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是敌是友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是敌是友
温以南目光落在窗外，声音平静无波：“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她转过身，眼神锐利，“屿川，我们要加快速度。南风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挖掘出所有的真相，强大到再也无人敢动我们在乎的人。”
她成立了独立的调查部门，专门负责暗中追查“先生”和林家残余势力的线索，由影子提供技术支持。
工作成了她麻痹痛苦唯一的方式。
时间过去了几个月。
直到有一天，影子截获了一段极其隐秘的通讯信号，经过破解，发现其中提到了一个代号“涅槃”的项目，似乎与基因序列的后续研究有关，而通讯的另一端，隐约指向那个神秘的跨国财团。
“他们还在继续生命序列的研究！”温以南精神一振，“这说明卫砚当初交出去的数据可能并不完整，或者他们有了新的方向。”
“而且，”影子补充道，“这段信号源虽然经过加密，但其中一个冗余代码的编写习惯，很像……以前K实验室某个失踪专家的手笔。我怀疑他被先生招揽了。”
“查！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挖！”温以南下令。
与此同时，季屿川在整理靳氏旧档时，意外发现了一份靳宏远生前签署的、极其不合理的海外资产转让协议，接收方是一个空壳公司，但最终受益人经过层层追溯，竟然也与那个跨国财团有关。
“看来先生对靳家的渗透，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还要深。”温以南看着报告，眼神冰冷。
一天，温以南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秘书通报有一位姓周的先生来访。
温以南皱眉，她不记得有预约姓周的客户。
来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考究，气质儒雅，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自称周慕白，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高级顾问。
“温小姐，冒昧打扰。”周慕白递上证件，语气平和，“关于靳卫砚先生和生命序列的案子，由我正式接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温以南警惕地看着他：“合作？靳卫砚已经死了，案子也差不多结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合作的。”
周慕白微微一笑，那笑容似乎能看透人心：“温小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靳卫砚的死亡疑点重重，真正的幕后黑手先生还逍遥法外。你最近不是在查一个代号涅槃的项目吗？巧了，我也在查。”
温以南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周先生消息很灵通。不过，南风集团只想安稳做生意，过去的恩怨，我不想再提。”
周慕白并不意外她的态度，只是轻轻放下一个信封：“没关系，温小姐可以慢慢考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另外，这份小礼物，或许能表达我的诚意。我相信，你会需要它的。”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温以南等他走后，才打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模糊的侧影，坐在轮椅上，背景似乎是一家高级疗养院的花园。
那个侧影……像极了靳卫砚！
温以南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手剧烈颤抖，照片几乎拿不稳。
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周慕白……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这份“礼物”，是诱饵，还是真的诚意？
温以南看着照片，又看看那枚始终带在身边的袖扣，眼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无论多难，无论对手多强大，她一定要找到他！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周慕白带来的照片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温以南心中激起巨大波澜，带来了几乎无法承受的希望。
几天后，温以南遭遇了车祸，不过中间被人救了。
温以南怔怔地看着那辆越野车消失的方向，心头充满了疑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保镖检查完现场回来：“温总，卡车是故意撞过来的，刹车线被剪了。那个开越野车的人……他救了我们。但他跑得太快了。”
温以南看着那辆几乎报废的越野车，又看了看地上几滴不起眼的、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得这么巧？他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如此急切地隐藏自己？
那个离去的背影，莫名地和她记忆中某个刻骨铭心的身影重合，却又被她强行压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冷静下令：“报警，叫拖车，还有，想办法弄到附近所有能调取的监控，我要知道那辆越野车是从哪里开始跟着我们的，还有那个卡车司机的所有信息！”
无论他是谁，是敌是友，她必须查清楚。
温以南回到公司，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额角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贴着一小块纱布。
“查到了吗？”她一进办公室就直接问道。
助理脸色紧张地跟进来：“温总，那辆卡车是偷来的，司机抓到了，但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小喽啰，上线联系用的是黑市一次性手机，根本追不下去。”
“越野车呢？”
“车牌是套牌。车辆本身没登记信息，像是……黑车，附近监控有拍到它从市区就跟上我们了，但一直保持很远距离。撞车后，那片树林通往没有监控的野路，人……没追上。”
温以南一拳砸在桌上：“又是这样！每次都差一点！”
助理犹豫了一下：“温总，还有件事……我们回溯更早的监控，发现这辆越野车，最近一周内，在您之前住的公寓附近也出现过。”
温以南的心猛地一沉。那个长期跟踪她的，和今天救她的，是同一拨人？
“继续查！动用所有资源，我不信他能完全隐形！”
“是。”
助理退下后，温以南疲惫地揉着眉心。那个离去的背影和地上的血迹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欧洲，某安全屋。
靳卫砚扯下破损的口罩和兜帽，面具下的脸因疼痛而扭曲。
他艰难地脱掉冲锋衣，左臂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渗血，那是撞击时被玻璃划伤的。
影子焦急的声音从加密耳机里传来：“老大！你怎么样？医疗箱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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