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心照不宣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心照不宣
温以南听完周慕白的解释，车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她没有立刻回应他的坦白，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流逝的夜景。
周慕白的心悬着，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
“你……生气了？”
温以南收回目光，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只是觉得，周总精力真是过人。”
她没有追问细节，也没有拆穿他关于保护自己的说辞中可能隐藏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周慕白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立刻将他拒之千里。
“对你，我总是有时间的。”
这话近、乎直白的暧昧，让温以南心跳微微加速，一路再无话。
几天后。
温氏的一个海外项目突然遭遇当地势力刁难，进展停滞，甚至派驻人员的安全都受到威胁。
三小时后，Z发来消息：“搞定，障碍清除，对方承诺不再骚扰，账单已发。”
随后，海外项目负责人激动地打来电话，汇报说问题神奇地解决了，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温以南松了口气，给Z付款，附加一句：“谢谢，效率很高。”
Z：“下次这种活，加钱50%，风险高。”
温以南：“可以。”
她放下手机，心情复杂。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于Z的存在，这种不问过程只看结果的解决方式，在某些时候确实令人安心。
而周慕白……他似乎有些失落于她这次的独立。
周慕白约温以南吃饭。
这次，他选了一家极具浪漫氛围的空中餐厅。
吃饭时，周慕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还在想海外项目的事？”温以南主动问。
周慕白放下刀叉，看着她，眼神认真：“以南，我知道你能力很强，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我也不是想把你护在温室里，只是……我希望在你需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Z。”
温以南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句话。
这几乎是在承认他对Z这个身份的醋意？
“周总这是在和自己较劲？”温以南觉得有些好笑。
“我不是在较劲。”周慕白语气有些急，“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觉得Z更好用，而疏远我，我本人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甚至更多。”
温以南看着他眼中罕见的急切和认真，心弦被轻轻拨动。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周慕白，我没有疏远你，我只是选择在当时情况下最有效率的解决方式，而且，Z不也是你……”
她及时停住，没有说破。
周慕白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略微放松了些，但依旧坚持：“那不一样，以南，我希望你依赖的是周慕白这个人，而不是任何一个虚拟的身份。”
“虚拟的身份？”温以南挑眉，“Z和颜先生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说他们是虚拟的？周总，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吧？”
周慕白再次被噎住，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温以南看着他难得吃瘪的样子，心情莫名好转。
她端起酒杯，轻轻和他碰了一下：“好了，周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会尽量先麻烦你本人，可以了吗？”
周慕白眼睛一亮：“说定了？”
“嗯。”温以南点头，补充道，“如果你本人解决不了，我再去找Z或者颜先生。”
周慕白：“……”
好吧，至少是进步。
颜先生再次联系温以南，这次没有约见面，只是发了一个加密包裹到公司，指名温以南亲启。
温以南打开，里面是一份关于涅槃项目最初期核心研究人员名单和背景的绝密档案，甚至包括一些早已被销毁的实验数据碎片。
这份资料的价值，无法估量。
随包裹还有一张简单的字条，打印的字体：“小心名单上划红线的人，保重。”
没有落款。
温以南看着那份厚重的档案，心情复杂。
她把电话打给了周慕白。
周慕白道，“晚上一起吃饭？我知道新开了一家日料，味道应该不错。”
“好。”温以南答应下来。
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演到几时。
晚上，日料店包间。
周慕白细心地为她布菜，聊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绝口不提靳卫砚，也不提颜先生和Z，仿佛白天那个电话从未发生过。
第二天温氏遭遇舆论攻击。
温以南脸色冰冷，正准备让助理联系公关公司。
电脑右下角，Z的聊天窗口自动弹了出来。
Z：“论坛，三分钟。”
温以南愣了一下，回复：“你做的？”
Z：“看不顺眼，免费。”
两分五十秒后，所有攻击帖子和水军账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同时，论坛置顶了一个匿名帖，只有一句话：“技术论坛，讨论技术，勿扰垃圾。”
霸气又符合Z的风格。
温以南忍不住笑了，回复：“谢谢。”
Z：“下次收费。”
几乎是同时，周慕白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带着怒意：“论坛的事我知道了！我正在查是谁干的！你没事吧？”
“没事了。”温以南看着Z的窗口，“问题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周慕白一愣，“怎么解决的？我这边还没……”
“可能是论坛自动防护机制启动了吧。”温以南轻描淡写地说，“或者，有好心人帮忙。”
电话那头，周慕白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些微妙：“解决了就好，我会继续追查源头，绝不会放过背后的人。”
“嗯，辛苦周总了。”温以南挂了电话，想象着周慕白此刻可能正对着Z的界面苦笑的样子，心情莫名愉悦。
几天后，温以南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来自颜先生。
颜先生：“小心容黛，她似乎联系上了名单上划红线的人之一，可能对你不利，近期尽量减少单独外出。”
温以南回复：“谢谢提醒，颜先生消息总是这么灵通。”
颜先生：“份内之事，保重。”
温以南看着信息，想了想，又发了一条：“颜先生如此关心，周慕白知道吗？”
这次，颜先生久久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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