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反面角色的正体
———是一层咖啡厅。请稍等一下。我想向你道歉。
接到江海的短信后苦恼很久的许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他正等着的咖啡厅。
“许秘书！”
进入咖啡厅后，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江海猛地举起了手。
“工作很忙，不能给你很多的时间。”
刚坐到座位上，江海就听到了许意冰冷的声音，不停地咀嚼着下嘴唇，只是毫不相干地摆弄着咖啡杯。
“如果你想道歉的话就快点道歉吧。”
许意稍稍靠在背上，不满地瞟了一眼江海额头上贴着的创可贴。
和许意一对视，身体就发抖的江海马上尴尬地翘起了嘴角。
“陆总没事吗？”
“没事吗？左臂裂开了7厘米。”
“......啊.....”
“你那天挥的是什么？”
“事实上，我记得......”
“如果伤口是脸上的话，那么怎么办呢？”
江海面对斥责的语气轻轻地挠了挠眉头，安静地说。
“真的很抱歉，那天我.....”
“什么啊，你疯了？”
“.......”
直挺挺坐着的许意把上身紧紧拉到桌边，交叉着手。
“事实上，来到这里之前，我是想好怎么整组长才能让自己心里舒服才出来的。”
“所以....答案出来了吗？”
“该死的方法不止一种。”
江海从咖啡杯边慢慢抬起视线，直视了许意。
“我妈妈去世后，我也有过不能以完整的精神生活的时候。所以，这一次我想跳跃它。”
“你母亲去世了吗？”
“是的。患了癌症。”
江海望着许意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动摇，不知不觉间她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组长的家族史内情我都不知道。你不要自责了。江组长不是也是受害者嘛。”
“.......你？”
“听说那时候你只是中学二年级的学生。”
“受害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暂时失魂落魄的江海一脸茫然地摸了摸额头。
与温暖的话语相比，不经意间说出的这句话反而让人觉得更安慰。
“受害者”这样的字眼总是刺痛他的心。
“希望以后你再也不会碰到我。正宪和我的想法肯定会不一样。”
许意刚从座位上站起来，江海就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重新坐到座位上。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许意的脸上露出了相当吃惊的表情，因为握了一会儿就落下的握力，力量大得很不像话。
“为什么你要和你的前夫复婚？是因为有问题才离婚的，不是因为讨厌才离婚的嘛。”
面对他超越底线的提问，许意冷笑着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组长为什么总对这个很好奇。虽然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但是在这里，我想说清楚一件事。”
“.........”
“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不是因为我和丈夫互相讨厌才离婚的，而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才离婚的。”
“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
将背靠在椅背上的许意再次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心情舒畅地说。
“我常常会偏离我的想法，这种时候很多。”
说完那句话，欢快地笑了。
也许是因为瞬间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她的微笑太耀眼了，使江海的眼神都扭曲了。
“咚咚”“咚咚”
那是他的心脏突然“怦怦”跳出正常轨道的瞬间。
...........
李琳工作有所问题，秘书一职再一次出现空缺。
陆正宪厌烦雇人的事，于是把所有人事权限都交给了刘俊航。
不，事实上，本人认为判断他没有看人的眼光。
除了许意，其他人都失败了。
陆正宪从外面回到办公室后，在门口遇见了要出去外勤的刘俊航。
“面试吧。”
陆正宪斜向着不是刘俊航的命令的命令站着。
“我怎么了，刘总让你自己选啊。”
“那也是选总裁的秘书，但是得看陆总的脸啊。”
“真烦人。”
“陆总对我来说也是个麻烦的存在。”
“如果有这件事的话早告诉我啊。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就老板一个人忙？我也很忙啊？”
“刘总经理。”
“谢谢你的问候，我待会儿再接受。因为我很忙，所以先走了。”
刘俊航一句也没有反口，直接擦过了陆正宪。
在空中微微干笑的陆正宪大步走到办公室，一下子打开了门。
“！”
然后。
“......你？”
一位巨大的眼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整理着自己的书桌。
“你来了吗，陆总？我有个需要面试的…”
许意的话还没有说完。
“啪！”
因为把公文包扔到一边以大步伐走过来的陆正宪抓住许意的两颊激烈地撞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气喘吁吁的氛围紧紧地包围着这两人。
被他的重量给往后推的许意靠在整理好的书桌上坐了下来。
许意紧紧地拉着陆正宪的领带，紧闭双眼，嘴唇含得更深。
陆正宪把许意光滑的一条腿轻松地抬起来，围在了陆正宪的腰上，托着许意的后脑勺慢慢地弯下上身。许意的身体完美地躺在书桌上。
他们紧紧咬住了相接的嘴唇，像甜蜜的糖果一样互相品尝对方的嘴唇。
像中了电的人一样，浑身发麻。
我们的第二次比第一次烧得更热了。
“我向刘总说了实情，并拜托他能尽快整理好。大概两周内能整理好吧？”
看着拉得乱七八糟的领带重新系上的许意，陆正宪的表情显得格外平静。
“谢谢你能回来。你不是不愿意在我手下工作吗？”
“是啊，陆总你应该仔细点吧？都好了！”
许意像抖灰尘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抓起了乱扔在书桌上的手提包。
“这么快就走了？”
“我得回去看看。”
“休息吧。反正是辞职的公司和你有什么关系？”
“想要完整的美吗？”
“你真的不听话吗？”
“所以，你不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回去工作了。”
“话你得听完。你不听我的话不是更好嘛。”
许意似乎觉得他的回答很满意似的，动了动鼻尖，但陆正宪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
“真是的。”
把陆正宪的手掌放在手心上，轻松地玩着的女人，应该这个世界上就许意一个。
“啊，我们说的是我们的新家。”
陆正宪靠在写字台上，抚摸着许意的头发。
“我想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波浪式的卷发从陆正宪的手指之间像沙粒一样滑过。
“你还在那房子里吗？”
“怎么处理啊。这是你和我唯一共享的空间。”
是留给陆正宪的，与许意的唯一回忆。
仔细看来，这个男人在和他有关的事情上都像个傻瓜一样。
许意悲伤地望着他，看穿了她的心的陆正宪笑着说。
“我是限量版的。”
“限量版？”
“只对你发疯的限量版。”
“怎么看也觉得最近好像是在上追女孩子的补习班啊。”
许意眯着双眼鬼迷心惊地望着陆正宪，开心地笑了笑，但马上脸部严肃了下来。
“你知道吗？”
“说吧。”
“不久前和爸爸聊了聊。”
“分享过了？”
“他说绝不允许我们复婚。”
“什么？”
摸着她那柔软头发的手指突然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
“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爸爸非常讨厌你。”
直言不讳地飞过来狠狠地砸在心脏上，原本光滑的眉毛顿时扭曲。
两人之间沉静了一会儿。
“是啊，把其中重要的一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激烈的接吻，陆正宪的头发有些乱蓬蓬的，陆正宪把手伸进了里面，露出了难堪的表情。
“仔细看来岳父也一如既往吗？”
“是啊。”
与表情复杂的陆正宪不同，许意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把眼睛弯成两半笑着。
“我爸说你还不满意吗？别在意。如果做得好的话，我在广场上说不定会被扔石头砸的。”
“不会吧。我爸爸一定会这么做吗？”
“岳父大人应该会吧？”
“我们会准备一个地方的，穿漂亮点出来吧。练习一下漂亮的话。”
“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防弹衣之类的。”
在嘲讽的语调下，许意叭地一声笑了出来，陆正宪毫不讨厌地瞪了她一眼。
“笑什么呀？你男人都快不行了。”
“我想起去申请婚约的时候。”
“说像儿子一样对待我，你说如果有我这样的儿子的话就把我从户口里挖出来吗？”
“那时候，你不是因为急性消化不良去了急诊室吗？”
“死而复生了。”
“正宪你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样子嘛。”
“岳父大人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现在想来，他好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讨厌我。”
这是一种微妙地夹杂着遗憾的感情语气，许意开始抚摸自己的下巴。
“竟然一个字都不答，一直在顶嘴？”
“不是顶嘴，而是在表明我的意见。没有男人能比没有主见的男人更有魅力了。”
“喂，一句话都不能输。”
“那怎么办？人生就是要赢。”
“有时候，你需要知道如何应付。”
“知道了。”
“什么？”
“我会的。”
他的尾巴马上就垂下来了，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我都会听你的。”
他那低沉的笑声让许意的心怦怦直跳，脸涨得通红。
这个男人，是为了让她为之疯狂而生的存在。
“靠近点。”
说完，陆正宪便拉过许意的腰，把她困在自己的大腿间。
“吻我。”
“又？”
“这次你来吧。”
许意泰然自若地望着靠在台前的陆正宪，微微扭了扭头慢慢地走近了他。
“你这么着急是天生的吗？”
在话即将说完的瞬间，许意的身体被猛地拉了一下。
手腕被抓住，嘴角还重叠在了一起。
张开许意的嘴唇穿过了她的嘴唇。执着的舔舐翻来翻去。因为粗糙的嘴唇的热气浑身战栗。
从何时起，他们的时间正在倒转。
就像初次见面的人一样，彼此渴望着对方。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也是一个疯狂的时间。因为这是一个只要不是政界、财界、艺人、大手大脚的人就不能进入该俱乐部，因此，该俱乐部将大众所熟知的形象之外，人人都随心所欲地行动。
所以“疯狂”这个词是理所当然的。
江海坐着的空间尤其如此。
尽管是开放的空间，江海的朋友们却和那些女生们进行了很深的身体接触。
但是，坐在角落里的江海，还是一副跷着一条腿，低着头的姿势依旧。
与在公司刘海平静地留下来的不同，虽然是将额头暴露的类型，但是他的脸依然像被窗帘遮住一样昏暗。
“你怎么一杯也不喝？爸爸不喜欢你喝酒吗？你在看他的脸色吗？”
“........”
“如果无聊了，我可以做些有趣的事情吗？”
走过来的朋友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
这时江海才慢慢抬起头来，朋友用手指了指一个女人。
“你看见那个女人了吗？”
沿着指尖处的地方，有一位披着长发、清秀的坐在那里的新人模特。
天花板上她停旋转的镜面散发着稚嫩的脸颊，使她透明的皮肤发出暗淡的光，江海望着她的表情很干燥。
“全世界只有二十多岁的是限量版。”
朋友在一张就像打了一场战争一样乱七八糟的桌子上扔了一把车钥匙。
虽然省略了主语，但是充分理解了他的意图的江海虚地笑了。
“谁先诱惑我一下吧，是吗？”
“你要赌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
“照顾一下C公司的人吧？这次吃民生企业的时候，企业的名声越来越好了。”
江海把手里的杯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破碎的冰块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似乎是为了润润干涩的嘴唇，江海把杯子放到了嘴边，他并没有从喉咙里咽下去，只是抿了抿嘴，上身轻轻晃动后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什么都不赌。”
“为什么？”
握着车钥匙站起来的江海，沙发在晃动着，朋友抬头望着江海的眼睛里活跃起来。
“我不会做的。”
“干嘛要把车钥匙拿走！”
“就开一天吧。”
江海跟着到了俱乐部停车场，把九十度打招呼的俱乐部经理当作透明人的江海坐上了朋友递过来的跑车。
“艾登老板！一直都很感谢您！”
在俱乐部里见到的每个人都叫江海为艾登。
正为如何是好而苦恼的他，刚好用食指一伸示意了一名员工。
“能不能把那辆车停在我家的停车场吗？”
“对不起，老板。我不是很清楚老板家在哪里。”
江海仰望着职员，眼神介于冷淡和温和之间。
走近了一点，江海再次用手指晃动了一下，经理赶紧弯下了腰。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家......”
他用缓慢的手把这位经理的耳朵向我这边拉了拉，用充满笑容的声音继续说。
“你查出来不就行了？你这个废物。”
随着咒骂声的最后一声，他把车钥匙和几张钞票扔到空中，踏着油门开始离去。
嗡嗡嗡嗡。
江海的跑车在信号灯的路口停下了，车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C公司陆总]
江海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手机屏幕，直到将一直开得很大的音乐完全关掉，一直开着的窗户都关上之后，才按下了通话键。
“是的，爸爸。是我。”
[好，海子，你现在在哪里？]
江海把没拿着手机的另一只手搭在窗框上，用手指轻轻地打着拍子，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买点吃的。”
[这个点吗？怎么还不休息。]
“必须努力才行。”
如果江海这个男人是正直而诚实的绅士的话。
“为了抚养我长大的父亲。”
一个叫艾登的男人是被设想为与他完全相反的人物。
设定值是发型。
在阳光下刘海垂下来的江海，在阴面用刘海向上翘起的艾登。
江海从十五岁开始就彻底的人格分裂，以“两张脸”生活着。
自从看到亲生母亲残忍地抛弃没有钱的父亲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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