” 好吧，至少现在不用担心洗衣服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口那个冰冷的金属蜘蛛标志，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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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第一天，评分系统加载中，托尼·斯塔克的大礼包，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彼得正式开始了他的“斯塔克工业实习生”生涯，但这名头水分极大。
说白了，仲裁者大厦就是他第二个训练场兼保姆中心。
Friday的评分系统如影随形，托尼的毒舌点评偶尔会通过AI精准投放——“帕克，对付一个抢老太太钱包的混混需要动用三种蛛丝模式？浪费！扣分！”
不过彼得很快就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享受这份“殊荣”的。
夜魔侠，马特·默多克。 这位地狱厨房的守护者，是仲裁者名单上的第一位“编外”实习生。
能力够格，意志坚定，但托尼当初递出正式成员邀请函时，马特连盲文文件都没摸完就婉拒了：“谢谢，斯塔克先生。但我的战场只在纽约的街头巷尾。拯救宇宙？那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托尼当时就翻了个白眼（虽然马特看不见）：“行吧，固执的义警。不过，”他敲了敲桌子，“情报共享、装备更新、还有派对入场券——这些福利你跑不掉。地狱厨房的案子优先级上调，Friday会给你重点监控。”
于是，马特成了拥有最高级别外围支援的街头英雄，他那身标志性的暗红战衣也升级了斯塔克工业的静音纤维和抗冲击内衬，虽然他还是更习惯用那根导盲杖。
死侍，韦德·威尔逊。 这个“滞留物”，也死皮赖脸的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实习生名单。
陈天早提过：“韦德，你该回去了。”
死侍头摇得像拨浪鼓，面罩上的白眼翻得生动形象：“回去？No way！（没门）这儿多热闹！托尼有钱，队长有颜，小蜘蛛可爱，还有无限量供应的墨西哥卷饼！我申请政治避难！”
陈天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去，但私下跟托尼通过气：“看好他，这家伙本身就是个混沌变量。等他腻了，或者捅出大篓子，我再送他‘回去’准备。”
托尼对此的回应是甩给死侍一套基础款的斯塔克纳米战甲（颜色恶俗的粉紫色外加一对毫无空气动力学可言的迷你翅膀），内置了Friday的加强版行为记录和紧急制动协议。
“穿上，别裸奔。还有，离我的实验室、我的实习生、以及大厦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至少十米远！Friday，把他列为‘行走的生化病毒’，重点监控！”
死侍倒是乐呵呵地收下了，天天穿着那身骚粉战甲在楼里晃悠，美其名曰“实习生日常巡逻”。
于是，仲裁者大厦的画风越发清奇：
彼得在训练室被AI虐得吱哇乱叫，努力在日常的‘正义行事’中刷高分解锁战衣新功能。
马特在安静的战术情报室，戴着特制耳机，“听”着Friday筛选的地狱厨房犯罪热点，手指在盲文显示器上快速滑动。
死侍……可能在厨房试图用激光刀煎牛排，或者在健身房用盾牌当飞盘逗猎鹰，又或者缠着陈天问“回去的票有没有团购折扣”。
托尼看着Friday汇总的“实习生动态简报”，揉着太阳穴对旁边的史蒂夫吐槽：“一个拒绝转正的瞎子义警，一个来自异次元的神经病话痨，再加上一个容易热血上头的小蜘蛛……队长，我觉得我不是在培养接班人，我是在开超级熊孩子托管所。”
史蒂夫看着监控里彼得成功完成一个高难度战术规避动作、马特精准锁定了一个贩毒窝点、以及死侍被陈天一个空间禁锢定在原地张牙舞爪的画面，笑了笑：“至少他们都在做正确的事，托尼。而且，挺热闹，不是吗？”
托尼哼了一声，端起咖啡，目光扫过屏幕上彼得刚刚获得的“A-”评分提醒，微不可察的轻笑了一下。
热闹是热闹，麻烦也不少，但……这日子，好像也不算太糟。
他顺手给彼得的权限解锁了一个新模块——“蛛网炸弹（低当量）”，备注写着：“试用版，炸坏了东西从你实习工资扣。”
布鲁克林区，刚用蛛网抓住一个偷自行车的小坏蛋的彼得手腕一震，看到新功能提示，瞬间满血复活：“Yes！斯塔克先生万岁！”
马克这时正好穿着西装，在给一名穷困人家，说着法律援助的好处。
而死侍还在陈天的空间禁锢里努力比划着“再来一份墨西哥卷饼”的手势。
仲裁者实习生的日常，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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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看似平静的日常，其实也在翻涌着暗流。
正所谓，人不找事，事也会找上人。
2015-2016年，按照电影宇宙的时间来看的话，蚁人、奇异博士、蜘蛛侠（蜘蛛侠电影是2017年出来，但是在2016年的《内战》中，蜘蛛侠就已经登场了。）
都是在这段时间登场的，并且，在这段时间里，有一个人在之前的华盛区大战中，就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索尔。
在他和宙斯大战的时候，自己被宙斯重伤，又差点被哈迪斯夺取神力的时候，他的父亲，阿斯加德的神王，都一直没有出现。
这件事，一直被他藏在心中，直到他发现了在阿斯加德的奥丁日常行为，完全不像之前奥丁。奢靡、乐于享受、甚至在对洛基的态度，更是完全不同。
直到，他在一次前往穆斯贝尔海姆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火焰巨人苏尔特尔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在解决了苏尔特尔后，回到了阿斯加德，当他将假扮奥丁的洛基抓住后，从洛基口中告知，奥丁现在在中庭。
于是，索尔抓着洛基，开始了一场寻找‘父亲’的旅行。
那奥丁在哪里？
北欧挪威，冰冷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狠狠拍打着海岸悬崖。
悬崖边的密林深处，一座北欧风格木屋矗立在这里。
屋里唯一的暖源来自壁炉，跳跃的橘红色火焰努力驱散着北欧特有的阴冷湿气，在粗糙的原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巨大黑影。
奥丁，曾经威震九界的神王，此刻蜷缩在一张吱呀作响的旧摇椅里。
厚重的羊毛毯裹着他佝偻的身躯，只露出一张布满深刻皱纹和疲惫的脸。
他闭着眼，胸膛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像一台快要散架的老旧风箱。
壁炉前，一个如山般魁梧的身影沉默地忙碌着。
奎托斯。灰白的胡子修剪得很短，他穿着一身朴素的深色亚麻衣物，露出的虬结肌肉上覆盖着陈旧的战争印记。
他正有条不紊地将劈好的木柴添进火堆，动作沉稳有力，火焰噼啪作响，吞噬着干柴，是他唯一的回应。
摇椅的吱呀声停了，奥丁费力地睁开一只浑浊的眼睛，望向那沉默的背影。
“奎托斯，这里，选的不错。”老人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木头，“够安静，够冷…也够难找。很适合…等死。”
奎托斯添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沉默是他最常用的语言。
奥丁似乎也不期待回应，自顾自地继续，带着点老人特有的絮叨：“我那蠢儿子…索尔。还有洛基…那个撒谎成精的小混蛋。估计正满宇宙找我吧？一群瞎子…灯下黑啊…”
他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虚弱的气音，像是被呛到的咳嗽，又像是自嘲的笑。
“阿斯加德…金光闪闪的牢笼。坐了几千年，够了。”他费力地调整了下姿势，毯子滑落一点，露出一截枯瘦如柴的手臂，“最后的日子…还是…接地气点好。看看海浪，听听风声…比那些虚伪的奉承强多了。”
奎托斯拿起一块特别粗壮的柴火，布满老茧的大手微微用力。
“咔嚓！”木柴应声断成两截，干脆利落。
他将断面整齐的柴火丢进壁炉，火焰猛地向上窜了一下，映亮了他岩石般冷硬的侧脸。
奥丁浑浊的目光落在奎托斯紧实的肌肉和那道标志性的伤疤上，“你这身板…是什么打造的？感觉好像打不坏，不像我…风吹吹就要散了架…”
他又咳了几声，喘息了片刻，“诸神黄昏…呵…老头子我…大概等不到那一天了。也好…省的看那些糟心事…”
听到“诸神黄昏”，奎托斯添柴的动作终于有了一瞬极其微小的凝滞。
但也仅仅是一瞬。他沉默地拿起下一块木头。
火光在他眼中跳跃，看不出波澜。
“外面的世界…好像热闹起来了？”奥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浑浊的眼睛望向紧闭的木窗，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远方，“中庭…的人类…弄出了点新花样？叫什么…‘仲裁者’？有趣的很，哦，我都忘记了，你有一个同伴也是仲裁者之一，叫陈天？”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我那傻儿子…索尔…好像挺喜欢跟他们混在一起？也好…总比整天窝在金宫里生锈强…那锤子…都快长出蘑菇了…”
“奥丁，”奎托斯突然开口，“你的话太多了。”
“呵呵，我都快死了，如果不是在这片森林遇到你，我还不知道，这里有一个这么适合隐居的地方。”奥丁微微闭住眼，身体随着摇椅摇晃。
奎托斯没再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奥丁对面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奎托斯，能请你帮个忙吗？”奥丁感受到奎托斯坐到他对面，又再次睁开了他那只独眼。
奎托斯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把杯子里的水喝掉。
奥丁继续说，他知道奎托斯在听：“我即将死去，一旦我死去，我的女儿即将破开封印，重临人间，她的性格残暴，曾经妄想用死亡来统治整个宇宙。我担心索尔和洛基不是她的对手。”
说到这里，奥丁的摇椅停止了摇摆，他坐直身体，“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索尔。”
奎托斯将杯子放下后，站起身，拿起利维坦战斧，向着门外走去。
在走出大门前，奎托斯停下了脚步。
“奥丁，你过多担忧了。和索尔一起的仲裁者，不是你想的那么弱，尤其是陈天。”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一句，“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一切。”
奥丁听后，呵呵笑了一声，“是吗？看来是我太久没关注过中庭的情况了。那这么说，在我和古一逝去后，中庭会有新的守护者了？”
奎托斯没说话，而是关住了大门，将寒风隔绝。
奥丁再次靠回摇椅，“是我太固执了吗？”
壁炉中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将奥丁的呢喃掩盖，只有他微弱的呼吸声在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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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玛泰姬，静室里的空气凝固,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地打在冰冷的床上。
古一躺在那里，宽大的僧袍下瘦骨嶙峋，皮肤紧紧贴着骨头，像一具蒙着薄皮的骷髅架子。
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带着艰难的嘶嘶声。
陈天站在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沉。
古一的眼睛倒是亮的，带着点通透的笑意，看向陈天：“我要走了，陈天。”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纸片，“就在这两天。”
陈天没吭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没事，”古一自己接着说，语气出乎意料地轻松，“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新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已经来了。”
她嘴角牵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天赋……还行吧，就是性子急了点，不过没关系，旺达和王会教他做人。让他按部就班地修炼，该挨的打一样不会少，熬过去，位置就是他的。”
“至于多玛姆……”古一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嘲讽，“那家伙被你吓破了胆，现在缩在黑暗维度装死呢。只要斯特兰奇不作死去主动撩拨他，暂时没事了。”
她顿了顿，忽然有点玩味地说：“不过，没有了多玛姆这个终极考官，我倒真有点好奇，这小子还能不能爆发出潜力，变成我们需要的那个至尊法师？”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点释然：“算了，管不着了。蓝星的未来是他的考题，答成啥样，随他去吧。”
床头挂着一幅简陋的毛笔字，龙飞凤舞写着“天道酬勤”——那是斯特兰奇刚来时，古一随手写了挂上的。
陈天的目光在那四个字上停了片刻，又落回古一脸上。
“不用担心，他会成为至尊法师，就算是史上最弱的至尊法师，我也可以守住这个世界的和平。”
古一轻笑一声后，她的眼睛慢慢合上，那点笑意仿佛凝固在枯槁的脸上，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静室里只剩下一片沉寂。
陈天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平静得近乎肃穆的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外，卡玛泰姬的雪山虽然阳光明媚，但是冷风仍旧呼啸。
还有一群卡玛泰姬的学徒，以及旺达、王和斯特兰奇。
他们都担忧的看着陈天。
旺达上前抱住陈天，小声询问：“古一法师的情况....”
陈天揉了揉旺达的脑袋，“嗯，快死了。”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陈天一皱眉，打了个响指，“赫”的斥力从半空压下，所有人的小声低语被这突如其来的斥力压低了身子。
“闭嘴，卡玛泰姬乱不了，维度乱不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修行，其他的都不要管。”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他们都知道陈天的强势。
陈天看到所有人都不敢吵闹后，将斥力挥散，“现在，都离开这里，去修行，新的至尊法师，很快就会上任。”
没人敢放半个屁，压力一撤，学徒们立刻作鸟兽散，走廊瞬间清空，只剩王、旺达，还有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斯特兰奇也想跟着溜。
“斯特兰奇，留下。”陈天开口。
斯特兰奇脚步钉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僵硬地转过身：“呃，陈先生？还有事？”
他瞄了眼旁边沉默的王和旺达，试图从他们脸上找点线索，结果一个表情严肃如石雕，一个眼神复杂却也带着点认命。
陈天没废话，开门见山：“听着，从现在起，王和旺达负责带你。你的任务，就是尽快学会卡玛泰姬一切该学的，接任至尊法师。”
平地惊雷！
斯特兰奇眼珠子差点瞪出眶，声音都劈了叉：“什么？！至尊法师？！陈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慌乱地举起自己那双依旧微微颤抖的手，“我来这儿是为了治好我的手！治好它！然后回纽约，回我的手术台！当医生！天才外科医生！懂吗？不是什么……至尊法师！”
他感觉天旋地转。
至尊法师？守护维度？
跟他史蒂芬·斯特兰奇有什么关系？
他脑子里的宏伟蓝图是重新握紧手术刀，在无影灯下创造医学奇迹，而不是捧着本大部头魔法书，跟一群能量球和维度魔神玩命！
这工作风险太高，医保肯定不包！
“我只想修好我的手！”斯特兰奇语气悲愤，“卡玛泰姬的魔法书很神奇，是的，但那是手段！目标是回到圣所医院，继续做斯特兰奇医生！不是留在这里当什么……魔法保安队长！”
他指着静室紧闭的门，“古一法师……她才刚……你们不能这样就把担子甩过来！这不科学！也不人道！”
王在旁边抱着胳膊，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副“小子，我早看穿你了”的表情。旺达抿了抿唇，移开了目光。
陈天脸上依旧没啥波澜，等斯特兰奇发泄完。
他看着斯特兰奇因为激动而颤抖得更明显的手指，眼神锐利。
“你手早就好了。”
陈天淡淡吐出几个字。
斯特兰奇像被掐住了脖子，猛地一窒，下意识反驳：“治好？还早得很！你看它们还在……”话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低头，死死盯着自己那双曾因车祸而粉碎性颤抖的手掌。
那该死的、让他被迫抛弃一切荣耀和未来的抖动……不知何时，如同退潮般，平息了。
虽然指骨关节还残留着车祸的僵硬痕迹，力量远未恢复巅峰，但……那毁掉他职业生涯的、无法控制的震颤，消失了。
他尝试着活动手指，缓慢，有点僵硬，却平稳得如同他巅峰时期握着手术刀的状态。
什么时候的事？是在无数次被王用魔法藤蔓抽打躲避的时候？还是被旺达混沌魔法的能量冲击逼得全身潜能爆发的时候？
或者……仅仅是沉浸在那些浩瀚魔法知识里，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被魔力浸润修复？
斯特兰奇僵在原地，右手无意识地反复张开、握紧，感受着那份久违的、属于顶尖外科医生的精准控制的迹象。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微弱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
陈天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呆滞，平静的说：
“魔法治好了你的手，斯特兰奇医生。现在，该你为魔法做点事了。成交？”
斯特兰奇张了张嘴，看着自己那双恢复平稳的手，又抬头看看陈天那张毫无商量余地的脸，再看看旁边一脸“认命吧小子”的王，以及眼神里带着一丝同病相怜理解的旺达……
他脑子里那本关于“天才外科医生重返巅峰”的剧本，哗啦啦碎了一地。
他嘴角抽了抽，最终只挤出一个干巴巴的：
“这……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交易！” 声音里还带着点被命运强买强卖的委屈。
王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欢迎来到卡玛泰姬，斯特兰奇医生。这里从不讲价。”
旺达轻轻拍了拍斯特兰奇的胳膊，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习惯就好。
陈天没理他的抱怨，只是留下最后一句：“明天五点，冥想庭院。别迟到。”说完，转身就走。
走廊里，只剩下新出炉的、满脸写着“我还没答应呢！”的至尊法师学徒，以及两位即将操碎心的“教练”。
旺达叹了口气，王则看着斯特兰奇那副仿佛被抢了天价医疗保险单的表情，啧了一声。
斯特兰奇站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痊愈”的手，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魔法给了他绝望中的希望，现在，它要拿走他计划好的未来作为报酬吗？
他感觉自己好像刚做完一台成功的手术，结果病人（魔法）反手就把手术刀插他胸口上了。
未来的至尊法师之路，看来是没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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