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南疆之变,向辽国复仇
九月,秦国丰收。
金州的牧草长势喜人,牧民们赶着成群的牛羊出栏;甘肃的麦田金黄一片,栗穗饱满沉甸甸;西州的瓜果堆满了集市,灵州的新粮也已入仓。
各地捷报接连传到龙城,李骁虽心中欢喜,却仍谨慎地命锦衣卫前往各地探查。
数日后,锦衣卫回报,各地风调雨顺,无大规模天灾,丰收属实,李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下令除了必要开支之外,所有粮食全部入库,储备军粮,为来年可能的战事做准备。
九月中旬,龙城再次迎来喜事——三豹成亲。
三豹的未婚妻是关中米脂人,家世算不上显赫,女孩的兄长原是金国基层将领,战败被俘后归顺北疆军。
虽立了些战功,借着扩军机会也只做到副都尉,妥妥的“寒门”出身。
但女孩生得眉目清秀,性格温顺,三豹对她一见倾心,非她不娶。
李骁不仅没有阻止,反而亲自为两人主持了婚礼,他看重的从不是门第高低,而是这场婚事背后的意义。
通过与金国降兵群体联姻,向所有归顺的金国将士传递“一视同仁”的信号。
让他们知道,只要为北疆立功,即便出身低微,也能与李氏亲族攀上关系,从而稳定降兵之心,鼓励他们为大秦效力。
婚礼当天,龙城依旧如二豹成亲时那般热闹,也来了不少金国降兵代表。
他们看着三豹与新娘拜堂,眼中满是羡慕与感慨,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归顺。
在北疆,只要有能力、肯出力,便能获得尊重与机会,不论出身,不分彼此,这是在金国从未有过的待遇。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冬天。
金州大地被皑皑白雪覆盖,千里雪封,积雪厚达二尺有余。
凛冽的寒风中,河西堡却传来了坏消息。
老太太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过了新年不久,便在睡梦中含笑离世。
老太太这一辈子,早年跟着李家在金州吃苦,后来随着李骁崛起,终于享上了几年福。
如今看到嫡孙们尽数成亲,重孙子也有了好几个,心中再无牵挂,走得安详。
消息传出,龙城上下一片肃穆,王府内外挂起了白幡,葬礼办得极为盛大。
李骁以王太后礼安葬老太太,北疆各州的官员、将领纷纷赶来吊唁,连远在漠北的大虎、伊犁的二虎也快马加鞭赶回龙城。
葬礼上,李骁一身素服,亲自扶灵,眼中满是悲痛。
老太太一走,老爷子的精神也垮了大半。
往日里,他总爱在后院打铁,或是赶着羊去河边吃草,如今却再也提不起劲。
整日坐在门前晒太阳,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偶尔还会喃喃自语,念着老太太的名字。
李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
生老病死乃是天理,谁也无法阻止。
趁着冬天战事平息、政务不忙,他时常放下手头的事,陪在老爷子身边,陪他说话,或是默默坐着,尽一份孝心。
冬去春来,金州、阴山等地的土地渐渐解冻,有些土地是一年一熟,正是春耕的时候。
田埂上,农民们赶着牛犁地,撒下种子。
与此同时,东喀喇汗国境内,那些被贵族奴役的农奴们也忙碌起来,在领主的监督下种田,甚至是开垦荒地。
只因为在二虎的一次次出兵之下,东喀喇汗国向秦国臣服,每年都需要上供大量的粮食。
这些粮食份额又摊派到所有贵族身上,于是贵族们便只能逼迫农奴加大生产,扩大种植面积,以保证自己的收益不会随着贡粮的出现而减少。
而就在东喀喇汗国上下为耕种忙的如火如荼之时,伊犁将军府突然传来了一则紧急消息。
一支辽国军队越过秦国防线,已进入东喀喇汗国境内,命令东喀喇汗国军队即刻前往拦截,不许辽军逃脱。
姑墨城,原本乃是东喀喇汗国腹地,如今却成了边境城市。
向西一千里,经过四五座城市便是东喀喇汗国的首府,喀什噶儿。
消息传到姑墨城,城主阿里,也就是东喀喇汗国国主的亲弟弟,顿时面露惊讶,忍不住自语。
“北疆军一向自诩天下无敌,怎么会让辽军突破防线?”
“况且辽国王廷在西边,辽军怎么会从北边过来?”
他召集城内贵族商议,一个分封领主率先开口:“会不会是辽军与北疆军大战,战败后被断了后路,回不去王廷,只能往咱们这边逃?”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众人认可,毕竟北疆军的战力有目共睹,辽军战败逃窜,合情合理。
可在“是否拦截”的问题上,贵族们却分成了两派。
一派畏惧北疆的强大,连连说道:“北疆人势大,若是不按他们的命令行事,定然会怪罪下来。”
“到时候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必须拦截!”
另一派却满脸愤懑,拍着桌子反驳:“拦截?”
“北疆人这些年时常来咱们这里劫掠,杀了多少同胞,抢了多少女人,这笔血债还没算清,咱们怎么能帮着仇人?”
“况且咱们与辽国无冤无仇,早年还是辽国的附属国,若是拦截辽军,岂不是彻底得罪了辽国?”
这话也有道理,东喀喇汗国早年曾多次帮辽国攻打北疆,却每次都被北疆军打败。
后来迫于北疆的武力压迫,又因辽国孱弱无力庇护,且一次次向东喀喇汗国增加赋税,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臣服北疆。
割地、和亲、赔款,但对北疆没有一丝的忠诚,对辽国也没有难以化解的仇怨,自然不愿再得罪辽国。
“可北疆人怪罪下来怎么办?”畏惧北疆的贵族们又问道。
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姑墨城主阿里听得脑袋发疼。
最终,他拍了拍桌子,沉声道:“都别吵了,就按北疆人的命令办,出兵拦截,但以守城为主,不可主动出击。”
这话看似顺从北疆,实则是缓兵之计。
表面上做做拦截的样子,让北疆人挑不出错,又不会真的与辽军硬拼,不得罪辽国。
贵族们全都满意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便纷纷散去。
可众人刚走,城主便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又悄悄召来几名在会议上坚决反对拦截辽军的贵族。
待房门关上,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咱们不能拦截辽军,反而要帮他们逃走,绝不能让他们落入北疆人手中。”
原来,城主是个坚定的主战派,早就看不惯北疆人的蛮横霸道,只是迫于北疆的强大武力,才不得不表面臣服,暗地里却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北疆人杀我子民、抢我财物、辱我女子,血债累累!”
阿里的声音带着怒火:“如今他们势大,咱们只能暂时蛰伏,但总有一天,要让北疆人血债血偿!”
众人闻言,眼中瞬间燃起光芒。
他们也早已对北疆心怀不满,只是不敢表露。
随后,城主与众人低声商议起来:如何假装拦截,暗中给辽军指引退路。
如何偷偷调拨粮草,支援辽军;如何掩盖痕迹,不让北疆人发现破绽……
姑墨城外的田野上,农奴们穿着破旧的麻衣,赤着脚踩在刚解冻的泥土里,手里握着粗糙的木犁,在贵族狗腿子的皮鞭下艰难前行。
“快点!磨磨蹭蹭的,天黑前耕不完这亩地,今晚就别想吃饭!”
一个满脸横肉的狗腿子挥着皮鞭,狠狠抽在一个瘦弱农奴的背上。
那农奴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停下脚步,只能低声哀求:“大人,求您轻点,我……我实在走不动了。”
周围的农奴们也都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麻木。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稍有懈怠,迎来的便是皮鞭与辱骂。
可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轰隆隆~”
紧接着,一阵沙尘滚滚而来,遮天蔽日,连阳光都被挡住了几分。
无论是农奴还是看守全都愣住了,纷纷抬起头来,看向远方。
“那是什么?”
只见一队骑兵正朝着田野疾驰而来,队伍前方飘扬着两面旗帜。
一面画着猛虎图案,另一面则印着大大的“辽”字。
“是……是辽军!”那挥鞭的狗腿子瞬间脸色惨白,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早年曾跟随主人响应王廷征召,协助王廷军队对外征战。
一眼就认出了那旗帜代表的是辽国王廷最精锐的皮室军虎部骑兵。
“辽军~”
“是辽军来了~”
“都待在这里不许动。”狗腿子尖叫的大喊。
自己却是扔掉皮鞭,转身就往姑墨城方向跑,连滚带爬,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
农奴们彻底慌了,有的抱着孩子往土坑里躲,有的则朝着远处的村庄狂奔,嘴里喊着:“辽军来了!要杀人了!”
可他们哪里跑得过骑兵?
那队“辽军”骑兵很快冲进田野,像追兔子一样将这些农奴全都追赶到了一起。
“哈哈哈!跑啊!你们倒是跑啊!”
一个“辽军”骑兵大笑着,从马背上探下身,一把抓住一个正在逃跑的女人衣服,将她拽上马背。
按在自己身前,粗糙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摸索。
女子吓得尖叫挣扎,却被骑兵死死按住,只能无助地哭泣。
那骑兵咧嘴大笑,对着身边的同伴喊道:“老子活了二十多年,天天在官老爷面前当孙子,今天才知道,当‘土匪’这么痛快!”
有趣的是,这些“辽军”虽然穿着契丹人的服饰,嘴里说着的却是正儿八经的关中官话。
他们并非真正的辽军,而是当年金国战败后被俘的士兵,被押送到伊犁戍边。
军中多是光棍,日子久了,军心渐渐浮动。
为了稳定军心,也为了让士兵们“解决实际问题”,他们才伪装成辽军,南下东喀喇汗国打草谷。
“你瞧这西域女人,模样真俊,皮肤比关中的娘们白多了!”
一个士兵摸着怀里女子的脸颊,笑着说道,“眼睛跟蓝宝石似的,真好看!”
“可不是嘛!”
另一个士兵附和道:“东喀喇汗国的男人就是一群软蛋,见了咱们就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早知道这些西域国家这么弱,咱们早该来了,比在关中打仗舒服多了!”
“兄弟们加把劲!”
队伍里一个小头目喊道:“将军说了,今天谁抢得多,不仅有赏钱,还能优先挑媳妇。”
“咱们多抢点金银粮食,多抓点女人,回去好好快活!”
士兵们听得热血沸腾,更加疯狂地劫掠。
真所谓兵匪一家,即便是以前在中原的时候,他们的军纪也算不上多好。
只不过不敢太过于放肆,只有对外征战的时候才能释放天性,但机会不多。
如今到了西域,机会多多。
不久后,这些四散劫掠的“契丹骑兵”陆续聚集到姑墨城下,足足有五千多人。
他们将姑墨城团团围住,气势汹汹。
城墙上,姑墨城主阿里的亲信脸色惨白,对着城下大喊:“各位辽军勇士。”
“我们愿意交出城中的钱粮,只求你们退兵。”
“北疆人的大军很快就要来了,你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远处,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军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正是第五镇副都统萧赤鲁,此次伪装辽军的领头人。
“这群蠢猪,竟然真把咱们当成辽军了!”
萧赤鲁对着身边的士兵喊道:“兄弟们,让这群绿毛猪瞧瞧咱们‘大辽皮室军’的厉害。”
“破城之后,金银粮食随便抢,女人随便挑!”
“杀!”
“冲啊!破城!”
士兵们齐声呐喊,推着攻城梯朝着城墙冲去。
城墙上的东喀喇汗国士兵本就战力一般,见对方攻势凶猛,很快便溃不成军。
没一会儿,姑墨城的城门就被攻破,“辽军”蜂拥而入,开始在城中大肆劫掠。
金银珠宝被装进麻袋,粮食被运上马车,城中的女子被强行拖拽,惨叫声此起彼伏。
萧赤鲁带着人冲进城主阿里的府邸,将阿里及府中的贵族们全部抓了起来。
“把府里的女人都带出来!”
“普通的赏给有功的弟兄,长得好的留着,咱们自己用,还得挑几个最好的,送给都统和大王。”
士兵们立刻冲进内院,将阿里府中的女子一个个拽出来。
这些贵族女子皮肤白皙,衣着华丽,比农奴女子更显娇媚,看得士兵们眼睛都直了。
阿里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如此羞辱,气得浑身发抖,却被士兵按在地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家园被劫掠,亲人被欺凌。
悲愤的大骂道:“畜生,畜生啊~”
萧赤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流利且标准的契丹话说道:“本将乃是大辽虎威大将军巴忽沙地,奉辽帝陛下之命,讨伐你这背叛大辽、投靠北疆的逆贼!”
他一脚踩在阿里的背上,用力碾压:“当年若不是大辽庇护,你们喀喇汗国早被西域诸国吞并。”
“如今你们倒好,见北疆势大,便忘了旧主,投靠仇敌,这般不忠不义之辈,死有余辜!”
萧赤鲁本就是契丹人,如今伪装辽军,这几句契丹话与身份说辞,早已演练得滚瓜烂熟,足以以假乱真。
“拖下去!”
萧赤鲁懒得再与他废话,对着士兵下令:“将城中所有贵族全部砍头,留着没用。”
“找个活口,让他把阿里的脑袋送去喀什噶儿,告诉他们的国主骨咄禄,要么乖乖归顺大辽,要么等着大辽铁骑踏平喀什噶儿!”
休整过后,这支‘辽军’继续南下,想着喀什噶儿方向杀去。
不久后,赤色的日月战旗席卷,北疆第二镇大军抵达,接管了战俘营,将女人和农奴全部带回伊犁。
年轻力壮的农奴被分配到国有矿山挖矿,补充矿场劳动力;女子则赏赐给有功的将士。
消息很快传到了喀什噶儿,骨咄禄看着弟弟的头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
当年阿里与他争夺王位,闹得沸沸扬扬,他虽最终胜出,却也不敢轻易杀了阿里,只能将他发配到姑墨。
本就有借北疆人之手除掉他的打算,没想到北疆人没来,“辽军”倒先帮他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对着满朝文武哭喊道:“契丹人欺我太甚。”
“竟敢杀阿里,犯我疆土,此仇不共戴天!”
朝堂上的贵族们也纷纷义愤填膺,一个贵族站出来说道:“国主!北疆军战力强悍,咱们打不过,难道还打不过这股辽军吗?”
“这股辽军也不过是被北疆军打败的丧家之犬,无路可退才逃来咱们汗国。”
“辽国早已不是当年横扫天下的契丹铁骑了,这些年被北疆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却来欺负咱们,简直欺软怕硬。”
“咱们不如聚集大军,在乌什城设伏,挡住这股辽军,只要坚持到北疆援兵抵达,定能将他们合围歼灭。”
这番话得到了不少贵族的赞同,纷纷附和着要与辽军一战。
可骨咄禄却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想与辽国彻底撕破脸。
他的战略一直是在辽国与北疆之间左右摇摆,谁也不得罪,从中谋取利益。
思索片刻后,骨咄禄开口说道:“出兵抵挡是必要的,但不可与辽国彻底决裂。”
他下令:“命我儿穆罕默德率领两万大军,前往乌什城驻守,务必挡住辽军,让他们知难而退,绕道返回辽国,不可主动出击,以免激化矛盾。”
随后,他又暗中派了两拨人:一拨人前往伊犁,向北疆军求援,诉说“辽军”的残暴,请求北疆出兵相助。
另一拨人则带着大量金银珠宝,秘密前往“辽军”营地,向“巴忽沙地将军”解释东喀喇汗国归顺北疆是“迫不得已”。
愿意献上钱粮赔罪,希望辽国能“网开一面”。
但仅仅是在半个月之后,乌什城传来消息,城破了。
东喀喇汗国太子穆罕默德被辽国虎威大将军巴忽沙地亲自斩杀,城中守军四散奔逃。
而紧接着,北疆第五镇都统李骜率领北疆大军抵达,‘击溃’了这支辽军。
喀什噶儿,骨咄禄正在宫中等待儿子劝退“辽军”的好消息,却没想到等来的是穆罕默德战死、乌什城破的噩耗。
他看着儿子的头颅被送回,瞬间眼前一黑,瘫倒在王座上,悲痛欲绝。
穆罕默德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本打算让儿子在乌什城历练一番,日后继承王位,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骨咄禄捶胸顿足,眼中满是怨恨:“本王已经退让到这种地步,不愿与辽国为敌,为何他们还要杀我的儿子。”
他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辽国身上,立刻派人前往乌什城,求见李骜。
李骜是他的小女婿,纳了他的小女儿为妾,他本以为凭着这层关系,李骜会帮他出头。
“李都统,求您将巴忽沙地交给本王!”
骨咄禄的使者对着李骜哭诉:“他杀了太子殿下,伟大的苏丹要将他千刀万剐,为太子报仇!”
可李骜却是不屑的一笑:“巴忽沙地是我北疆军的俘虏,本都统要将他押往龙城,交由大王处置,不能交给你。”
使者还想争辩,李骜又抛出一个更让他震惊的消息:“不仅巴忽沙地不能交,那些被辽军劫掠的女人、战俘,如今都是北疆军的战利品,不会归还东喀喇汗国。”
“另外,北疆军此次出兵救援,耗费了大量粮草军械,东喀喇汗国需支付二十万石粮食、五万两白银作为劳军费,否则,北疆军便不会撤离乌什城。”
使者目瞪口呆,刚想反驳,李骜又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还有,本都从被俘的‘辽军’口中得知,骨咄禄国主曾私通辽军,献上钱粮赔罪。”
“本都统对此很生气,火气很大~”
“听说国主宫中的法蒂玛妃子容貌绝美,若是她能来乌什城,帮本都统‘降降火’,或许本都统还能在大王面前为你家国主美言几句。”
使者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返回喀什噶儿,将李骜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告骨咄禄。
“无耻!北疆人太无耻了。”
骨咄禄听完,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可愤怒过后,更多的是恐惧。
乌什城距离喀什噶儿只有三百里,北疆军若是从乌什城出兵,不出五日便能抵达都城,以东喀喇汗国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
他深知,北疆人这是借着“救援”的名义,趁机压榨东喀喇汗国,可他却无力反抗。
最终,骨咄禄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令从国库中调出二十万石粮食、五万两白银,又挑选了百名年轻女子,连同自己的妃子法蒂玛一起送往乌什城,只求北疆军能尽快撤离。
可他心中仍有不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派人出使龙城,面见秦王李骁。
李骁是他的大女婿,纳了他的大女儿为妾,或许看在翁婿的情分上,能为他做主,惩治辽国,也能让李骜收敛一些。
“禀告秦王。”
骨咄禄对着使者叮嘱道,“辽国欺人太甚,杀我太子、犯我疆土,还请秦王为东喀喇汗国做主,讨回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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