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夫君行不行

提瓦特大陆的女人们，似乎对季明的脑袋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当八重神子的神乐铃又一次砸到脑袋上时，季明大脑皮层的褶皱仿佛瞬间被抚平了、拉展了，有一股瞬间的放松，就像漫步在稻妻城外的森林里，傲游在璃月的云来海里。

感觉自己像一只灵动的蝴蝶，吸吮雨后的第一滴甘露。又像是带着家里的白糖，坐在草原上，眺望着地平线，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摊平静的水，缓缓流逝。

是的，没有想象中的红温与气恼，季明已经释怀了。

璃月港的女人暂且不提，蒙德城尚且有个芭芭拉，稻妻城的八重神子更是学会了季明身边女人的优秀传统，在试炼中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招呼。

嗯，甘雨师姐肯定偷偷教了这只坏狐狸几招。

“季君，这么快就气馁可不行哦，真正的大丈夫要屡败屡战，我喜欢坚强的男人。”

“让我歇会儿吧神子姐姐，脑子到现在还嗡嗡作响呢。”

季明捂着脑袋，一边告饶一边坐到地上，缩在雷电影身后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熟练，这副懒散且备受打击的模样让两位稻妻统治者有些无奈。

雷电影斜眼：“神子，试炼的时候莫要敲季明的脑袋。”

八重神子表示不粘锅：“有脑袋你不敲？”

是的，发出“咚咚”声就是好头，敢情敲的不是您二老的脑袋。

季明敢怒不敢言，坐在地上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好啦，季君不要生闷气了，这几天进步肯快嘛，刚才的试炼都能和神子姐姐缠斗二十多个钟头了，优秀的男人。”

这个缠斗是正经的缠斗吗？话到嘴边，季明又将其咽了下去，如果他把这句话问出去，那么八重神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调侃他的好机会。

对于连续几天的失败，饶是季明都不免有些丧气了，根据雷电影的口述，巴巴托斯大概是想让他的实力变得更强，这样才能复仇。

然而在稻妻城滞留了如此之久，季明却连第二关都没有通过，想起来还真是有些糟心。

不过季明也并非悲观的人，丧气了一小会儿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巴巴托斯拜托雷电影教导他武艺，摩拉克斯托梦给刻晴那姑娘，这俩是不是……

对喔，这俩魔神是不是背着他偷偷商量了什么？

温迪，你这个叛徒！

季明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八重神子的逗弄：“将军，您确定当初是巴巴托斯拜托您，而不是摩拉克斯拜托您？”

雷电影毫无波澜：“嗯，终于发现了吗？”

季明无奈：“好歹惊讶一下。”

像是哄孩子一般，雷电影微微张嘴，算是配合了季明的想法，随后勾起嘴角：“满意了吗？”

“合着你们仨魔神逗我玩儿呢？”

郁闷之下，季明连敬语都没有带，以吐槽的语气说道：“恶趣味够大，怎么连我一个凡人都骗。”

八重神子微笑：“因为好玩儿。”

雷电影：“因为……好玩儿？”

季明满头黑线：“一点也不好玩。”

再怎么说也是仙人弟子，季明被摩拉克斯注意到很正常，再加上已故的爹娘在仙家之中与留云借风真君交好。

根据自家师父的话，她小时候还抱过自己呢，虽然这句话水分很大。

有了这两点，季明不相信摩拉克斯与已故爹娘没见过面，就算关系一般，总归也能算是点头之交吧？

唯一值得思考的，是摩拉克斯为什么要托梦送他来稻妻城。

“将军，您能对我说实话吗？”

“不用说实话，你大概也能猜到。”

季明默然：“摩拉克斯是想培养我？”

雷电影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否定，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全盘托出，也没有必要撒谎，她身为制霸一方的魔神，更是没有说谎的想法。

季明又叹了一口气，巴巴托斯、摩拉克斯和雷电影这三尊大神合力关注他一介凡人，想必也绝非简单的培养璃月仙家弟子吧？

岩神的神位？摩拉克斯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的，他为什么会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季明？

更重要的是，曾经有个人对着季明打包票，说一定能把他扶上岩王帝君之位，明明同样是一介凡人。

如此想来，那人的身份就颇有些意味深长了。

你说对吧，钟离。

十分钟以内猜出钟离的真实身份，因为季明是璃月名侦探。

是这个道理，不过钟离明明是岩王帝君，为什么又要着急退位呢，是想撂挑子不干？

八重神子笑得更开心了，坐到季明身边摸着他的头发，直到略长的黑碎发彻底凌乱方才罢手，语气愉悦：“终于弄明白了，我未来的小帝君？”

“不是季君吗？”

“帝君和季君都是君嘛。”

那么，夫君行不行？

八重神子的眼神很危险，这只坏狐狸似乎意识到了季明想要说什么，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言语。

季明很听劝，微微一笑跳过了这个话题：“将军，您支持我做这个帝君吗？”

雷电影眼皮一跳：“这是璃月内政，我没有任何意见。”

“根据世俗的眼光，您目前算是我暂时的监护人，就说一说个人意见吧。”

见季明不愿罢休，雷电影心中无奈：“以你现在的实力，不够格。”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又对自己的认识足够清晰，季明没有被打击到自信心，反而是乐呵呵的问道：“特训结束以后呢？”

“足够你执掌璃月，我指的是实力。”

至于内心，雷电影不好保证，既然季明被内定为了下一代岩王帝君，就要做好成为长生种的准备。

凡间若是有羁绊，就要亲眼目睹亲友们的离世，内心足够坚强，才不会被时光冲刷磨损，这是一个魔神的最终考验。

未来几年不会发生变化，十几年之后呢，几十年之后呢，乃至于百年、千年，季明能够保证自己的内心永恒不变吗？

崇尚永恒的巴尔泽布不能保证，千年不散的巴巴托斯不能保证，就连坚若磐石的摩拉克斯也不能保证。

一个尚且还稚嫩的季明，难道就能保证吗？

看着面前初出茅庐的男人，雷电影竟然有些不是滋味，比起巴巴托斯与摩拉克斯的殷切期盼，她并不想让季明成为岩神。

岩王帝君的位置固然崇高，但若是让季明坐上去，雷电影心中不忍。

“季明，以后做了岩神，常回稻妻看看，神子和我都在这里。”

季明没看懂雷电影的表情，只能懵懵应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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