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还她清白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还她清白

庄雨眠踩住白芷想要后退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认得了？你的ru母张氏，当年唯一不肯作伪证的人。”

老嬷嬷突然扑上前，残缺的手死死掐住白芷的脖子："你把我的小翠还来！还来！她才十二岁...你为了让我作伪证，你竟用寒髓散活活冻死了她！"

满朝哗然中，庄雨眠冷眼看着白芷被掐得面目紫胀。

直到那具雪白的身体开始抽搐，她才缓缓抬手："拉开她。"

银蝶死士拖开疯癫的老嬷嬷时，白芷已经像条脱水的鱼，瘫在地上大口喘-息，嘴角不断涌出混着冰渣的黑血。

庄雨眠平静道，“嬷嬷，烦请说明当年真相。”

老嬷嬷跪伏在地，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那纸包被层层裹缠，浸透的陈年血迹已呈黑褐色。

她哆嗦着解开绳结，露出里面几页残破的信笺和一本泛黄的账册。

"当年......"老嬷嬷的声音嘶哑："白芷用寒髓散控制相府亲信，胁迫他们背叛相府，将假的通敌密信藏在书房，随后白芷故意带人去搜查，将这叛国的罪名扣在了老太傅的头上！"

她展开那几页残破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与老太傅苍劲的笔迹截然不同。

"这......这才是真正的通敌密信！"老嬷嬷将信笺高举过头，好叫在场众人都能看到："是白芷模仿北狄三王子的笔迹所写！当年，老身趁乱从她书房偷出来的......"

账册哗啦啦翻动，停在某页——上面清晰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白芷秘密购入寒髓散十两，花费黄金千两。

而经手人签字画押处，赫然是白芷身边已故大丫鬟的指印。

庄雨眠接过信笺，缓步走向老太傅昔日的门生，如今已官至礼部侍郎的周大人。

"周大人。"她将信笺递过去："您师从老太傅二十载，可认得这是谁的笔迹？"

周侍郎双手颤抖着接过，只看一眼便老泪纵横："这不是恩师的笔迹！恩师写字惯用悬腕，转折处必有顿笔，而这......这是女子所写！是簪花小楷的变体！"

殿中顿时哗然。

老嬷嬷突然扑向白芷，残缺的手指死死抓住她的白发："你为了栽赃太傅，活活冻死了相府三十二口人！若非我死里逃生，这个秘密会被你永远埋葬！你这个毒妇！"

白芷的喉咙里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浑身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冰裂纹路。

庄雨眠望着满朝文武各异的神色，他们或震惊、或羞愧、或惶恐。

她终于为死去的亲人洗刷了冤屈，可此刻心中却无半分快意，只余一片空茫。

"陛下。"她看向越渊，轻声道，"惠宁皇后一家，可算沉冤得雪了。"

越渊面色惨白，手指死死扣着龙椅扶手，指节泛青。

庄雨眠却已转身，面向满朝文武："可诸位可知，当年真正通敌叛国的......"

她突然抬手指向瘫软在地的太后，"正是这位"仁德"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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