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渣男

第二百六十三章  渣男

“自有办法。”颜先生声音低沉，“不必多问。”

温以南放下平板，看着他：“你帮我的每一次，都冒着很大风险，为什么？”

面具后的眼睛微动：“我说过，目标一致。”

“只是目标一致？”温以南倾身向前，目光锐利，“还是因为……某个人？”

颜先生身体微僵，避开她的视线：“我不明白温总的意思。”

“周慕白知道你为我做这些吗？”温以南不依不饶。

“周先生只需知道结果。”颜先生站起身，似乎想结束谈话，“资料已送到，我先告辞。”

“颜先生。”温以南叫住他，“你的伤，好点了吗？”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无碍，多谢关心。”说完，快步离开，背影竟有几分仓皇。

温以南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周慕白很快得知了密道的信息，打电话来，语气兴奋：“如果颜先生的情报准确，我们的行动成功率会大增！”

“嗯。”温以南反应平淡。

“你怎么了？听起来不太高兴？”周慕白敏感地问。

“没有。”温以南转移话题，“只是觉得，欠颜先生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周慕白笑道：“放心吧，他不会在意这些，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温以南追问。

“呃……用我的方式补偿他。”周慕白含糊道，“总之，你别操心。”

温以南不再说话。

容黛沉寂一段时间后，竟然直接找到了温以南的办公室。

“温总，我们谈谈。”容黛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和怨恨。

“容副总，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温以南头也不抬。

“关于周慕白。”容黛咬牙，“你以为他真对你死心塌地？他身边的女人不止你一个！那个神出鬼没的‘颜先生’，说不定就是他养在外面的……”

“容黛！”温以南猛地抬头，眼神冰冷，“注意你的言辞，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保安，请容副总出去。”

容黛被保安“请”走前，不甘心地喊道：“温以南！你会后悔的！”

温以南揉揉眉心，只觉得荒谬。

周慕白养着颜先生？

这画面想想都诡异。

她鬼使神差地给周慕白发信息：「容黛刚来找我，说你是渣男。」

周慕白几乎秒回：「她疯了？我马上处理！」

温以南：「不用，已经被我请走了，只是觉得好笑。」

周慕白：「一点也不好笑。她没伤到你吧？」

温以南：「没有。」

周慕白：「晚上我来接你吃饭，压压惊。」

温以南看着屏幕，笑了笑，回复：「好。」

晚餐时，周慕白仔细问了容黛的事，脸色不好看。

“我会让她再也没机会骚扰你。”

回去的车上。

“周慕白。”她轻声开口。

“嗯？”他侧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温以南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认真：“扮演那么多人，累吗？”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周慕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虽然只有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温以南捕捉到了。他眼底掠过一丝罕见的慌乱，虽然立刻被他用更深的笑意掩盖过去。

“以南，你在说什么？我扮演谁了？”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被无端指控的无奈，演技堪称完美。

若在平时，温以南或许会配合他演下去，但今晚，她不想了。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他精心构筑的所有伪装：“Z的效率永远那么及时，报价风格独特，解决问题的方式直击核心，带着一种天才式的傲慢。颜先生身体不好，咳嗽不断，却总能拿到最机密的情报，对周家、对你、甚至对我都异常关心。而你，周慕白，总是在最恰好的时机出现，解围、帮忙、送药、送粥……你的技术团队风格稳健，但Z总能给出更优解。”

她每说一句，周慕白的眼神就深邃一分，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但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容黛说你是渣男，养着外面的颜先生。”温以南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语气带上了一丝嘲弄，“她倒是误打误撞，提醒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分身乏术到这种程度？除非……”

她停顿了一下，直视着他微微缩紧的瞳孔：“除非，Z是你，颜先生，也是你。”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寂静的车厢里。

周慕白沉默了。他没有立刻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震惊，有无奈，有被她步步紧逼揭露的狼狈，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松了一口气般的释然？

良久，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几分：“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这句话，等同于承认。

温以南的心猛地一跳，尽管早已九分确定，但听他亲口默认，冲击力依然不小。她靠回椅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很久了。”她看着前方，语气平淡，“从Z每次解决问题都快得离谱，从颜先生咳嗽的时机和你生病总是巧合，从你每一次顺便的关心都精准无比……破绽太多了，周慕白。”

周慕白苦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他最近常做，此刻显得格外真实，带着卸下部分伪装后的疲惫。“我以为我伪装得够好了。”

“是很好了。”温以南客观评价，“如果不是我同时接触这三个你，如果不是你关心则乱，露出了太多痕迹，我可能也不会那么快串联起来。”

她转过头，再次看他，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用不同的身份接近我，帮我？”

周慕白也看向她，车窗外的微光落入他眼底，映出一片深沉的、不再掩饰的情感。

“一开始，是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保护我自己。”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意味，“涅槃项目水太深，凯恩和容家虎视眈眈，用周慕白的身份，很多事明面上不好做，限制太多。

Z的身份可以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技术问题，颜先生则方便从特殊渠道获取情报并提供支持。

将力量分散，更安全，也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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