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审判

第二百五十五章  审判

庄雨眠缓步踏上玉阶，裙裾扫过染血的青砖，在越渊身侧站定。

太后如今尤为狼狈，却仍死死瞪着他们，眼中尽是怨毒。

"诸位大人一定很好奇，"庄雨眠声音清冷，回荡在大殿之中，"为何深夜召集百官，又为何太后娘娘会这般狼狈出现在此。"

她垂眸，目光扫过殿中众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因为今夜，太后娘娘本欲发动兵变，逼陛下禅位。"

满朝哗然。

“你胡....”太后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庄雨眠便抬手示意她噤声。

“太后意图发动兵变，物证、人证都已摆在眼前，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庄雨眠示意众人看向殿外的私军、以及太后调兵的手谕。

实证在此，太后所有的辩驳都显得如此苍白。

“不过近日，我并非单单审判这一桩罪。”庄雨眠说罢，抬手击掌，银蝶死士抬着三个鎏金木箱鱼贯而入。

箱盖开启的瞬间，腐朽的血气弥漫整个金銮殿。

"第一罪，白芷构陷惠宁。"

"第二罪，太后通敌卖国。"

"第三罪......"她忽然轻笑，眸中寒光乍现："白芷为夺后位，自服绝嗣邪药。"

殿门轰然洞开，一股刺骨的寒气裹挟着腐朽的药味涌入。

银蝶死士押着一个雪白的人影缓步而来，若不细看，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尊冰雕。

白芷浑身肌肤呈现出病态的惨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血色，连发丝都化作霜雪般的颜色。

她的双眼蒙着一层浑浊的冰晶，十指扭曲变形，指甲尽数脱落，露出紫黑的指尖。

"嗬......"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吃力的喘-息，却只能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庄雨眠缓步走下玉阶，裙摆扫过白芷匍匐在地的躯体。

她俯身，指尖挑起白芷的下巴。

"认得这个吗？"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瓶身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白芷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残缺的手指在地上抓出数道血痕。

"寒髓散。"庄雨眠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当初，你用这瓶毒药控制了惠宁皇后身边的亲信，让他们不得不为你做事，栽赃陷害老太傅通敌叛国，最后再一步步蚕食了惠宁皇后的病体，让她在心智俱损之下凄惨死去。"

庄雨眠呼出的热气落在白芷脸上，似是催命的声音：“白芷，如今这毒用在了你自己身上，你不会忘记了吧？”

满朝文武倒吸一口凉气。

庄雨眠一把推倒白芷，冷冷道，“开匣！”

银蝶死士立即捧上一方锦盒。

她指尖轻挑，盒中露出一封泛黄的血书，正是惠宁皇后临死前所留。

"建安十二年冬，"她声音平静，却字字诛心:"白芷买通钦天监，诬陷惠宁皇后一族通敌叛国。"

锦盒第二层展开，赫然是当年"证人"的翻供状纸，上面详细记载了如何被白芷下毒胁迫作伪证的过程。

“传证人！”庄雨眠高声道。

殿门轰然洞开，一个佝偻的老妇被拖了进来。

她脸上布满烫伤的疤痕，十指残缺不全，却在看见白芷的瞬间发出凄厉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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