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来日方长
第二百六十二章 来日方长
温以南看着这条欲盖弥彰的信息，忍不住回复：「哦？颜先生似乎对周先生很了解？」
颜先生：「略有耳闻，他此次，确实动了真怒。」
温以南：「那你呢？你动怒了吗？」
颜先生久久没有回复。
温以南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
那个男人，用三种身份，在她身边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墙。
她忽然觉得，或许不必急于拆穿。看看他到底能演到几时，似乎也很有趣。
而且，这种感觉，并不坏。
她拿起手机，主动打给周慕白。
“忙完了？”周慕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嗯。”温以南顿了顿，“周慕白，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正式谢谢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随即传来他明显愉悦的声音：“好，地点你定。”
“嗯。回头发你。”温以南挂了电话，嘴角微微上扬。
游戏，还在继续。
而她，似乎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了。
至于他的秘密……来日方长。
晚餐地点定在一家氛围安静的顶级餐厅包间。
周慕白准时到达，衣着考究，神情带着一丝难得的正式。
温以南已经在了，看到他，微微颔首。
“谢谢赏光。”周慕白为她拉开椅子。
“该我谢你。”温以南坐下，“最近麻烦你很多。”
“举手之劳。”周慕白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气色好多了。”
“托你的福，胃药和粥很管用。”温以南语气平淡，拿起菜单。
周慕白轻笑，也拿起菜单。
点完菜，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容家最近安静了不少。”周慕白找话题。
“嗯，亏空太大，需要时间舔伤口。”温以南抿了口酒，“凯恩呢？”
“暂时被国际刑警盯上，手脚被束缚，但还没死心。”周慕白看着她，“你还是要小心。”
“我知道。”温以南放下酒杯，忽然问：“你觉得，颜先生这个人，可靠吗？”
周慕白拿起水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他提供的信息总是很关键，但太神秘了。”温以南直视他，“而且，他似乎很了解周家，也很了解你。”
周慕白放下水杯，神色自然：“高手总有特殊渠道，至于了解我？或许只是做足了功课，合作至今，他没做过不利于我们的事，反而帮了大忙。”
“这倒是。”温以南点头，像是被说服了，“下次见到他，我得再好好谢谢他。”
周慕白轻咳一声：“嗯……应该的。”
菜陆续上来，两人边吃边聊，话题大多围绕公事，但气氛逐渐缓和。
结束时，周慕白送温以南回家。
车停在楼下，周慕白侧身看她：“今晚很愉快。”
“嗯。”温以南解开安全带，“谢谢你的晚餐。”
“说好我谢你。”周慕白笑。
“那下次你请。”温以南顺口道，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周慕白眼睛瞬间亮了：“好！说定了！”
温以南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欣喜，心跳漏了一拍，匆匆下车。
“路上小心。”
“看你灯亮了我再走。”周慕白降下车窗。
温以南没回头，快步走进楼里。
回到家，她走到窗边，看到他的车还停在原地，直到她客厅的灯亮起，才缓缓驶离。
温以南靠在窗边，心情有些复杂。
她拿出手机，给一个加密号码发信：「查一下靳卫砚最近的行程，越详细越好。」
她需要确认，周慕白和那个“颜先生”，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那这个靳卫砚，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几天后，温以南收到回复。报告显示，靳卫砚近期的活动轨迹与周慕白有少量重叠，但存在一些时间空白，无法完全排除伪装可能性，且靳卫砚此人行踪极其飘忽，难以完全捕捉。
温以南蹙眉。这结果，似是而非。
技术部再次遇到难题，这次涉及核心算法的底层逻辑。
温以南习惯性想联系Z，手指顿住。
她转而打给周慕白。
“周慕白，你上次说的应急技术团队，现在还能用吗？”
电话那头，周慕白似乎有些意外，立刻道：“当然，遇到什么问题了？”
温以南简单描述了困境。
“听起来很棘手，我立刻联系他们，有消息回复你。”周慕白语气严肃。
“好，谢谢。”
一小时后，周慕白来电：“团队评估了，问题很复杂，需要时间，他们报价……不低。”
他说了一个数字。
温以南挑眉，这报价风格，怎么那么像Z？
“可以。需要多久？”
“最快24小时。”
“好。”
23小时后，温以南收到了解决方案，思路清奇，有效但风格与她熟悉的Z略有不同，更像是团队协作的产物。
周慕白电话跟进：“方案收到了吗？能用吗？”
“收到了，可以，谢谢你的团队。”温以南道谢，心里疑窦稍减。
难道他真的有一个独立团队？
“能帮上你就好。”周慕白语气轻松了些。
然而，当晚，温以南又收到了Z的例行安全简报，末尾附带一句：「下午那个算法问题，其实有更优解，附赠给你参考。」
后面跟着一个压缩包。
温以南点开一看，思路果然更精妙，直指核心，是Z一贯的单刀直入风格。
她看着两份解决方案，沉默了。
所以，周慕白用自己的团队帮她，同时Z又用个人身份提供了更好的方案？
他到底想证明什么？
还是……这只是他混淆视听的方式？
她回复Z：「谢谢，你的效率总是这么高。」
Z：「收费的。」
温以南：「知道。已经付了。」
她指的是付给周慕白团队的钱。
Z没再回复。
温以南觉得头更疼了。
颜先生约见，这次地点是一处湖边茶舍。
他看起来依旧憔悴，咳嗽似乎好了些，但气息不稳。
“岛屿基地的内部结构图，可能有几条未被记载的密道。”他将一个平板推过来，“风险很高，但或许是机会。”
温以南仔细查看，结构图详尽得惊人。
“你怎么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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