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弑神者
华盛区的乌云如沸腾的漩涡翻涌，奥林匹斯的金色雷霆与阿斯加德的蓝白闪电在云层中交织碰撞，每一次交锋都炸开震碎耳膜的爆响。
整座城市在神战中战栗，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成片爆裂，街道上汽车的警报器发出垂死般的尖啸。
索尔屹立在大厦的残骸之巅，妙尔尼尔在他掌中震颤，锤身上的乌鲁符文流淌着远古的雷光。
披风在飓风中狂舞，他眼中的战意比闪电更炽烈。
百米开外，宙斯脚踏雷霆而立，那柄传说中击溃过泰坦的雷霆之矛在他手中吞吐着毁灭的金芒。
神王雪白的长须在静电中飘扬，眼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嘲弄。
“奥丁的崽子，”宙斯的声音裹挟着雷鸣，“即使是你父亲，也不敢直面我的雷电！”
索尔将雷神之锤抡出圆弧：“那就让九界看看，谁才配执掌雷霆！”
妙尔尼尔化作银白流星直取神王面门。宙斯只是轻转矛尖——
“轰！”
金色雷蛇自矛尖迸发，雷神之锤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连续洞穿五栋钢铁大厦。
索尔跃起接住仍在震颤的武器，虎口顿时迸裂出血。
“依靠外物的神明，”宙斯嗤笑着举起雷霆之矛，云层中顿时凝结出直径千米的雷暴漩涡，“让你见识真正的天罚！”
毁天灭地的金色光柱轰然劈落。
索尔咆哮着交叉双臂，妙尔尼尔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蓝白雷光。
两股神力相撞的瞬间，冲击波将国会山夷为平地，方圆十里的建筑玻璃同时化为齑粉。
“砰！砰！砰！”
索尔在雷暴中步步后退，每一步都在地面烙下焦黑的脚印。他的铠甲熔化成铁水，露出下面虬结的肌肉，但握锤的手纹丝不动。
宙斯挑眉：“身体到是健壮。”
“这才刚开始！”索尔吐出口中的血块，突然旋身掷出妙尔尼尔。
雷神之锤缠绕着闪电，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令人捉摸不透。
宙斯伸出另一只手，小臂上已然多了一块盾牌——宙斯之盾·埃癸斯，盾牌和神锤相撞的刹那——
“轰隆！！！”
整座城市剧烈震颤，冲击波将地面掀起百米土浪。
索尔双臂肌肉暴起，血管在皮肤下如怒龙盘踞，而宙斯只是衣袍微扬。
“蛮力尚可。”宙斯收起盾牌，雷霆之矛的尾端重重砸在索尔胸口，“但雷霆不是这么用的！”
索尔如炮弹般倒飞出去，连续撞穿七栋大楼才止住去势。
他单膝跪在废墟中，发现妙尔尼尔的锤头竟出现了细微裂纹。
“看好了，小子。”宙斯将雷霆之矛插入胸口，雷霆之矛如同流水般进入宙斯的身体，他高举双手，金色的闪电冲入云霄，整个上空的雷云都开始向他汇聚，“神罚——”
亿万道金色雷光在矛尖凝聚成炽白光球，其蕴含的能量让空间都开始扭曲。
索尔瞳孔中倒映着巨大的球形闪电，却咧嘴露出染血的牙齿。
“我不仅是阿斯加德的雷神！更是奥丁之子！”他怒吼着将妙尔尼尔抡成银白光轮，飓风以他为中心冲天而起。
宙斯冷笑着掷出雷霆之球：“湮灭吧！”
宙斯掷出的雷霆之球投掷而下，索尔无畏的冲锋，却如同冲向洪流的蚂蚁，蓝白闪电在接触金色神罚的瞬间就土崩瓦解。
先是声音消失了。
然后才是光。
华盛区的上空被撕开一道横贯天际的伤口，所有色彩都在绝对的白光中湮灭。
冲击波呈环形扩散，沿途的摩天大楼像积木般层层坍塌，混凝土在高温中直接气化，几公里外的林肯纪念堂水池瞬间蒸发，大理石立柱化作齑粉飘扬。
当天地之间的色彩恢复后，索尔已经嵌在三个街区外的废墟里。
他的身体在废墟中犁出一道深沟，妙尔尼尔滚落在三十米外，坚不可摧的雷神之锤已然遍布裂纹，他的披风残片还在燃烧，铠甲已然碎裂，鲜血染红了胡须，眼中的雷光微弱如风中之烛。
他挣扎的起身，看向还摸不清头脑的浩克，“浩克.....小心——”
话音未落，金色雷霆从天而下，劈在索尔的身上。
雷霆中的神力让已然无力的索尔发出了痛苦的怒吼。
宙斯嘲讽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小崽子，你到底是锤子之神还是雷神？奥丁难道没教过你，不要依靠外物吗？”
浩克的双眼愤怒的圆睁，金牛座圣衣的裂纹中渗出微弱的金光，就像即将熄灭的炭火。
他听见索尔骨骼在雷霆中碎裂的脆响，闻到了血肉焦糊的气息。
“不准！伤害！浩克！的朋友！”
浩克的咆哮吸引了宙斯的注意，“野兽，也有朋友？”
浩克再次发出咆哮，圣衣的金色纹路猛然暴涨，却在亮到极致的瞬间黯淡下去——浩克的体力和精神在经过和阿瑞斯的苦战，已然到达了极限。
但这不妨碍浩克像炮弹般冲天而起，脚下的地面在反作用力下塌陷成坑。
宙斯甚至没有移动脚步。他只是轻轻抬起左手食指。
“砰！”
一道只有手臂粗细的金色闪电精准命中浩克胸口，绿巨人倒飞出去的速度比冲锋时更快，连续贯穿十二栋大厦后砸进波托马克河，激起百米高的水墙。
“可悲的怪物。”宙斯转动着雷霆之矛，矛尖指向河面翻腾的漩涡，“你的愤怒，连取悦我都做不到。”
河水水流中浮起了一具身体，不再是浩克，而是班纳瘦弱的身躯，宙斯的一击，彻底让与战神苦战疲惫的浩克陷入了水面。
宙斯将目光转回索尔，索尔正跪在焦土之上，金色闪电如锁链般缠绕着他的四肢。每道雷霆劈落，都能听见血肉爆裂的闷响。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宙斯轻蔑的说道：“这么久了，你的父亲连拯救自己孩子的行动都没有，看来，奥丁老了，老得连...”
“住口！”
索尔听到宙斯轻蔑的话语，双眼睚眦欲裂，缠绕周身的雷霆锁链寸寸崩裂，蓝白电光从他每个毛孔中喷涌而出。
“我不许——”索尔摇摇晃晃地站起，碎裂的铠甲叮当掉落，“你侮辱——”他每说一个字，眼中的雷光就炽烈一分，“我的父亲！”
宙斯看见索尔周身迸发的蓝白电光正在发生质变——那些闪电不再是从妙尔尼尔传导而来，而是直接从索尔体内喷薄而出。
宙斯眼中闪过一丝兴致：“有意思...”
索尔的双拳已凝聚出两团液态雷电，脚下的焦土在神力激荡下熔化成岩浆。他刚要跃起，突然僵在原地。
一缕黑烟从地缝中渗出，像毒蛇般缠上他的脚踝。
“什么——？”
黑烟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转眼间就爬满索尔全身。那些烟雾如有生命般钻进他的鼻孔、耳道，甚至从眼角渗入。索尔惊骇地发现，自己刚刚觉醒的神力正在被快速侵蚀。
“冥界之力？！”他艰难地转头看向宙斯。
话音未落，黑烟突然暴涨。浓稠如墨的雾气将索尔完全包裹，形成一个蠕动的茧。茧中传来沉闷的倒地声，随后归于寂静。
在索尔昏厥后，黑烟如潮水般从他身上褪去，然后迅速凝结成团开始如同旋风般旋转，哈迪斯的身影在旋风中显现。
宙斯眼中雷霆翻涌，正要怒斥哈迪斯多管闲事，却见冥王苍白的手指缓缓指向远方。
“兄长，你的注意力全在一个刚觉醒神力的小崽子身上...”哈迪斯的声音很低沉，如同冥界深处发出一样，“却没发现，你的孩子即将死去吗？”
远处天际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太阳神力的波动让远处街区的废墟都开始燃烧。宙斯瞳孔骤缩——那是阿波罗的气息，却混杂着濒死的衰败。
“轰隆！”
奥林匹斯神王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闪电，所过之处空气划过金色的轨迹。
哈迪斯望着兄长离去的方向，黑袍下的嘴角勾起冷笑。他俯身查看昏迷的索尔，黑烟再次从指间渗出。
“奥丁之子...”冥王阴恻恻的微笑，“让我们看看，你能给冥界带来怎样的...”
哈迪斯伸出缠绕黑烟的手掌，伸向索尔的脑袋，突然被一只苍白却布满伤痕的大手牢牢钳住。
冥王惊愕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那是个如山岳般魁梧的男人，灰白皮肤上布满古老的战痕，两手的小臂上缠绕着锁链，满脸的络腮胡，右眼一道竖贯眼眶的伤疤下，他的左脸上有着一条从脑后延伸出的红色条带纹身。
“你——”哈迪斯黑袍下的亡魂开始尖啸。
男人另一只手紧握着一把战斧上，斧刃上缓缓溢出寒冰之气。
男人缓缓张口，声音像是磨过砂砾的钢铁，他的话语很简单：
“离开，否则死。”
哈迪斯眼中浮现出了惊惧，他看见这个男人身后浮现的尸山血海——那是杀戮了无数神明的史诗，是连世界都难以容纳的滔天血火。
冥王的身影爆散成万千黑烟，在百米外重新凝聚时，黑袍已破损大半。他最后看了眼昏迷的索尔，又深深凝视那个陌生的男人，化作黑雾遁入地缝。
在哈迪斯消失的瞬间，2B的身影突然出现，她右手拎着湿漉漉的班纳，白色短发上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伤势评估：严重。”她单膝跪地，战术眼罩快速扫描着索尔焦黑的伤口，从腰包取出纳米医疗喷雾。
蓝色的修复雾剂刚接触到伤口就发出滋滋声响。
男人将寒冰战斧重重顿入地面，双手交叠撑在斧柄顶端。
他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静静站立在2B身边，仿若一尊塑像。
2B抬头瞥了他一眼，手指不停地在医疗面板上操作：“Master要求你在危机时刻出手。”
“我厌倦了战争。”男人的声音低沉如闷雷，目光投向远处废墟中半沉在水池里的阿瑞斯，“尤其是对神的战争”
2B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不再多言，转而为班纳注射肾上腺素，纳米医疗机器人，开始修复班纳断裂的肋骨。
男人沉默地望着天际，那里宙斯离去的金色轨迹正在消散。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斧柄上古老的符文，锁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但是你得参加，如果斯塔克等仲裁者死去的话，Master会很生气。”
2B头也没抬，专注的为索尔和班纳治疗。
男人紧皱的眉头，再次加深，思考了片刻后，叹了口气，“我会去，但是，我一旦出手，只有死亡和毁灭。”
2B没有回话，男人也不再多说，而是走向远处，在经过阿瑞斯的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然后举起战斧，战斧裹挟着红色的怒气劈落，阿瑞斯的头颅滚落在地。
刹那间，一道猩红血光冲天而起，如同火山喷发般直贯云霄，那血光中隐约可见无数战魂哀嚎，将整片天空染成血色。
“又一名战神...”男人低语，斧刃上的寒冰之气将阿瑞斯的血液冻结成赤色结晶。
他不再看向红光，而是缓步的向着另一处战场走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战场——
宙斯的雷霆之矛同时抵住翼神龙的利爪和阿波罗的拳头，众神之王的胡须在能量风暴中狂舞，雷霆与太阳在他周身交织，形成耀眼的能量风暴。
“够了！”宙斯的声音压过能量轰鸣，雷霆之矛爆发出刺目金光，“我也没想到连埃及神明也来凑热闹了！”
翼神龙的双翼展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太阳之光，炽热的光辉甚至让宙斯的雷霆都为之黯淡。
“埃及的伪神！”宙斯怒吼，雷霆之矛猛然下压，金色闪电如狂龙般缠绕翼神龙的身躯，“你的火焰，在真正的天罚面前不值一提！”
翼神龙发出震天长鸣，它的双眼燃烧着荷鲁斯之眼的符文，口中凝聚出一颗直径千米的太阳火球，核心温度足以蒸发钢铁。
“神罚——”宙斯高举雷霆之矛，天空中的雷云瞬间坍缩，凝聚成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与翼神龙的太阳火球正面相撞。
“轰——！！”
爆炸的冲击波横扫整座城市，半座华盛区的残骸被彻底夷为平地。
宙斯的雷霆与翼神龙的火焰交织，形成一颗炽白的光球，随后骤然坍缩，化作黑洞般的漩涡，吞噬一切。
当光芒散去，翼神龙的黄金羽翼已经残破不堪，它的身躯被雷霆贯穿，金色的血液如熔岩般流淌。
宙斯屹立在风暴中心，雷霆之矛依旧闪耀，但他的长须也被烧焦，衣袍破损，显然并非毫发无损。
“结束了。”宙斯冷冷道，雷霆之矛再次举起，矛尖凝聚出足以毁灭神明的一击。
然而，就在雷霆即将落下之际，翼神龙的身躯突然燃烧起诡异的黑色火焰。它的黄金外壳寸寸剥落，露出内部赤红的血肉，随后——
“唳——！！”
一声凄厉的长鸣响彻云霄，翼神龙的残躯在火焰中重组，化作一只浑身燃烧着不死之火的巨鸟。它的羽翼不再是黄金，而是炽热的火焰，每一片羽毛都如同流动的太阳熔岩。
“不死鸟？……”宙斯瞳孔微缩，手中的雷霆之矛微微震颤。
翼神龙之不死鸟振翅高飞，火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所过之处，废墟化作熔岩之海，它的身躯如同纯粹的太阳之火，不死不灭，焚尽万物。
宙斯冷哼一声，雷霆之矛猛然插入自己的胸口，金色的闪电如液体般融入他的躯体。
他的肌肉膨胀，皮肤表面浮现出雷霆符文，双眼彻底化作雷暴之眼。
“既然你想见识真正的神威……”宙斯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宏大，仿佛整个天空在共鸣，“那就让你看看，何为统治天空与大地的力量！”
他的手中，星光汇聚，化作一柄通体璀璨的权杖——宇宙权杖，象征宙斯至高神权的终极武器。
权杖顶端，一颗星辰般的核心旋转，释放出足以扭曲时空的能量波动。
“天罚·终焉之雷！”
宇宙权杖挥落，一道贯穿维度的雷霆劈向不死鸟。不死鸟尖啸着迎击，火焰与雷霆再次碰撞，但这一次——
“轰隆——！！”
空间被撕裂，现实与虚空的界限模糊了一瞬。
不死鸟的火焰被雷霆贯穿，它的身躯在毁灭性的能量中崩解，化作无数燃烧的碎片。
然而，就在宙斯以为胜利在握时，那些碎片竟再次聚合，不死鸟在烈焰中重生，力量甚至更胜从前！
“不死不灭……”宙斯眉头紧锁，“麻烦的东西。”
宙斯和不死鸟的战斗几乎要摧毁了整个华盛区，原本霉国的政治中心四处都在迸发着火焰和雷霆，地面塌陷，融化的钢铁熔岩不断滴落
但是，谁都奈何不了对方，不死鸟无法击败宙斯，宙斯也无法彻底杀死不死鸟。
再一次将不死鸟击溃后，宙斯的白须早已焦黑卷曲，神袍残破不堪，但眼中的战意却比最初更加炽烈。
而被击溃的不死鸟之火，再次汇聚成型，飞翔在熔岩火海上，每一次振翅都掀起滔天烈焰，两人的战场早已化作沸腾的岩浆湖。
“你的火焰确实令人意外。”宙斯的声音在雷霆中轰鸣，权杖顶端凝聚出新的雷暴漩涡，“但奥林匹斯的雷霆永无止境！”
不死鸟发出清越的长鸣，火焰羽翼突然收拢，化作一颗炽白的太阳核心。那光芒之强烈，让宙斯都不由得眯起眼睛。
就在神王准备应对新一轮战斗时，不死鸟却做出了令他意外的举动——
它没有进攻。
金色的火焰如雨般洒落，不死鸟的身躯开始分解成无数光点。
“嗯？消失了？”宙斯不理解不死鸟这个举动，按照他们战斗的趋势来看，两方打到小破球崩碎，都不会分出胜负。
而在华盛区外的安全区中，托尼愣愣的看着在他手中汇聚成型的翼神龙卡片，喃喃自语：“怎么，就变回来了？”
他将卡片翻过来查看，背面的三个神血刻度，已然消失了一格，他顿时明白，能量耗尽了吗？
托尼再次握住卡片，打算再次召唤翼神龙之时，通讯器中响起2B的声音，“斯塔克先生，不要再使用翼神龙了，如果继续使用的话，你的身体会崩溃。”
托尼紧皱眉头，看向卡片，卡片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似乎在回应他内心的焦灼。
“不行，”他咬着牙说道，话语决绝，“即使崩溃我也要召唤它，宙斯的力量我们抵挡不住，只有翼神龙才能——”
“斯塔克先生。”2B的声音不再通过耳麦，而是在托尼前方。
托尼抬头，看到2B一手拎着班纳，一手拎着索尔，缓缓走到他面前，“Master留了后手。”
托尼愣住了：“什么后手？”
2B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望向远处那片被雷霆与火焰笼罩的战场。在那里，雷霆和火光照耀天际。
“一名真正的弑神者。”2B轻声说道。
宙斯悬浮在破碎的天穹之下，宇宙权杖迸发出刺目的金光。他的白须在能量风暴中狂舞，眼中雷霆翻涌。
“愚蠢、卑贱的人类。”神王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你们以为召唤埃及的伪神，就能阻止的了我的怒火吗？不！只有毁灭你们！才能消除你们用奥林匹斯神力喂养地狱魔兽的罪孽！！”
权杖顶端凝聚出新的雷暴漩涡，亿万道金色闪电在云层中交织。就在宙斯准备降下神罚之际，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宙斯眉头紧锁，看向废墟深处，一个魁梧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那是个灰白皮肤的男人，浑身布满古老的战痕。双臂缠绕着锁链，右眼一道竖贯眼眶的伤疤狰狞可怖。他左手提着染血的寒冰战斧，斧刃上还残留着阿瑞斯的神血。
宙斯的神瞳微微收缩，他不认识这个凡人，但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弑神之意，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之战栗。
“你是谁？”宙斯沉声问道，权杖上的雷霆不安地跳动。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向前走着，锁链随着步伐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当他抬起头时，宙斯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敬畏。
宙斯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这个凡人身上，似乎背负着连神明都难以想象的...血债。
宙斯一挥权杖，金色雷霆劈在男人面前，男人停下了脚步，看向宙斯。
宙斯怒斥道：“你杀了阿瑞斯？报上你的姓名！然后跪下受死！”
男人缓缓抬起头，右眼那道狰狞的伤疤在血色火焰中若隐若现。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突然爆发出滔天的血色气焰，那火焰中隐约可见无数亡魂在哀嚎。
“有人称呼我为斯巴达亡魂...”他吐出的每个字都让空气震颤。
血色火焰中浮现出奥林匹斯山崩塌的幻象，众神的尸体如雨般坠落。
“也有人称我为弑神者...”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龟裂出蛛网般的裂痕。
火焰幻象变换，显现出太阳神马车坠入深渊，阿波罗的脑袋被他撕扯下来，燃烧的太阳在黑暗中熄灭。
“命运女神称我为诅咒...”第二步迈出，缠绕在他双臂的锁链颤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幻象中，波塞冬被自己的三叉戟戳穿了眼睛，头颅在重击中碎裂；哈迪斯的灵魂，被勾魂之链撕扯出了体内。大海淹没了陆地，亡魂逃离了冥府。
“奥林匹斯诸神称我为噩梦...”第三步，他将战斧握紧，斧刃上的寒气飘荡。
血色火焰中，阿瑞斯被巨剑贯穿，钉在雅典神庙上的画面一闪而过。
最后一步，他站在宙斯面前，抬头看着天空上的宙斯，血色火焰在他背后凝聚，和宙斯极为相似的身影被混沌之焰反复殴打，最终燃烧成灰烬。
"我的名字是，奎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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