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必先自宫
林老爷子冷哼一声，很是恨铁不成钢的道：“当初我把这两本秘籍赠予你，你却因畏惧坏了名声而束之高阁，如今走投无路，可还敢练？”
“外公有所不知，之前聚英楼被秦川攻破，那两本秘籍也遗失，如今连踪迹都找不到了……”秦凌岳面露惭色，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愚不可及！”林老爷子气得不行，半晌才勉强压下怒火。
那两本秘籍可是他林家传承几百年留下来的心血！本就是押宝秦凌岳才把功法拿了出来，谁知道……
林老爷子气愤的离去，再返回时，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抄本，甩手扔到秦凌岳面前。
“《葵花宝典》我先前有命人重录，《太阴饲阳决》却没有副本。要不要赌一把去修炼，你自己权衡！记住，想被夫子看重，你得先拿出让他正视的实力！”
话音落下，林老爷子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秦凌岳双手颤抖地捧着《葵花宝典》，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眼底渐渐涌上一抹疯狂。
“辟邪剑法……若真能靠它助我东山再起，就算舍了这身皮囊，又有何妨？”
泛黄的封皮被缓缓掀开，扉页上的墨迹很是刺眼。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八个大字如淬毒的刀，扎在秦凌岳心上。
“不……我乃大秦天潢贵胄，怎能沦为残缺之人！”
他死死攥紧秘籍，指甲甚至都陷进了掌心，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御书房的那一幕。
晟渊帝挥剑时的冷芒、秦川嘴角那抹讥诮的笑、背叛者的鲜血……
“若无实力，今生只能做任人践踏的脚下泥！不可以，我觉得不可以永远被他们踩在脚下！”
“啊——！”
一声癫狂的嘶吼过后，秦凌岳猛地抽出腰间短刀，朝着自己下身直落。
噗！
剧痛席卷全身，血雾喷溅，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暗处，林华雄面无表情地转身，对着门外低声道：“父亲，他动手了。”
林老爷子站在廊下，叹了口气，眼底却藏着几分欣赏：“能舍常人所不能舍，或许真能涅槃重生！传我的话，让最好的郎中来，务必保证他的安全，日后他修炼所需的药材、资源，林家悉数供给！”
……
东宫，夜已深沉。
秦川补了个长觉，神清气爽地吃了点儿东西后又钻进了研发室。
角落的炉火映红了墙壁，叮叮当当的锤声不断，墨阳明正带着一群锻造师赶制汽车零部件，累的满头大汗。
“殿下！车身的结构件基本成型了，只剩下问题最大的发动机。”墨老头见他进来，忙抹了把汗，“要是发动机点不着火，这整辆车就是一堆废铁！”
“核心的问题，我懂！”秦川打了个响指，笃定道：“先把其他零件都组装好，最后咱们集中火力攻克发动机。口号都给我喊起来：五菱必成！”
于是东宫研发室里，众人开启了白天黑夜连轴转的模式，秦川更是几乎与铸造师同吃同睡，全程盯着进度。
锻造大师们各显神通，将毕生技艺倾注其中，不出数日，一辆纯手工打造的“古代版”五菱宏光赫然出炉！
车身的铁皮虽略显坑洼，铆钉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却透着一股粗粝硬朗的野性，格外有冲击力。
“妙啊！”秦川看得爱不释手，亲自提着一小桶精炼好的石油，小心翼翼地灌入油箱。
周围的工匠们不自觉的围成一圈，目光炽热地盯着这辆“奇物”，屏息凝神。
“点火！”
秦川钻进驾驶座，深吸一口气，手一拧钥匙——
轰！！！
一团熊熊火球冲天而起，整辆车瞬间被浓黑的烟雾吞没。
“殿下——！”墨阳明吓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连忙冲上前，“快救人！快！”
“快快快！拿担架来！水！还有砂土！快灭火！”
众人七手八脚地冲向火海，手忙脚乱间，每个人心里都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造车大业，怕是要重新开始了……
众工匠七手八脚把秦川从变形的车厢里拖出来，这边脚刚沾地，油箱便接连传来连环爆响。
轰！轰！轰！
火光冲天而起，浓黑的烟雾翻滚着遮蔽了半空，刚组装好的五菱宏光眨眼间就化作一堆焦黑扭曲的废铁，连铁皮都被烧得卷了边。
“这特嘛！”
秦川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刚才要是慢半拍，他怕是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造的汽车炸死的穿越者。
墨阳明嘴唇直哆嗦，拉着秦川的胳膊急声道：“殿……殿下，这玩意儿太邪性了！要不咱们就此作罢？命可比车重要啊！”
“对对对！钢铁炸起来跟天雷似的，咱们这点小命可经不起折腾！”一众铸造师纷纷附和，脑袋点得像拨浪鼓。
秦川心里也犯嘀咕，可一想到那桶黑得发亮、能撬动时代的石油，又实在不甘心。
“放弃？本太子的字典里，就没‘放弃’这俩字！都听着——”他咬牙，声音拔高，压过了众人的议论。
“只要五菱宏光能跑起来，现场每个人，赏金一百万两！白银，现银，当场兑现，绝不拖欠！”
“多……多少？”
人群一阵沉默，下一秒，爆发出比刚才爆炸更响亮的惊呼声。
一百万两白银，对这些靠手艺吃饭的匠人而言，是十辈子都攒不到的天文数字，足够让他们子孙后代衣食无忧。
墨阳明掰着手指头疯狂计算，满脸不可思议：“上百号人，那就是一亿两打底……殿下，您没发烧吧？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一亿算什么？真等成功那天，我再追加一个亿！”秦川拍着胸口，目光灼灼地扫过众人。
“大师们，钢铁会炸，但银子不会！只要肯下劲，金山银山就在眼前，给我继续研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百余名铸造师都红了眼，先前的恐惧被贪婪取代，纷纷围坐成圈，将图纸铺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面红耳赤也毫不在意。
爆炸的原因、零件的弱点、改进的方案，一条条被清晰罗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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