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HAPPYENDINGISMINE
“爸爸，我想请你帮个忙。”
拿起筷子的刘总抬起头来说：“嗯？”
“海子，你对我？”
让刘总瞠目结舌的原因是，他的儿子至今为止都没有向他伸出手。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是亲生父亲，总是对他感到害怕。
“好的，你说说看吧。”
刘总嗒嗒地放下筷子，手指交叉起来。
“我很不好意思告诉你，这是关系许秘书的事。”
“许秘书？我们是在说许秘书吗？”
“是的。”
“我们的许秘书怎么了？”
那带着疑问的眼睛注视着江海。
“爸爸说她是个很不错的人，所以我一直在观察着她。”
“但是？”
“她看上去是个很不错的人。所以我想好好表现。”
听到江海的话，原本睁大了眼睛的刘总哈哈笑了起来。
“是的。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但是您最近不是宣布了辞职的消息吗？”
“是啊。”
“拒绝吧。”
“让我拒绝她？”
“是的。”
嗯的发出声音的刘总挽着胳膊把背靠在椅背上。
“我没有权力强制挽留要出去的人啊。必须要在同一个公司吗？”
“你还不是很了解许秘书的性格吧，如果不是同一家公司的话，我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应该要经常见面才可以。”
“我的许秘书确实不给你机会。”
“求求你了，爸爸。”
尴尬地挠了挠眉的刘总连连点了点头。
“好吧。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重新拿起筷子的刘总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挂钟。
“那小子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所说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刘商武。
江海的表情很快变得很低沉。
“应该是在哪里喝酒吧。”
“就算那家伙只有你江海的一半像，我也不会这么担心的。到底像谁呢。”
刘总虽然经常在江海面前露出讨厌刘商武的表情，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讨厌有自己亲骨血的儿子呢。
每当刘总谈到亲生儿子的时候，江海就觉得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舒服，总想避开。
江海最终推着椅子站了起来。
“吃好了。”
向刘总郑重地弯下腰，走到卧室的二楼，一进浴室，他就在洗漱台前弯腰洗手，
“.....那个混蛋像谁啊。”
充满不耐烦的忧郁声音低沉地落在宁静的浴室里。
“儿子长得像父亲。”
江海用沾在手上的水气轻轻扫了一下前额，双手抓着洗脸池看着自己对着镜子的样子。
无论刘总如何给予江海爱，江海却认为那份爱是假的。
反正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假儿子，谁会真正爱这个假儿子呢。
因此清凉的空虚感无法填补，莫名的缺乏也在持续。
.........
许学才来到了许意告诉他的家常菜店。
在进入私人房间之前，伽倻琴的声音进入了应该一流的卫生间，为了掩盖自己在灰尘坑里的样子，开始向全身喷洒廉价的香水。开始洒到全身。
许学才满意地望着在镜子里的整洁样子，按照店员的要求，来到了许意居住的房间。
“哐。”
推拉门开了，原本想喊“我的女儿啊”的许学才只能缩紧眉头。
“你来了，岳父大人。”
因为一个不甘心的人物向他郑重地行了默礼。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爸爸！你来了吗？堵车了吧？”
因为自己女儿突然的笑脸，许学才只能静静地闭上嘴。
“.........”
“.........”
“..........”
正在吃饭的三个人，谁也没有轻易开口。
就在他不停地用筷子的刹那，无法忍受这种安静的陆正宪先“咔嚓”地放下筷子，正视着许学才。
“岳父大人。”
“现在我不是你的岳父大人了，可以改改称呼了。”
“那么，许学才先生。”
“你这个家伙？”
“正宪！”
许意猛然一声喊叫，吓得陆正宪扭动身子端正地坐了起来。
“我的岳父大人，我们之前说的复婚的事情。”
“还在吃饭呢。”
“你用耳朵吃饭吗？”
“这个人！看着你，真的是！”
忍无可忍的许学才最终扔掉了筷子，受到惊吓的许意像保护陆正宪一样伸出了一只胳膊。
“爸爸，我们要复婚了。”
“阿意，你们！”
“我又不是不懂爸爸的心，要不是这个人我就不行。我现在才明白了，离婚后才明白了。”
“许意啊！”
“是的，我们失败过一次了，但是爸爸，那时候我们还太小了，所以我们的想法都不同。我们俩反省了很多，神气十足地过上好日子，所以不要一直反对。反正是我们的人生，根据我们的选择，结果也是我们负责。”
许学才心里想揍隐藏在女儿胳膊后面的陆正宪。
“哈啊。”
许学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按他的太阳穴。
就这样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重新找回内心平静的许学才再次拿起筷子，咂着舌头说。
“我宝贵而又聪明的女儿怎么会被这种家伙牵着鼻子走.....”
“别这么说，他很好。”
“那么好的家伙，因为工作竟然没给岳母送终？”
一直隐瞒一切生活的许学才的遗憾犹如池塘决口的瞬间。
然后再也......
三个人没有继续对话。
........
结账后，陆正宪把收据一下子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他在一家饭店前呆呆地蹲下，凝望着天空。
他的表情和刚才完全不同，非常清楚地平静了下来。
“正宪，我跟爸爸回去了。”
许意走在了她的身边。
“我想我完蛋了。”
“我会好好解决的，你路上小心啊。”
“就这么走了吗？就说一句话吗？”
“那怎么走呢？”
“吻我吧。就让我们离别前来一个深深的吻。”
“爸爸会看见的。”
“那我们快点做吧。”
陆正宪踉跄了一下缓慢地站了一下。
“好吧，感觉怪怪的。”
一直嘟嘟囔囔的许意快速亲吻了陆正宪的脸颊，向许学才的车跑去。
微笑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的陆正宪，在驾驶席上向着注视着自己的许学才，郑重地弯了腰，然后回到了车里。
他静静地坐上驾驶席，系上安全带后，表情突然发生变化，驾驶席的门再次猛地被打开。
“爸爸，请允许我们。好吗？”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许意虽然在撒娇，但是许学才一言不发地发动引擎，一路飞奔。
车辆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驶的时候。吱！
“啊！”
随着许意的惨叫，许学才的车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两位父女俩受到惊吓的大大的眼珠挡住了车辆，透过玻璃窗像见鬼一样望着陆正宪。
当他大步走近驾驶席时，他猛地打开车门，大声喊了起来。
“你想找死啊！”
“一天中会想数十次数百次。为什么时间机器还没有开发出来呢。为什么我就没有在电影和电视剧中可以很容易看到的瞬间移动的能力呢？”
陆正宪打断许学才的话，表情和声音中充满了悲壮。
“如果有人发明了时间机器，给我一次让时间倒转的机会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回到那天。”
许学才也好，许意也好，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所说的“那天”是什么日子。
“就算用生命来换取时间的倒流。”
被卷入感情漩涡中的他暂时停住了脚步，低下了头。
陆正宪稍稍调整了一下紧张的呼吸，把脚尖的视线固定在许学才的身上，接着说道。
“其实我也是，岳父大人。”
“........”
“我非常想念我岳母。”
因为他那突出的真心，许学才和许意的嘴唇分开了。
“很想见岳母。”
因为看到陆正宪的眼圈红了。
“最近记不清岳母的长相了，不想忘记就去找她的照片，但还是总是变得很模糊。”
在他的真心面前，许意捂着自己的眼睛安静地哭了起来，握着方向盘的许学才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
他勉强的露出笑容。
“我很想她.....”
还不如像没有笑一样的悲伤微笑。
...........
还有那天的清晨。
滴答滴答。
卧室里的陆正宪睡着了，只听见挂钟的秒针向前移动的声音。
刹那间，像做梦一样陆正宪的脸就像平静的湖畔一样掀起了涟漪。
又是那个梦。
许意在德国给陆正宪打电话解释了妈妈病情很不好的那天的梦。
梦的开始，就是被铃声惊醒的陆正宪背靠在枕头上接电话。
陆正宪的梦想的终点是许意，他们总是埋怨未能给岳母送终自己，冷冷地对待陆正宪的手。
但是现在，
陆正宪做着这样的梦，却感到莫名的伤心。
梦的内容。
不知在什么地方。
德国的清晨。
嗡嗡嗡嗡。
被电话铃声惊醒的陆正宪靠在床头接了电话。
[妈妈很不好...]
“情况很不好吗？”
[明天就回来不行吗？因为我有点害怕..]
按压着僵硬的脖颈把头向后一仰在她的耳边，回响着因害怕而发抖的许意的声音。
一般时候的梦想应该是从‘不可能你更清楚’开始才正常的。
现在这个梦想不知从哪里意外地流逝着。
按压脖颈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表的陆正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的。天亮了我就回去了。”
剩下的工作都交给刘俊航了，变更了机票，径直前往国内。
一到机场下了车就叫了辆出租车，急忙向许意所在的医院走去。
突然。
一打开病房门，向没有意识的沈静传达最后信息的许意就望向了门前的陆正宪。
“.....老公！”
一步一步跑向陆正宪的许意强烈地偎依在他宽阔的怀里，陆正宪把她的背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该怎么办。我妈妈。我妈妈好像快要离开我了。”
当丈夫的温暖体温刚刚到达胸膛时，一直强忍的所有感情就像一下子爆发一样，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再轻轻拍了几下许意的后背的陆正宪向沈静走去。
“岳母我来了。”
失去了即使有意识也要视为没有的沈静的有活力的眼睛在一瞬间产生了似乎触碰自己的错觉。
陆正宪抓住了渐渐僵硬的沈静的手。一直很温暖的手渐渐失去了温热。虽然情绪激动地涌了上来，但陆正宪还是努力地在她面前泰然地笑了。
“许意会珍惜和爱丈母娘那份，谢谢你。”
陆正宪慢慢弯下腰，亲吻了心爱的岳母的眼皮，并低声说了悄悄话。
“您现在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了。”
就在这时候。
“这样面对你真好。”
沈静的带着笑声和温暖的声音生动地回荡在耳边。
“陆女婿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抛掉吧。”
嗬！
陆正宪在夜晚瞳孔一下子大了起来，从梦中醒来。
他喘着气上半身直起，眼珠就像遇到大风暴的小船一样，剧烈地晃动着。
“....哈啊.....”
他吃力地呼出不稳定的呼吸，倚在额头上沉思着。
因为梦，改变了。
砰砰砰。
“汪！汪！汪！”
砰砰砰。
睡得正熟的许意皱着眉头，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砰砰砰。
“汪！汪！汪！”
无休止的敲打声和Divolls的叫声形成了奇妙的合拍，许意粗犷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哪个疯子！”
“阿意不可以随便开门！”
同样从睡梦中醒来的许婷想要劝阻朝玄关走去的许意，但是已经火冒三丈的许意已经不耐烦地打开了玄关门，玄关门一打开，男人就用力拉住了许意的手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
许意惊讶地张开的大眼睛在他坚实的肩膀上颤动着。
仅凭掠过鼻尖的体香也能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的。
“怎么了？”
“......梦改变了。”
“......什么？”
“......梦变了。”
沙哑的声音里几乎说着听不懂一样的话。
“梦？什么梦？”
“…我换了一个梦。”
陆正宪紧紧闭着双眼，把许意的背更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知缘由的许意，只是轻轻拍了拍微微颤抖的他的背。
一直困扰他的梦终于变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未来也将不同于失败的过去。
有了一定会有好结局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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