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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谢华月1


京城销金窟,穹宇轩。

后院厢房,碧玉香炉中,芙蓉香袅袅升起。

层层帷幔后的锦榻上,身姿婀娜的少女正侧躺安睡。

“吱呀——”

张远猥琐的进入厢房中,缓慢靠近床榻。

掀开帷幔,他便彻底呆住。

只见床上少女,眉目如画,桃腮带晕,身上的烟罗软纱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

只一眼,就让张远这纨绔色心大起。

他激动地搓着手,“哈哈哈!谢华月,今天你就是我张远的了!”

谢华月猛地睁眼,就看到站在锦榻前,油头粉面的男人。

他脸上猥琐的笑容,在看到谢华月睁眼的刹那僵住。

“怎么醒了?不是说中了药任我为所欲为吗?”

张远面露疑惑,不过很快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扑向了谢华月,

“不过醒了又如何?谢华月,今日你逃不了!”

“等的就是你!”

谢华月一脚踹向张远要害处,随即用早已握在掌心的翠玉簪,刺入张远的肩膀。

血液喷洒,如血梅般溅在了谢华月脸上,映得她这张倾城面容更加灼目。

“啊——”张远痛呼,往后栽倒,帅晕过去。

“轰隆——”

此时不过申时二刻,但外面雷霆炸裂,料峭春雨密集坠落,天色十分昏暗。

炽热的鲜血彻底让谢华月相信。

她重生了!

一刻钟前,她昏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即将及笄的那年初春。

心上人大皇子秦司深,辣手无情,想要毁了她,让表姐王婉茹给她下了软骨散。

趁机让户部张侍郎那纨绔好色的小儿子张远,闯进她在穹宇轩常歇的厢房中。

之后表姐王婉茹带人撞见那一幕,彻底毁坏她的清誉。

她来不及惊讶自己重生,就赶紧将荷包中价值千金的百宝丹服下。

百宝丹珍贵无比,能解百毒,区区软骨散的药效更是不在话下。

利用这一刻钟,她恢复气力,最终亲自动手刺伤张远这纨绔。

谢华月立于窗前,看着昏迷的张远,呢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王婉茹很快就会带人出现。

张远如今昏迷过去,可到底也是男子。

和男子共处一室,传出去还是和前世一个结局。

前世因为她的奋力反抗,王婉茹带人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失身。

却依旧名声尽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可直接离开,留下张远在她的专属厢房中,也绝对不行!

但她一个女子,也没办法搬动张远。

至于她这次带出来的两个贴身侍女。

蕊黄已经背叛她,且支走了青琐。

侍卫们在穹宇轩外等待。

为了坏她名声,这俩渣男贱女,可谓是煞费苦心!

她甚至想直接杀了张远。

因为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否则张远会像前世一样,污蔑她和他有私情!

可,张远身份特殊,死了也麻烦,

“啧啧,谢侯谢五小姐,还真是杀伐果断呀!”

“谁?!”

骤然响起的男声,令正在思索的谢华月心神俱震。

她快步下榻,赤脚来到窗边。

就看到九曲长廊漆红大柱旁,有一男子正侧躺在上。

因隔得远,又天色昏暗,谢华月看不清楚男子面容。

只眼露杀意,刚才那一幕被他看了去!

“啧啧!谢五小姐这是还想杀了我了?”

秦煦起身,几乎瞬间,穿过下雨的院子,翩然立于窗前,与谢华月隔着精致的窗棂相望。

男子墨发被风拂动飞扬,张扬的剑眉之下,双眸带着戏谑,拔擢挺立的鼻梁下,色淡如水的薄唇轻勾。

这样一张脸,美貌更甚女子,加上身上松柏清香,当真像极了山中精魅,

明明从大雨中穿过,身上的紫色锦衣却丝毫未湿,足以见内力深厚。

谢华月一愣,怎么是他?!

秦煦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兴味,一条手臂搁于窗棂上,玄纹云袖垂落而下,与谢华月衣裙纠缠在一起。

他身体前倾,毫不顾忌男女大防,欺近谢华月,含笑戏谑,

“可是谢五小姐怕是杀不了我,怎么办呢?”

谢华月凝视他,猛地勾唇一笑:“昌阳王世子秦煦,的确是不能直接杀了。所以,你帮我把这张远搬走,顺便让他没办法再随意攀咬我。”

秦煦:“哈?”

谢华月已经转身,动手擦拭飞溅的血迹了,“动作快点,很快就有人要来捉奸了。”

秦煦十分不解,跳进室内问:“难不成京城的人都这么直接?而且,我俩未曾见过,你却认识本世子?”

谢华月侧目含笑,“没错,你看到我对张远的一幕。我又灭不了你的口,自然只能让你当共犯。

至于为何认识世子殿下,大概是我们在梦中见过吧。”

看着这笑靥如花的面容,秦煦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谢五小姐要本世子这个梦中人当共犯,总得给点酬劳吧?在我们西漠,信奉的就是等价交换。”

昌阳王封地,就是在西漠。

所以昌阳王,又被称作西漠王。

秦煦从小在西漠长大,几日前,才为不久后太后的六十大寿抵达京城。

但表面为贺寿,实则是在京城当质子。

皇帝如今不管朝政,可疑心病却很强。

秦煦一只脚搁在窗前软榻上,姿态不雅的坐着。

谢华月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谁能想到,此时这张扬调笑她的少年郎,会在十年后,破开京门,登基称帝!

不过在此之前,他家破人亡,流亡四海。

算起来,三月后,昌阳王府就不存于世。

“你帮我这个忙,我让你不家破人亡!”

秦煦笑容微僵,眼中戏谑不再,微拧眉时,竟有一种极强的压迫蔓延。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放荡不羁的模样,轻佻道,

“谢五小姐说笑了,本世子父王乃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怎会家破人亡?”

“如果真是这样的身份,当然能高枕无忧。”

谢华月朱唇轻启:“可昌阳王真的是太后与先帝所生吗?”

大抵是涉及慈父,故而秦煦那仿佛刻在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没了笑容,那张面容便显得肃然矜贵。

如此,便肖似她前世最后的时光,在城楼之上看到的那身披银甲、威严如天神的九州新主。

前世,秦煦攻破京门前说,只要放了她,他就愿意放秦司深和王婉茹一命。

呵呵。

她怎么会让那渣男贱女活命。

为了复仇,她甘愿被囚深宫五年!

被带上城楼后,她一跃而下。

最终在秦煦怀中,求他杀了他们。

秦煦答应,亲自射杀两人。

她是在秦煦怀中,笑着断气的。

某种程度上,秦煦是她的恩人。

秦煦语气极淡:“谢五小姐慎言。”

谢华月:“听闻,前任宰相顾季言与太后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闭嘴!”秦煦冰冷的手扣住谢华月脖颈,倒未用力,可他身上的松柏香已然声势浩大的包裹住她。

“本世子想,谢五小姐也不希望死在这里吧。死后说不定还会传出与情郎殉情的‘美谈’。”

谢华月想到那种可能,有点反胃,“别!那真太恶心了!”

秦煦:“……”

他真觉得面前这谢五小姐有病!

胡言乱语不说,如今被他威胁都还一点都不怕。

莫非,她真以为他秦煦不敢杀她?

即使她是大乾第一太傅谢承望谢侯的女儿,母亲是早亡的长公主,

可大乾也人人知晓,谢华月这位谢五小姐,不受父兄宠爱,太后和陛下也不待见她。

也对,她那长公主母亲虽是先帝唯一的女儿。

却也只是宫婢所生,被当今陛下所厌恶。

否则也不会被陛下厌恶,临近三十,才被想起,嫁给死了妻子谢侯当续弦。

堂堂长公主当续弦,即使嫁的是名满天下的谢侯,也真真是闻所未闻。

且这位长公主,在谢华月出生时,就难产而死。

京中传言,这谢五小姐虽倾国倾城。

可命格太硬,亲近她的人都没好下场,所以父兄不喜,亲族厌恶。

哪怕是侯府小姐,死在这里也没几个人在意。

算起来,名义上他们还是表兄妹。

“秦煦。”

她容颜明媚,嗓音却是娇糯的,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念出,似格外好听。

秦煦眸色渐深,捏住她脖颈的修长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脖颈的肌肤。

“嗯?”

谢华月感觉到他冰冷手指的动作,脸颊晕红,前世她到死都是清白身子,何曾与人如此亲近,羞赧的同时又有些恼怒,没好气道,

“陛下正在收集证据,最多三月,你昌阳王府就要遭劫了。如今,只有我能救你阖府性命!”

第二章能当共犯是本世子之幸

少女近在咫尺的艳丽容颜上,笑容自信,纯澈明亮的瞳孔,黑白分明。

的确不像是在撒谎!

秦煦笑容不再,“谢五小姐如若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昌阳王府没救了。谢五小姐一介弱女子,如何帮?”

说着,长眸瞥了一眼地上的张远。

这意思,就是一个昏迷的男人都处理不了,如何救得了昌阳王府阖府人性命。

谢华月被小瞧了也无不悦,凑近道:“当年的事,知情人死得差不多了,但有一人,还尚在人世。

而我正好知道这人的行踪,只要在陛下的人找到他之前,将他控制住。

我想,昌阳王府之劫,迎刃而解。所以,世子殿下要当我的共犯吗?”

秦煦收回扼制她咽喉的手,长指拭去她脸上残余的血滴。

“你做什么?”谢华月起身远离他,脸颊却生晕。

这男子喜欢动手动脚,当真是极不守礼!

秦煦也不解释,轻笑起身,不太正经的朝着谢华月行了一礼。

“能当表妹的共犯,是表哥之幸。”

谢华月嘴角抽搐,“我们没血缘关系,不是表兄妹。而且世子殿下言重了。”

秦煦清澈长眸中,满是认真,“不言重,这可是关乎昌阳王府三百一十八人的性命。”

谢华月心虚避开他的眸光,看着外面被春雨洗礼的院落。

今夜决定秦煦合作,她心思不纯。

说到底,在看到秦煦的那一刻,她心里只剩下算计。

报恩?

顺便的罢了。

谢华月踢了踢脚边的尸体,“按照世子所言,等价交换罢了。华月的清誉,也很值钱。”

秦煦扛起张远,一个大男人,在他手中就宛如一张轻飘飘的纸张。

他跳出窗外,快速消失,只有余音尚在,

“本世子会找你讨债的,谢五小姐。”

谢华月快步来到窗前,就只看到秦煦的背影,消失在雨夜之中。

“叩叩”

敲门声响起,王婉茹娇声道,

“表妹,我是表姐,我进来了。”

谢华月猛地回头,看向那层层帷幔后的房门。

王婉茹!

王婉茹的娘王秦氏,是谢侯第一任妻子的庶妹。

王婉茹算是她没血缘的表姐。

王婉茹父亲亡故后,她们母女被亲族欺辱,是谢侯念她们母女可怜,将他们母女接入侯府。

谢侯父子几人,待她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好!

结果王婉茹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

至于大皇子秦司深更是个畜牲!

先皇后薨时,他才十岁,谢侯恐他被后宫倾轧而亡,便将他接入侯府居住。

父亲待他如同亲子,倾囊相授。

大哥教他武艺。

二哥为了他与二皇子打架,断了一条腿。

三哥和四哥更是敬他重他!

结果呢?

五年后,秦司深登基。

父亲谢侯被秦司深用她的名义召进宫,乱刀砍死,剁成了肉酱喂了狗。

同一日,大哥作为御前统领,在玄武门被万箭穿身而死。

怀孕七个月的大嫂听到消息后,直接血崩,一尸两命。

二哥被为活命的结发妻子,刺死在亲生儿子面前。

三哥四哥是神机营上门抄家的时候,死在他们刀下。

谢侯府剩下的奴仆一百九十八人,也一个都没活。

而她,被秦司深囚禁在深宫整整五年,日日折磨!

她无数次想死,可却因为仇恨,苟且偷生。

秦司深杀谢侯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谢侯是当代第一文人,又是太子太傅兼文阁大学士,桃李满天下。

他的皇位是杀父弑弟夺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为了不让谢侯先一步伙同门生造反,秦司深便先下手为强!

轰隆——

银白的闪电,照在谢华月的面上,映照出她那双美眸中蚀骨的仇恨。

当先掀开层层帷幔,来到内室中的王婉茹,正好对上这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骇然之下,僵在原地。

谢华月冷淡道:“王婉茹,你怎么来了?”

她与王婉茹关系并不好,不需要和她虚以委蛇。

父兄偏宠王婉茹,那掌管中馈的王秦氏时常克扣她院子里的份例。

而她之前眼盲心瞎,追着秦司深不放。

可秦司深对她不假辞色,反而与王婉茹亲近。

以上种种,让她与王婉茹的关系十分疏离。

只是王婉茹会装,表面上对她处处关心,无人时才会对她冷嘲热讽,炫耀父兄对她的宠爱。

每每激怒于她,惹她失态,与父兄离心更甚。

“小姐!你……没事吧?”侍女蕊黄惊讶地看着谢华月,惊讶于她怎么没事。

表小姐不是说,今天要毁了小姐清誉吗?

青琐打了蕊黄一下,白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小姐好端端在这里,怎么会有事。”

王婉茹也疑惑不解,为什么谢华月不是和张远躺在一张榻上?

张远滚哪儿去了?

“表妹,你醒着呢?我们是来找你去投壶的。”

说着这话,王婉茹目光在房内四下扫射。

这张远不会藏在这房中吧?

可是她看着谢华月这小贱人,衣衫齐整,根本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张远这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谢华月冰冷地扫了蕊黄一眼,讥讽道:“我与你关系并不好,不想与你一起。”

王婉茹心中恨恨,面上装作悲伤的样子,“华月,你怎么这么说。我们可是表姐妹。”

“别!”谢华月半分不给她面子,“我母亲是长公主,我的表姐妹只有宫里的公主,你还不配当我表姐。”

王婉茹面色陡然阴沉,袖中手紧握成拳。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想毁了谢华月!

这个女人除了一张脸好看,哪里比得上她?

蕊黄上前,小声劝谏,“小姐,这里是外面呢,你别和表小姐吵起来……”

“啪——”谢华月直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轮得到你说话吗?!”

蕊黄“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捂着脸,这是谢华月第一次打她!

“小姐,你打我?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打我。”

谢华月冷笑。又给了她一巴掌,“不过是奴婢,打了就打了,我还得给你解释吗?”

青琐在旁边看得直乐,这个蕊黄平日里就张扬跋扈。

并且总说西苑那对母女的好话,她早就看不惯她了。

她手有些痒,也想给蕊黄一巴掌。

谢华月好笑地看了青琐一眼,这小丫头性子活泼爽利,却极为衷心。

“青琐,你先把她绑起来,带回去。”

“好嘞,小姐!”

蕊黄瞪大眼睛,奋力挣扎,“小姐,你不能这么做,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

王婉茹看着这一幕,吃惊不已,蕊黄这是暴露了!

所以今天张远没成功,就是因为谢华月早有防备!

“华月,你怎么能这么说婉茹,婉茹对你那么好。而且蕊黄对你尽心尽力,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奴婢也是人,你不能这么对她!”

跟着王婉茹一起来的户部尚书嫡女许文文,为王婉茹鸣不平。

谢华月撇了撇嘴,“我罚我自己的侍女,关许小姐什么事?”

“你——”许文文气得跺脚,“你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谢侯他们更喜欢婉茹。”

“许小姐还管到我谢侯府上的家事了?闲得慌?”谢华月扬了扬手,声音冷飕飕的,

“再多管闲事,我连你也打!”

许侍郎也是秦司深一党。

后来许文文被封了德妃,和王婉茹在宫里斗得如火如荼。

如今这姐妹情深的样子,看着就恶心。

许文文气得脸涨红,随即甩袖离开。

王婉茹看谢华月这样,明白今天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否则谢华月也不会这样锋芒毕露,以前她都只是高傲骄矜。

与人口舌之争这种事,向来是不屑做的。

可王婉茹却佯装不知,关切询问,“华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婉茹,这里没有外人,别再虚情假意。今日之事,来日必有回报。”

王婉茹冷了脸,也不装了,“呵,谢华月,今天算你好运!咱们走着瞧吧!”

王婉茹丝毫不担心谢华月告状,谁都知道谢华月与她关系不好,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况且,这种事谢华月也不会没脑子往外说。

穹宇轩,是京城达官贵人的游玩之所。

其内有赌场、马场、斗兽场、乐阁、歌舞坊、赌石场、书楼、戏园等供贵人们玩乐之所,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而这背后的主人,无人知晓。

可谢华月知道,这穹宇轩背后的主人乃是当今陛下。

其余人真不知晓吗?

不见得。

想也知道,能在这天子脚下,收割大笔钱财的人,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她没在穹宇轩继续停留,出了穹宇轩大门,外面大雨瓢泼,靠在门口石柱上的黑衣劲装的冷面少年凑上前来,撑起一把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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