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哈莉毕业了［5］
和汤姆·里德尔在礼堂的那番对话，出人意料地治好了哈莉的精神内耗。
虽然汤姆·里德尔真的很让人讨厌。
除去了伏地魔的那层身份，哈莉承认他是个好老师，但是不承认他是个好人。
当她再次回到傲罗办公室那小小的隔间里时，面对桌上堆积如山的、关于吸血鬼和狼人噪音扰民的投诉报告，她竟然感到了一丝心平气和。
反正汤姆·里德尔都在霍格沃茨被蠢蛋学生的论文折磨，她在这里处理邻里纠纷，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大家都在当社畜，谁也别笑话谁。
就在她埋头奋笔疾书，试图理清一只猫狸子到底应该为六只被啃坏的地精花园侏儒赔付多少精神损失费时，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一只神气的、毛色油光水滑的雕鸮落在了她的隔断板上，昂着头，伸出一条腿。上面绑着一个用墨绿色丝带和银色包装纸精心包裹的小盒子。
哈莉认得这只猫头鹰，是马尔福家的。
她解下包裹，办公室里几个同事好奇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做工精美的羽毛笔，笔杆是昂贵的黑檀木，笔尖闪烁着不易磨损的魔法光泽。附带的卡片上，是德拉科·马尔福那龙飞凤舞的签名。
德拉科·马尔福竟然能送正常一点的，能够实际使用的礼物了。
果然被社会殴打了就是不一样。
“哇哦，哈莉！”隔壁工位的女同事安娜探过头来，眼睛发亮，“这是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吧？德拉科·马尔福送你的礼物？”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整个开放式办公区的人都听见。
安娜凑得更近了，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兴奋的八卦味道：“我听说毕业后他就一直在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实习……天哪，那个马尔福家的大少爷，他是在追求你吗？对你这么好？”
哈莉被她这番话问得一愣，随即感到一阵头疼。
对，没错，她猜的没错。
但是她不想承认。
她只能干笑了两声，感觉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僵硬：“没……没有，我们就是……朋友。”
“朋友？”安娜显然不信，她夸张地冲周围挤了挤眼睛，开始起哄，“送这么贵重礼物的朋友可不多见！哈莉，你还犹豫什么呢？这可是马尔福家的金龟婿啊，赶紧抓牢了！”
周围传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声，哈莉感觉自己的脸都要干笑的僵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复杂的情况。
就在这时，又一阵翅膀拍打声响起。
一只体态优美的仓鸮精准地飞了进来，直接降落在哈莉的桌面上，姿态优雅地甩开了另一只脚。
上面同样绑着一个礼物盒，用的是时下最流行的、带着暗纹的黑色包装纸和粉色缎带。
整个办公室的起哄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只新的、不请自来的猫头鹰身上。
哈莉如蒙大赦，赶紧从第二只猫头鹰腿上解下礼物。
打开一看，是一套限量版的提神药剂，据说效果极佳，还能美容养颜。卡片上是另一个熟悉的名字，带着俏皮的卷曲花体字——潘西·帕金森。
如果说一个礼物还能被解释为朋友间的寻常往来，那么接二连三、并且都出自斯莱特林纯血家族的礼物，就足以在沉闷的办公室里掀起一场八卦的风暴。
“天哪，哈莉！”安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看看马尔福的羽毛笔，又看看潘西的提神药剂，语气里满是惊叹和羡慕，“先是马尔福，现在是帕金森……你的朋友都这么……这么……出手阔绰吗？你的人缘也太好了吧！”
周围的同事也纷纷点头附和，投来的目光里混杂着好奇、羡慕，还有一丝探究。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而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办公室的角落里飘了过来。
“呵，什么人缘好，不过是年轻罢了。”
说话的是一位年长些的女同事，玛丽埃塔。
她平时就不太合群，此刻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斜着眼睛看着哈莉桌上的两个礼盒，嘴角撇着，满是酸意。
说实话，仅有的几次接触让哈莉总觉得她像一位喜欢穿粉色衣服的故人……哦不，故蛤蟆。
“唉，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啊，”她慢悠悠地走过来，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室都听见，“有的是青春貌美当资本，有的是资格。”
她这番话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的意味十分明显。
办公室里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就有些凝固了。安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其他几个同事也尴尬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地转回头去假装整理文件，显然是不想理会她的挑衅。
哈莉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最不擅长应付这种莫名其妙的人际关系，以及这种和乌姆里奇一样莫名其妙的人。
面对这几乎是明晃晃的恶意，她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只能扯了扯嘴角，又发出两声干巴巴的笑。
见没人搭理自己，哈莉也只是傻笑，玛丽埃塔似乎更来气了。她重重地把茶杯往自己桌上一顿，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哼，有的人就是命好，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人上赶着送东西，”她又尖声尖气地补了一句，“不像我们，累死累活，还得看人脸色。”
说完，她拿起一份文件，扭着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留下满室的尴尬。
她一走，办公室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通。
安娜凑过来，拍了拍哈莉的肩膀，小声安慰道：“别在意，哈莉，她就是这样，看谁都不顺眼，嫉妒心强得要命。”
另一个同事也探过头来，附和道：“是啊，别往心里去。她儿子今年毕业，工作一直没着落，估计是心里不平衡，看谁都像是在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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