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哈莉毕业了［2］

“去看汤姆？”

哈莉嘴里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满脸都是问号。她工作上焦头烂额，去看汤姆·里德尔能有什么用？难道他的工作比调解吸血鬼和狼人的邻里纠纷还离谱吗？

她刚想开口追问，邓布利多却已经笑呵呵地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用一种不容置疑但又很温和的力道，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一路送到了办公室门口。

“去吧，去吧，”他一边推着她，一边像个卖关子的老顽童，“有时候，换个角度看看别人的烦恼，自己的烦恼也就不算什么了。”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关上了。哈莉还愣愣地站在滴水石兽前，手里捏着那颗已经被手心温度捂得有点发粘的柠檬雪宝，彻底被弄糊涂了。

邓布利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满腹疑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既然是邓布利多的建议，她还是决定去看看。揣着那份比整理妖精语卷宗还难懂的困惑，她穿过熟悉的走廊，来到了如今被用作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的门口。

她抬起手，正准备敲门，一阵压抑着怒火的、冰冷又清晰的声音就从门里传了出来，尖锐得像是能穿透木板。

那是汤姆·里德尔的声音，但和他平时那种优雅从容的语调完全不同，此刻充满了刻薄的、不加掩饰的怒气和鄙夷。

“这是论文？你管这叫论文？！”

哈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只听里面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抓狂：

“我让你论述‘非言语咒在现代决斗中的实战优势和局限性’，不是让你写一篇关于你家猫头鹰有多么聪明、能给你从对角巷带回来两卷厕纸的抒情散文！”

“还有这里！论点模糊，论据荒唐，基本的咒语拼写都错了三个！‘盔甲护身’（Protego）的‘o’被你写成了‘a’，你是想用咒语把对手变成一盘意大利面吗？！”

“我敢说，巨怪的大脑都比你这篇东西的逻辑回路要清晰！拿回去！重写！下周一之前，我看不到一份能让我的眼睛不受到伤害的、像样的东西，你就准备整个学期的禁闭都在给费尔奇擦奖杯吧！现在，拿着你的废纸，滚出去！”

哈莉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咆哮。

所以……这就是邓布利多让她来看的？看汤姆·里德尔是怎么被不成器的学生折磨到发疯的？

哈莉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消化着刚才听到的那番咆哮，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了。

一个看起来像是三年级的赫奇帕奇学生，哭丧着脸，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羊皮纸，像是抓着一份判决书。他低着头，从哈莉身边飞快地跑过，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办公室的门大开着。汤姆·里德尔就站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手里还拿着另一卷羊皮纸。

他抬起头，看到门口的哈莉时，明显愣了一下。

那股还没散去的、针对学生的怒火瞬间收敛了起来，但他眼底的烦躁却丝毫未减。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抬起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哈莉？”他挑了挑眉，那张英俊的脸上硬挤出一丝没什么笑意的表情，“你怎么来了？傲罗的工作不开心？”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批改劣质论文后遗留的沙哑和疲惫，但那句“不开心”却说得意味深长，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调侃。

哈莉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比如“我只是路过”或者“邓布利多让我来的”，办公室门口又探进来一个脑袋。

那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看起来很紧张，她怯生生地举起手里的羊皮纸，小声问道：“教授，我的论文……可以吗？”

汤姆的视线从哈莉身上移开，落在了那个女生和她手里的论文上。他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在目光触及那卷羊皮纸的瞬间，再一次凝固了。

他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进来。”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那个女生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将论文递了过去。

汤姆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开头，他额角的青筋就又开始跳动了。

“‘关于狼人变形咒的魔药学依赖性分析’，”他念着标题，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宣读罪状，“我留的作业是这个吗？”

“不……不是……”女生快要哭出来了。

“我留的作业是‘论述博格特形态转换与施咒者内心恐惧的映射关系’，”汤姆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的嘲讽和怒火喷薄而出，“你不仅跑题跑到了狼人的窝里，甚至连学科都跑错了！这是黑魔法防御术课，不是魔药课！你是觉得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太远，所以把给他的论文交到我这里来了吗？！”

“我……我写错了……”

“写错了？不，这已经不是写错了，”汤姆将那卷羊皮纸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那个女生猛地一哆嗦，“这是对我智商的侮辱，也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我严重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被一只正在打鸣的曼德拉草给占领了！拿走！滚回去重写！如果下周你还敢交这种东西给我，我保证你的毕业评价上会多一句‘该生在学科认知上存在严重障碍’！”

那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她一把抓过自己的论文，捂着脸，哭着冲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汤姆沉重的呼吸声。他闭上眼睛，再次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然后，他睁开眼，疲惫不堪地看向门口目瞪口呆的哈莉。

“所以你来做什么的，哈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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