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金帝驾崩,西征!西征!
龙城秦王府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东喀喇汗国公主赫蒂切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抵着书桌腿,声音带着哭腔,向李骁控诉“辽军”的暴行。
“大王,辽国人太过分了。”
“他们杀了我的哥哥穆罕默德,攻破乌什城,还劫掠百姓,求大王为东喀喇汗国做主,出兵讨伐辽国。”
她刻意避开了“辽军越过北疆防线”的细节。
因为负责伊犁防线的是李骁的亲弟弟二虎,她深知自己不过是和亲来的棋子,不受宠也无子嗣,绝不敢得罪李骁的亲族。
只能捡着能触动李骁的话哭诉,希望能借北疆之力为家族报仇。
东喀喇汗国的使团已来龙城多日,却被李骁晾在一边,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恳求赫蒂切在李骁面前进言。
可无论她如何哭诉,李骁始终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东喀喇汗国的事情,二虎早已原原本本汇报给他。
所谓的“辽军”,根本就是萧赤鲁率领的金国降兵伪装,目的是为了解决戍边士兵的“家庭问题”,顺便削弱东喀喇汗国。
而灭掉辽国的计划,他也早已筹划妥当,只差一个合适的借口。
“大王,请为妾身做主啊~”
赫蒂切哭着,见李骁始终不为所动,心一横,使出了最后的手段。
她跪着掀开书桌前的布帘,身体一缩,钻进了桌子底下,很快,书房里便响起了稀稀疏疏的细碎声响。
没过多久,书房外传来亲卫的声音:“大王,耶律贵主求见,说有急事汇报。”
耶律堇早已听闻“辽军进攻东喀喇汗国”的消息,也知道东喀喇汗国使团来了龙城。
她虽与父亲耶律直鲁古关系恶劣,甚至将母亲的死归咎于他,可终究是辽国公主,不愿看到秦国与辽国再次爆发战争。
得知赫蒂切已进了书房,她怕赫蒂切抢先说服李骁,顾不上礼仪,急忙让亲卫通报。
李骁皱了皱眉,却没让赫蒂切出来,只是对着门外说:“让她进来。”
耶律堇快步走进书房,目光扫过四周,没看到赫蒂切的身影,却听见书桌底下传来若有若无的细碎声响。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骂“贱人”。
却不敢表露,连忙上前对着李骁躬身行礼,语速飞快地解释:“大王,喀喇汗国之事定有误会。”
“这些年来,王廷与我秦国素来相安无事,从未与我秦国爆发战争,更不可能派遣军队进攻喀喇汗国。”
“巴忽沙地将军一直驻守在伊犁河前线,怎么可能去东喀喇汗国?”
“定是有人假冒辽军,故意挑拨秦辽关系。”
李骁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依旧不做表态。
耶律堇知道,李骁的态度决定着秦辽的未来,绝不能让赫蒂切占了上风。
她心一横,也跪了下去,朝着书桌底下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学着赫蒂切的样子,开始争取李骁的“青睐”。
书房内的声响愈发明显,两个女人的竞争无声却激烈。
许久后,李骁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想让本王不追究辽国的责任也可以。”
“让耶律直鲁古把虎威大将军巴忽沙地交出来,本王便原谅他这次的冒犯。”
书桌底下的赫蒂切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大王,巴忽沙地不是被二爷抓住了吗?怎么还要辽国交……”
话还没说完,李骁猛地低头,恼羞成怒似的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轻哼说道。
“抓住的是假的。”
“真正的巴忽沙地早就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逃回辽国了,你连这点小事都分不清,还有脸来求本王?”
赫蒂切支支吾吾的声音更大,被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话。
她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李骁的借口。
只要耶律直鲁古还有理智,就绝不会交出一个大将,而这“拒不交人”,便是北疆开战的最好借口。
半个月后,北疆使者抵达辽国王廷,当着耶律直鲁古的面,厉声指责辽国军队入侵东喀喇汗国,杀戮百姓,要求辽国立刻交出“元凶”巴忽沙地。
耶律直鲁古彻底懵了。
巴忽沙地确实在伊犁河前线,负责对抗北疆军。
但他从未收到过巴忽沙地进攻东喀喇汗国的汇报,而且巴忽沙地驻守的是北边防线,怎么可能跑到东边的东喀喇汗国?
他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先安抚住使者,随后立刻派人前往伊犁河前线求证。
几天后,消息传回:伊犁河防线风平浪静,从未爆发战争,巴忽沙地也从未率领虎部皮室军离开过防区。
耶律直鲁古松了口气,立刻找到北疆使者,解释这是一场误会,恳请使者回去向李骁说明情况。
可使者却根本不听,语气冷硬地说:“我大秦大王的意志,便是要你们交出巴忽沙地。”
“若是不交,便是违逆大王,我国定然发兵荡平王廷。”
王廷的官员好话说尽,使者却是始终不松口,坚持要求交出巴忽沙地。
最终将耶律直鲁古气得拍案而起:“放肆!”
“朕乃堂堂大辽皇帝,何时成了叛逆?”
“李骁才是逆贼。”
“你们这群汉蛮子,当年不过是我大辽放在金州养马的家奴,如今奴大欺主,反倒一次次欺辱到我大辽的头上,简直是天理不容。”
自七河之战后,耶律直鲁古返回王廷便一心励精图治:对内收拢权力,鼓励生育以恢复人口。
对外联合西喀喇汗国与花剌子模,向古尔王国发动战争,执行“北丢南补”计划。
从古尔王国手中劫掠了大量金银、女人与奴隶,不仅补充了国库,还组建了新的军队,实力已恢复了不少。
也正因如此,面对北疆的强硬态度,他才有了底气反驳。
“想让朕交人?绝无可能!”
耶律直鲁古怒喝着,下令将北疆使者推出去斩首:“李骁若是敢来,朕定要让他尝尝大辽铁骑的厉害。”
“我辽军已经不是六年前在七河的任他欺辱的军队了~”
“祖宗留下的大辽国,一定会在朕的手中重现辉煌。”
听着耶律直鲁古的怒声咆哮,殿内的年轻契丹将领们闻言,纷纷热血沸腾,高声附和。
“愿为陛下效死。”
“收复北疆,重振辽国雄风。”
“末将愿率领大军,斩下李骁狗贼的人头。”
从古尔王国身上找回自信的年轻将领们战意盎然,可一些经历过七河之战的老臣们,却面露担忧。
他们深知北疆军的战力,如今辽国虽有恢复,却仍不是北疆的对手,贸然开战,恐会重蹈覆辙。
可此时耶律直鲁古正在气头上,没人敢上前劝阻,但不妨碍他们两面下注。
很快,北疆使者被杀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第二天便通过辽国官员中的锦衣卫眼线,传回了龙城。
李骁捏着北疆使者被杀的密报,脸上瞬间布满寒霜,猛地将密报摔在书桌上,声音冰冷得能冻住空气。
“耶律直鲁古好大的胆子,本王给过他机会,他却敢杀本王的使者,当真是活腻了。”
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门外的亲卫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李骁站起身,来回踱步,眼中满是杀意:“传本王命令,擂鼓聚将!”
“准备西征,不破辽国,誓不还师!”
“遵命。”
亲卫应道,快步转身去传达命令。
李骁走到窗边,望着虎思斡耳朵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容。
覆灭辽国的计划,他已筹备多年,如今耶律直鲁古亲手送上开战理由,正好一举荡平这个心腹大患,将西域彻底纳入大秦版图。
此时,王府后院的房间里,耶律堇正和女儿玩闹。
得知北疆使者被杀、李骁已下令西征的消息,她手中的动作一顿,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戚:“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不是不明白,西域之地,容不下秦国与辽国两个霸主。
自七河之战后,双方都在暗中积蓄力量,为这一天做准备。
这些年,她刻意逃避,不愿面对秦辽开战的可能,可如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耶律堇将女儿交给乳母,匆匆前往萧燕燕的住处。
见到萧燕燕,她不再称呼“王后”,而是带着恳求喊道:“姑母!求您劝劝大王,不要对辽国开战。”
“您体内也流淌着辽国皇室的血脉,难道真要看着辽国覆灭吗?”
萧燕燕正坐在窗边,用手帕擦拭着当年母亲留给她的金刀,闻言抬起头,眼神冰冷:“姑母?”
“耶律堇,你别忘了,六院部萧家与耶律直鲁古的仇恨,不共戴天。”
“我的兄长便是因他而死,我等着覆灭辽国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六年。”
她放下金刀,语气坚定:“你不用求我,我不会劝大王,反而会支持他——耶律直鲁古的江山,本就该亡!”
耶律堇看着萧燕燕决绝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恳求已是徒劳。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喃喃道:“我知道了……是我奢求了。”
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开,她已尽人事,剩下的,只能听天命。
走出萧燕燕的院子,耶律堇心中满是绝望。
她比谁都清楚北疆军的恐怖战力:征服漠北草原,覆灭夏国,打得金国全军覆没,在东亚的“怪物房”里七进七出,战力早已远超西域诸国。
而辽国虽在呼罗珊与河中取得一些战果,可古尔王国、花剌子模之流,根本无法与金国、夏国相提并论。
辽国的实力,与秦国相差太远,前路一片灰暗。
就在这时,赫蒂切突然从旁边的回廊走出,挡住了她的去路,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辽国的公主吗?”
“怎么,求完王后,还是没能阻止大王西征?”
“我看你还是趁早认命吧,辽国早晚要亡,你这个亡国公主,以后还不知道要靠谁过活呢!”
“等辽国灭亡之后,我喀喇汗国定然会好好的与你们耶律家清算这数十年的欺辱之仇。”
耶律堇停下脚步,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没有争辩,绕过赫蒂切,径直离开。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萧燕燕耳中。
她得知赫蒂切嘲讽耶律堇,辱骂辽国,辱骂耶律氏,顿时面露不悦,下令道:“来人。”
“把赫蒂切带到我院中,重打二十巴掌!”
她虽恨耶律直鲁古,却容不得外人欺辱契丹皇室血脉。
“无论秦辽打得再凶,无论是萧家和耶律家如何争斗,也是我们自己人的事,岂容一个喀喇汗国的卑贱女人污蔑。”
赫蒂切被打得满脸通红,惨叫着求饶,后悔不已。
本以为辽国将灭,耶律堇好欺负呢,没想到王后竟然还要为耶律堇做主。
合着整个王府就自己一个外人?
接下来的日子,龙城乃至整个北疆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军营里,士兵们加紧训练,刀光剑影间满是杀气。
工坊里,工匠们日夜赶制武器铠甲,火炮与箭矢堆积如山。
驿站里,信使快马加鞭,传递着一道道军令。
粮道上,运输粮草的车队络绎不绝,朝着边境方向前进。
李骁每日都在军营与朝堂之间奔波,召集众将商议,并亲自制定西征计划,调配兵力与物资。
此次西征,不仅是为了覆灭辽国,更是为了奠定大秦在西域的霸主地位,为日后向更远的西方开拓,打下坚实的基础。
金国中都,皇宫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病榻上的完颜璟面色蜡黄,呼吸微弱,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只剩下浑浊的光芒,连抬手的力气都几乎没有。
这位曾让金国达到鼎盛的皇帝,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寝殿外,元妃李师儿正焦躁地踱步,往日里靠着完颜璟宠爱而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她抬手抚了抚鬓角,指尖冰凉,她没有儿子,更要命的是,完颜璟连一个活着的皇子都没有。
如今只有贾妃和范妃两人怀着身孕,可这腹中胎儿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是未知数。
一旦完颜璟驾崩,失去靠山的她,在这深宫中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陛下醒了!”
殿内传来太监的通报,李师儿连忙整理衣容,快步走进殿内,扑在床榻边,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您感觉怎么样?”
“太医说了,您定会好起来的!”
完颜璟缓缓睁开眼,看着李师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传……传重臣和宗室入宫……”
很快,一批手握实权的重臣与重要宗室便齐聚寝殿。
完颜璟靠在软垫上,气息奄奄,却依旧努力维持着皇帝的威严:“朕……朕时日无多了……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皇位传承之事。”
众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病榻上的皇帝,金国的未来,此刻就系在他的一句话上。
“贾妃、范妃腹中怀有龙种。”
完颜璟艰难地说道:“若朕不行了,先立卫王完颜永济为监国,辅佐朝政。待两位妃子生产,若生下皇子,便立皇子为天子。”
“若皆是皇子,再从其中择一立为帝……”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骚动。
几位宗室王爷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完颜永济。
卫王向来懦弱无能,凭什么能当监国?
嫉妒与不满在他们眼中翻腾,却碍于完颜璟的威严,不敢发作。
完颜永济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命吓傻了,连忙跪伏在地,连连摆手:“陛下,不可啊!”
“臣能力不足,威望不够,实在担不起监国之责,还请陛下另选他人。”
“况且陛下吉人天相,定会康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一边说,一边磕着头,额头很快便红了一片,那副“受宠若惊又不堪重任”的模样,看得众人暗自鄙夷。
可没人知道,完颜璟偏偏就是看中了他的“无能懦弱”。
如今金国经历关中大败,国力受损,宗室内部暗流涌动,若立一个强势的亲王为监国,难免会引发权力争斗,甚至可能危及未出生的皇子。
而完颜永济懦弱,容易掌控,正好能充当“过渡”角色,为皇子登基争取时间。
“不必多言。”
完颜璟加重语气,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朕的旨意,你必须接下。”
完颜永济装作犹豫了许久,才重重扣地道:“臣……臣遵旨,定当尽心辅佐皇子,守护大金江山。”
看着完颜永济接下任命,完颜璟松了口气,脸色却愈发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突然抓住身边重臣的手,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朕……朕不甘心啊!”
“朕在位期间,内修德政,整顿吏治,轻徭薄赋;外惩强敌,平定叛乱,大金在朕手中达到鼎盛……”
完颜璟的声音带着颤抖:“可偏偏……偏偏北疆的李骁小儿,毁了朕的心血。”
“关中一战,我大金精锐损失殆尽,只留下渭南尺寸之地苟延残喘!”
他大口喘着气,继续说道:“这两年来,朕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就是想再攒些力量,过两年便发动西征,夺回关中,报仇雪恨……”
“可老天爷不给朕机会啊!”
“秦国……秦国乃我大金心腹大患。”
完颜璟死死盯着完颜永济与重臣们:“你们记住,日后定要夺回关中,狠狠挫败秦国,将其打得四分五裂,绝不能再给他们崛起的机会。”
“否则,大金迟早要亡在李骁手中!”
“臣等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完颜永济与重臣们齐声应道,只是有几分信心却不得而知。
当天晚上,金国皇帝完颜璟在寝宫中驾崩,死前手指着天空,口中不断喃喃喊着:“西征……西征……”
眼中满是未能复仇的遗憾。
完颜璟的死,让金国陷入巨大的震动。
国中举行了盛大的国葬,大臣们为他上庙号“章宗”,谥号“宪天光运仁文义武神圣英孝皇帝”,以彰显他在位时的功绩。
完颜永济则依照遗旨,正式成为监国,掌控了金国的朝政大权。
可他并未如承诺般“尽心辅佐”,反而开始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权力。
没过多久,宫中便传出消息:范妃腹中胎儿意外流产,完颜永济以“照料不周”为由,下令让范妃削发为尼,送往皇家寺庙,终身不得回宫。
又过了两个月,完颜永济突然下诏,称元妃李师儿与太监李新喜合谋,指使贾妃“诈称有孕”,欺瞒朝廷。
最终,李师儿被赐死,贾妃也未能幸免,一道白绫结束了性命。
至此,完颜璟最后的血脉彻底断绝,再也无人能威胁完颜永济的地位。
不久后,完颜永济在宗室与重臣的“拥戴”下,正式登基为帝,成为金国历史上有名的昏庸君主。
中都的皇宫内,新帝登基的钟声响起,却没有多少人真心庆贺。
大臣们看着这位庸弱无能、不得人心的新皇帝,心中满是担忧。
金国本就因关中大败和宋国北伐而元气大伤,如今又遇上这样一位君主,面对日益强盛的秦国,未来恐怕更加艰难。
而远在龙城的李骁,得知完颜璟驾崩、完颜永济登基的消息后,则是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天助我大秦!”
“完颜璟这只狐狸,终究还是没熬过天命。”
“他活着一日,本王便要多提防一分,如今他一死,金国换上完颜永济这等废物,往后关中乃至整个中原,再无人能挡我大秦铁骑。”
完颜璟的手腕、威望与隐忍,一直被他视为秦国崛起路上最大的劲敌,关中之战虽胜,却也知道金国若在完颜璟手中,迟早会卷土重来。
可如今换上完颜永济这等懦弱无能之辈,金国国力只会日渐衰退,对秦国的威胁将降至最低。
不久后,萧燕燕走进书房,待听闻完颜璟驾崩的消息,她也笑着点头:“完颜璟一死,金国不足为惧,大王西征辽国也少了后顾之忧,确实是天大的喜事。”
李骁走上前,伸手揽过萧燕燕的腰,眼中满是自信与霸气:“何止是不足为惧。”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往后这天下,能与我大秦争雄的,便只剩一个苟延残喘的辽国。待本王灭了辽国。”
“再挥师东征,完颜永济那蠢货,不过是本王掌中之物,女真人的江山,迟早要改姓‘李’!”
说罢,他将萧燕燕横抱而起,大步走向内室,笑声中满是掌控天下的豪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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