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意外
第二百五十章 意外
“死不了。”靳卫砚咬着牙，熟练地给自己清创、缝合、包扎，动作因疼痛而有些僵硬，却异常熟练。
“你太乱来了！万一暴露……”
“当时没得选。”靳卫砚打断他，声音沙哑，“那边情况怎么样？”
“温总受了点轻伤，无大碍，她的人在全力追查你和卡车司机。卡车那条线断了，你这边……我做了干扰，他们暂时查不到。”
“嗯。”靳卫砚松了口气，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赶紧用手帕捂住嘴，拿开时，上面染着刺目的鲜红。
影子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你的身体……不能再这样硬撑了。新药剂的副作用比预想的更大。”
“我知道。”靳卫砚看着手帕上的血，眼神黯淡，“先生那边有什么动静？”
“很安静。但越安静，越让人不安。温总最近在接触的那个周慕白，背景很深，国际刑警的水也很浑，暂时摸不清他的真实目的。”
“盯紧他。还有，涅槃项目，有进展吗？”
“加密等级太高，需要时间。”
靳卫砚闭上眼睛，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继续。”
几天后，温以南接到一个意外来电，是周慕白。
“温小姐，听说你前几天遇到了点意外？”周慕白的声音依旧平和。
温以南瞬间警惕：“周先生消息果然灵通。”
“恰巧关注了一下。看来，温小姐的处境并不像表面那么安稳。”周慕白顿了顿，“或许，我们可以见面聊聊？关于那次意外，我或许能提供一些……不同的视角。”
温以南犹豫了。这个周慕白太过神秘。
“周先生想在哪里见？”
“地方你定，这样你更能安心。”
最终，温以南选了一家安保严格的私人俱乐部。
周慕白准时到来，依旧是那副儒雅模样。他坐下，直接推过去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一点小发现，关于那辆卡车的资金来源。虽然几经周转，但最终指向了一个离岸账户，而这个账户，与我所调查的跨国财团旗下的一家空壳公司，有过隐秘的资金往来。”
温以南翻开文件，里面是复杂的资金流向图，最终指向一个她有点眼熟的公司名字，她曾在调查靳氏旧账时见过。
她心中巨震，表面却不动声色：“这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栽赃。”
“也许。”周慕白微笑，“但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温小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独自调查，阻力太大，也很危险。”
“周先生代表国际刑警，为什么找我合作？按程序办事不是更好？”
周慕白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因为先生的能量，可能超出了某些官方渠道的管辖范围，或者……渗透得太深，我们需要更灵活的方式，而你，温小姐，你是目前最接近核心，也最有动力撕开这一切的人。”
温以南盯着他：“我能得到什么？”
“信息共享，一定程度的技术支持，以及……一个相对安全的调查渠道。”周慕白看着她，“比如，我知道你一直在找那个开越野车的人。”
温以南心跳漏了一拍：“你知道他是谁？”
“暂时不知。”周慕白摇头，“但我知道，他和你我一样，都在盯着先生。他是敌是友，尚难断定，但至少这次，他站在你这边。或许，我们可以把他找出来。”
温以南沉默良久。
周慕白的提议很诱人，但也可能是陷阱。
“我需要考虑。”
“当然。”周慕白站起身，“随时联系我。不过，温小姐，时间不等人，先生不会每次都失手。”
送走周慕白，温以南立刻叫来影子。
“查一下这个资金流向，还有周慕白提供的账户信息，看是不是真的。”
几天后，影子回复。
“老大，周慕白给的资料是真的。那个离岸账户确实和财团有关联。而且，我还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
影子顿了顿，“追踪那个越野车消失区域的手机信号时，我捕捉到一段非常短暂、加密等级极高的信号波，发射源就在那片区域，时间点也对得上。这种加密模式……很像之前涅槃项目通讯里用到的。”
温以南握紧了手：“你的意思是，救我的那个人，可能和涅槃项目有关？”
“不确定是项目的人，还是……追踪项目的人，但肯定不简单。”
温以南陷入沉思
又过了几天，温以南代表南风集团参加一个高端经济论坛。
她在台上发言时，目光扫过台下，忽然定格在一个角落。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半张银色面具的男人，安静地坐在后排阴影里。
虽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那个身形，那个偶尔咳嗽一声用手帕捂嘴的动作……
温以南的发言几乎停顿，心脏狂跳不止。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完成发言。
一下、台，她立刻对助理低声道：“查一下后排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是谁！”
助理很快回报：“温总，登记名单里没有这个人。门口的安保说他是跟着一个欧洲代表团进来的，邀请函没问题，但身份很模糊，只知道姓颜，是一位很少露面的投资人。”
温以南立刻对助理低语：“盯紧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姓颜。想办法查清他的背景，尤其是和哪个欧洲代表团来的。”
“明白，温总。”
论坛进入茶歇时间。温以南端起一杯香槟，目光锁定目标，看似随意地穿过人群，走向角落。
“颜先生？”温以南主动开口，声音保持平静，“很少在这类场合见到您。”
面具男人微微抬头，露出的下颌线条紧绷。
他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显然是经过改变：“温总。久仰。南风集团最近风头很盛。”
“艰难求生而已。”温以南直视着他面具后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熟悉感，“颜先生是对国内投资有兴趣？”
“兴趣广泛。”男人简短回答，似乎不愿多谈。
温以南不放弃：“前几天我遇到一场意外，差点没命。据说当时附近有一辆很特别的越野车。颜先生消息灵通，不知有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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