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野兽与战争以及凡人的意志
华盛区的另一端，整片街区早已沦为废墟。
阿瑞斯站在一座倒塌的大楼上，猩红的披风在硝烟中飘荡，如同斯巴达的旗帜一般。
他的战斧深深嵌入地面，斧刃上还滴落着未干的鲜血。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凡人，你的愤怒……很有趣。”
地面突然炸裂，一道翠绿色的身影冲天而起，碎石如暴雨般四溅。浩克重重落地，脚下的沥青瞬间龟裂。
他浑身肌肉虬结，金色的金牛座圣衣覆盖在他庞大的身躯上，牛角头盔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浩克——不穿圣衣也能砸扁你！”他咆哮着，双拳对撞，圣衣的臂甲迸发出刺目的金光。
阿瑞斯嗤笑一声，拔出战斧，斧刃上燃起血色的神火。“愤怒？我才是战争本身！”
下一秒，两尊巨影轰然相撞！
浩克的拳头与阿瑞斯的战斧碰撞，冲击波瞬间掀翻了方圆百米内的所有残骸。阿瑞斯的战斧劈在浩克的圣衣上，火花四溅，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硬？”阿瑞斯挑眉。
浩克狞笑，突然抓住斧刃，猛地一拽！阿瑞斯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扯向浩克，迎接他的是——
“巨型号角！！”浩克的头盔牛角骤然亮起金光，他低头猛冲，双角狠狠撞进阿瑞斯的胸膛！
“轰——！”
战神如炮弹般倒飞出去，连续撞穿三栋高楼才勉强停下。他低头看着自己凹陷的胸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有意思。”阿瑞斯缓缓站起，眼中的战意愈发炽烈。
阿瑞斯猛地撕下残破的胸甲，露出布满战争神纹的躯体。他的肌肉开始膨胀，皮肤逐渐染上青铜色，双眼彻底化作猩红。
“凡人，你值得我认真一战！”
他的战斧燃起更炽烈的神火，猛地劈向浩克。浩克怒吼着迎击，但这一次，斧刃竟硬生生劈开了圣衣的防御，在浩克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痛？！”浩克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眼中绿光暴涨。“浩克——越痛越强！”
他的肌肉再度膨胀，金牛座圣衣竟随之变形，肩甲延伸出更锋利的尖刺，牛角头盔也变得更加狰狞。
阿瑞斯高举战斧，天空骤然阴沉，无数亡魂的哀嚎在战场回荡。"见证战争的终焉吧！"
浩克则弓起身躯，双拳紧握，金牛座圣衣的金光凝聚成一头咆哮的巨牛虚影。"浩克——最强！"
两股力量轰然相撞！
“轰——！！！”
整片街区在冲击中彻底崩塌，地面塌陷成巨坑，烟尘冲天而起。
当尘埃散去，阿瑞斯单膝跪地，战斧断裂，神血从全身伤口涌出。而浩克站在他面前，圣衣上满是裂纹，但眼中的火焰丝毫未减。
阿瑞斯缓缓站起，断裂的战斧在他手中重新凝聚——这次不再是金属，而是纯粹的血色神火。
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表面浮现出古老的战争符文。“很好...很好！”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让我看看，你能承受多少战争的真谛！”
浩克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金牛座圣衣的裂纹中渗出绿色能量。他咧嘴狞笑：“浩克——喜欢打架！”
突然，阿瑞斯的身影分裂成十二个，每个分身都手持不同的武器：长矛、巨剑、战锤...从四面八方攻向浩克。
地面在神力的重压下塌陷，空气因极速的斩击而发出尖啸。
“砰！砰！砰！”浩克以惊人的速度格挡，圣衣的牛角头盔突然射出金色光束，击碎三个分身。
但剩下的九个武器同时刺入他的身体——神血与浩克之血混合着喷溅而出。
“吼——！！”浩克暴怒的吼声发出。
他的肌肉再次膨胀，圣衣再次碰撞，外露的肢体肌肉竟然泛着绿光，那些伤口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愈合。
阿瑞斯瞳孔收缩：“越愤怒越强？”
浩克没有回答。他抓住刺入体内的武器，猛地一扯，将阿瑞斯的分身全部拉向自己。然后——
“浩克——粉碎！”
他的双拳砸向地面，冲击波呈环形扩散。
九个分身同时爆裂，阿瑞斯的本体被震飞到半空。
浩克趁机跃起，抓住阿瑞斯的脚踝，像甩链球般将他砸向地面，一次、两次、三次...每次撞击都引发小型地震。
————————
在距离浩克和阿瑞斯的战场外的三个街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
赫拉克勒斯的狮皮披风在神威中咆哮，他手中的钉头锤棒轻轻点地，将身边的碎石瞬间化为齑粉。
“凡人，你穿着狮子座的荣耀。”半神英雄的目光落在史蒂夫闪耀的黄金圣衣上，“但你可知道，涅墨亚雄狮可是惨死在我手上？”
史蒂夫的星盾与圣衣臂甲碰撞出清脆回响：“我只知道，英雄，不会随意攻击凡人。”
赫拉克勒斯突然暴起，钉头锤挥出的瞬间化作百米巨柱。史蒂夫侧身闪避，原先站立的地面被砸出直径三十米的陨石坑。
“闪电光速拳！”
狮子座圣衣的拳甲迸发金光，史蒂夫的右拳在0.01秒内打出上百道拳影。赫拉克勒斯以钉头锤格挡，武器与黄金碰撞的火星在空中连成光带。
“有意思！”半神大笑着扯碎上半身衣物，十二试炼的图腾在肌肉上发光，“但这样的拳头，连刻耳柏洛斯的皮毛都伤不到！”（地狱三头犬）
他突然抓住史蒂夫的拳腕，一个过肩摔将穿着圣衣的战士砸进地面，周围的建筑在冲击中坍塌，但下一秒，金色流星从瓦砾中激射而出。
“等离子光速拳！”
史蒂夫的拳锋凝聚出太阳般的能量，赫拉克勒斯终于变色。他猛地将钉头锤插入地面：“大地之怒！”
整个街区的岩层翻涌而起，形成千米高的土浪。光速拳与大地之力的碰撞引发链式爆炸。
当烟尘散去，赫拉克勒斯单膝跪地，胸口圣衣赫然印着拳印。而史蒂夫也是单膝跪地，鲜血从头盔中流出。
“凡人...你的意志...”半神英雄艰难站起，“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史蒂夫擦去血迹，星盾与拳甲再次亮起金光：“那就找回那个自己！”
赫拉克勒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但随即被血色淹没。
他狂吼着扯下脖颈间的狮皮，那皮毛竟化作活生生的涅墨亚巨狮扑向史蒂夫。
史蒂夫咬着牙，努力调动起身体的力量，等离子光速拳带来的体力消耗让每一寸肌肉都在哀鸣。
他的视线因失血而模糊，但握紧的拳头依然燃烧着微弱的金光。
涅墨亚巨狮的咆哮震碎了方圆百米残存的玻璃，那足以撕裂神躯的利爪在地面犁出深沟。
史蒂夫艰难抬头，看到赫拉克勒斯站在巨狮身后，眼中翻涌着神性与疯狂交织的暗潮。
“认输吧，凡人。”半神的声音如同闷雷，“你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史蒂夫的手指抠进地面裂缝，星盾的皮带深深勒入血肉。
他想起布鲁克林小巷里那个瘦弱的男孩，想起厄斯金博士最后的微笑，想起冰川里七十年的黑暗。
“我可以...”染血的嘴唇扯出倔强的弧度，“打一整天。”
狮子座圣衣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是来自星座的力量，而是从史蒂夫灵魂深处燃起的火焰。
那些裂纹中流淌的不再是汗水与血，而是纯粹的光。
赫拉克勒斯瞳孔骤缩：“这不可能...”
“砰！”
史蒂夫的拳头先于声音击中巨狮下颚，没有等离子光速拳的威能，只是最朴素的直拳。但涅墨亚狮子的獠牙应声而断，传说中刀枪不入的皮毛竟被凡人的拳头烙出焦痕。
“所谓极限——”史蒂夫踉跄着站直身体，圣衣的裂缝闪烁着不同以往的白光，“就是用来打破的！”
赫拉克勒斯狂吼着冲来，钉头锤裹挟着移山填海的神力。
史蒂夫不闪不避，星盾与拳头同时迎上。撞击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咔嚓！”
十二试炼英雄的武器出现裂痕。
史蒂夫的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更多的光从裂缝中涌出。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每一次心跳都像战鼓轰鸣。当赫拉克勒斯的第二击袭来时，美国队长做了一件令大力神震惊的事。
他松开了星盾。
史蒂夫·用双手接住了足以粉碎山岳的神器，他的指骨在压力下变形，却死死钳制着钉头锤。
“看好了，赫拉克勒斯...”鲜血从七窍涌出，但他的声音清晰如钟鸣，“这就是凡人的——”
被鲜血染红的拳头穿透神造武器的碎片，重重砸在半神脸上。赫拉克勒斯第一次向后踉跄，金色的神血溅在史蒂夫破碎的制服上。
“——意志！”涅墨亚巨狮突然调转方向，挡在主人面前发出哀鸣。赫拉克勒斯摸着脸颊的伤口，被赫拉控制的疯狂已然消退，眼中的血色潮水般退去。
他看见史蒂夫依然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尽管那具身体早该倒下。
“够了...”半神英雄伸手按住巨狮，十二试炼的图腾逐渐暗淡，“你赢了，战士。”
赫拉克勒斯的话让史蒂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仍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双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对面的半神英雄似乎看穿了他的坚持，突然咧嘴一笑，将断裂的钉头锤随手一扔，庞大的身躯‘轰’地一声坐倒在地，掀起一阵尘土。
“呼——”
史蒂夫的身体随之放松，整个人瘫倒在碎石堆中。他仰面朝天，胸口剧烈起伏，狮子座圣衣随着呼吸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Friday...我想我需要...一些医疗救援...”他艰难地开口，对着通讯器断断续续地说道。
远处传来赫拉克勒斯豪迈的大笑声，那笑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哈哈哈！好一个凡人！打完架还记得叫医生！”
史蒂夫嘴角微微上扬，他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半神英雄正盘腿而坐，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囊痛快畅饮。
————————
浩克和阿瑞斯所处战场上空被血色与绿光撕裂，阿瑞斯的战斧每一次砸落都在大地上引发地震般的冲击波，而浩克的重拳则让整座城市的地基都在震颤。
“砰！”
浩克的右拳深深陷入阿瑞斯的腹部，战神喷出一口神血，却狞笑着用额头猛撞浩克的面门。
牛角头盔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嗡鸣，黄金圣衣的表面纹丝不动。浩克踉跄后退，粗壮的手臂突然暴起青筋，反手抓住阿瑞斯的披风，将他抡圆了砸进一栋尚未倒塌的银行大厦。
“轰隆——”
三十层高楼如积木般坍塌。阿瑞斯从废墟中冲出，手中的战斧已经变成一柄燃烧着血色火焰的巨型战锤。
他狂笑着将重锤抡过头顶：“看来需要更直接的打击方式！”
重锤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砸在浩克胸口，金牛座圣衣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但表面依然完好无损。
然而浩克的身体却猛地一震，嘴角渗出一丝绿色血液。
“看到了吗，野兽？”阿瑞斯吐着血沫大笑，“最坚固的铠甲也挡不住震荡的力量！”
浩克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咧开血盆大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居然在笑。
“浩克....喜欢！”
金牛座圣衣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芒，那些金色光芒在浩克皮肤表面形成与伽马辐射完全吻合的能量回路。
他的肌肉密度疯狂提升，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熔岩般的脚印。
阿瑞斯瞳孔收缩：“这是什么怪物？”
回答他的是浩克突然消失的身影——速度暴增的绿色巨人出现在战神正上方，缠绕着金光的拳头如陨石般坠落。
“浩克——终结战争！”
这一拳让空间都为之扭曲。阿瑞斯仓促架起的重锤在接触瞬间变形，他的神躯穿透数道混凝土墙体，最终嵌进一面巨大的大理石墙中。
当尘烟散去，战神艰难地推开碎石。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胸甲完全粉碎，那些象征战争的古老符文正在皮肤上黯淡、熄灭。
“不...可能...”阿瑞斯挣扎着想要站起，“我是永恒的战争...”
浩克的身影遮蔽了光芒。金牛座圣衣完好如初，但内部透出的绿光让阿瑞斯想起奥林匹斯山上最古老的预言——诸神黄昏。
“浩克说..战争该睡觉了。”
最后一记下勾拳击中阿瑞斯下巴时，整个大楼的地砖全部震上半空。战神的身体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摔进大楼外的水池中，溅起数十米高的水花。
池水沸腾般翻涌了许久，最终归于平静。
水面上漂浮着阿瑞斯的头盔，那道曾令无数军队闻风丧胆的猩红鬃毛，此刻像普通布料般湿漉漉地贴在金属表面。
浩克站在水池边缘，胸膛剧烈起伏着，绿色的皮肤上蒸腾着热气。他低头看着水面漂浮的阿瑞斯头盔，鼻孔喷出两道白烟。突然，水面泛起涟漪——
“还没完呢...怪物...”
阿瑞斯染血的手臂突然破水而出，抓住浩克的脚踝。
战神残破的身躯从水中缓缓升起：“战争...永不结束...”
浩克怒吼一声，巨大的绿色脚掌猛地踩住阿瑞斯的手腕。骨裂声清脆响起，但战神反而发出癫狂的大笑。
就在这瞬间，浩克屈膝跃起，将他庞大的身躯推上数百米高空。
"浩克——！"
下坠时他蜷缩成球状，圣衣的尖刺全部展开，整个人化作燃烧的绿色陨石。
阿瑞斯勉强抬起完好的左臂，血色神力在掌心凝聚成最后一道屏障——
“轰！！！！”
撞击产生的冲击波将整个水池的水全部蒸发，露出龟裂的池底。
阿瑞斯的身体被深深砸进地壳，当烟尘散去，只见浩克单膝跪在直径百米的陨石坑中央，拳头仍抵在阿瑞斯凹陷的胸口。
战神的瞳孔已经扩散，那些战争符文像熄灭的炭火般黯淡。他的嘴唇蠕动着吐出最后几个字：“...值得尊敬的...对手...”
浩克缓缓起身，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坑边，突然双腿一软，猛的坐到了地上。
他大口的喘着气，龇着牙，“浩克....最强！”
——————
就在浩克刚说完的瞬间，一道裹挟着雷霆的身影如炮弹般砸落在他身旁。
索尔的身体在废墟中犁出一道深沟，雷神之锤滚落在一旁，他的铠甲破碎，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胡须。
他挣扎着撑起身体，“浩克...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雷电撕裂苍穹，如神罚般轰然劈在索尔身上！
雷霆的爆鸣震碎了方圆千米的残垣断壁，索尔发出痛苦的怒吼，全身被电光吞没。
“小崽子，你到底是雷神还是锤子之神？奥丁难道没教过你，不要依靠外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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