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怀疑自己
“哦对了，我过来是送李玉册的检测结果。”
申子默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递给顾青，
“按你之前说的，查了他体内的异能残留、细胞活性，还有是否有外来意识附着的痕迹，数据都存在这里面了，你看看。”
李玉册死而复生的事，早传开了，不管是上层还是异科局的同事，都盯着这件事——可这事儿也暴露了一堆问题。
他们立刻去查了李玉册的墓地，结果发现，那座墓竟有三次被挖开的痕迹。
得知消息时，申子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这背后藏的猫腻，让他心里凉了半截，差点没绷住表情；
直到技术组查出，骨灰盒上残留的异能波动，和A国诺菲尔德的匹配度高达97%，他才松了口气，那点凉意总算散了点，算是“活”了过来。
他来送资料时，赵局正在另一间办公室跟诺菲尔德谈话；
而他，得去见苏言翎——对方特意说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讲，他倒要听听，这“重要话”里，藏着什么玄机。
“嗯，我先分析。”顾青接过U盘，指尖立刻落在键盘上，屏幕上很快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她头也没抬，“有结果了我摁铃叫你。”
申子默对顾青的专业度向来放心，没多留，转身出了门。
走廊里的灯光有点暗，他攥了攥拳，脚步朝着苏言翎所在的休息室走去——该来的，总归躲不掉。
回到休息室，苏言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自从他从Ｆ国回来，看着就不如以前那么意气风发了，像是一瞬间就把所有的傲骨全都折断了一样，只剩下了一滩污泥。
“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申子默关严了门，问道。
“你该看过我之前交的报告了吧？”
苏言翎往前倾了倾身，指尖捏着手机边缘泛白，语气放沉，
“就是昨晚，沈知安主动找我——她说，如果异科局再查不出世界意识的线索，她就把这世界当游乐场，开一场‘无人生还’的游戏。”
“无人生还？”
申子默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听见这话动作猛地顿住。
苏言翎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疯话？
他靠在椅背上，指节抵着眉心，脑子里反复转着苏言翎的话——是最近的压力逼疯了他，还是苏言翎为了栽赃，连这种天方夜谭都编得出来？
“千真万确，我还录了音。”苏言翎掏出手机，，屏幕光映着他紧绷的脸，“你听，这就是她当时说的话。”
办公室里只剩手机外放的声音——可起初只有呼呼的风声，像在空旷的巷子里录的，半点人声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手机里突然传出声音。是沈知安的，语气里没半分苏言翎说的狠戾，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安和羞涩：“……跟你待在一起，我能稍微放松一些。”
紧接着是李玉册的声音，慌慌张张的，像偷听小情侣说话被抓包：“抱、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后面的内容全是围绕李玉册的了。
像是刻意来炫耀一样，申子默没有听出问题，但是听出了浓浓的挑衅。
他抬眼看向苏言翎，对方还僵在原地，手机捏在手里像块烫手的山芋，眼神茫然又无措，连嘴唇都抿得发白。申子默终究叹了口气——再多追问，眼下也问不出什么，反而显得他咄咄逼人。
“……其实你之前发的报告，我看了。”
申子默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节奏缓慢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
“但比起怀疑沈知安，我现在更怀疑你。”
苏言翎的身体猛地一僵，抬眼时眼底已经多了层警惕。
“你没发现吗？从F国回来后，你就变了。”
申子默的目光落在他眼底的红血丝上，语气平静却字字戳心，
“变得多疑得近乎偏执，人也熬得憔悴，眼里好像只剩‘沈知安是【王】’这一个念头——你的所有调查、所有举动，全在围着这个念头转，连基本的判断都快没了。”
他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苏言翎，你就没好好想过，你可能被人操控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像冻住了。
这是第二个人跟他说“被操控”，上次是齐怜诚，这次是申子默，两句话像重锤，砸得他心里发慌。
“不……不可能。”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发紧，却还在硬撑，
“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我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搞错！而且我的长枪被她折断了，这是事实……”
“莫尔甫斯的异能有多强，你该比我清楚。”
申子默没被他的反驳打断，反而抛出更尖锐的问题，
“他是能潜伏在F国异科局，甚至爬到局长位置的诡异——如果是他在你回国前，就对你的意识动了手脚，你觉得凭你自己，真能察觉到吗？”
“你的长枪，真的是被沈知安折断的嘛？你和莫尔甫斯的战斗时，长枪一直保持着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你被俘虏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和你战斗的其实是莫尔甫斯，但是他替换了你的记忆，让你潜意识以为，你是和沈知安进行的战斗。”
苏言翎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说话。
“更何况，你怀疑沈知安，实在是有些太天方夜谭了。诡异就算能够伪造身份，但是伪造不了太详细的人生轨迹，沈知安可是有沈明祈这个哥哥啊，从小一起长大……
她要是诡异，那么沈明祈呢？她父母呢？她从小玩到大的普通人朋友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申子默又补了一句，语气里添了点沉重，
“你还记得付谋某吧？她的异能本就是精神领域的，在异科局里也算顶尖的‘心理防线专家’。可她之前陷进SSS级诡异的幻觉里，最后竟生吞了我父亲的心脏——连她都扛不住，你觉得你的心理防线，比她还强？”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着苏言翎：“再退一步说，莫尔甫斯的能力，比那个让付谋某失控的诡异，只强不弱。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例外？”
苏言翎的脸色瞬间白了，指尖攥得发白，连呼吸都乱了半拍——付谋某的事他现在才知道，听申子默这么一说，那些“绝对不会错”的记忆，突然开始晃悠，像蒙上了一层雾。
但他很快咬了咬牙，试图找回底气：“……就算、就算我当时真被莫尔甫斯蛊惑了，可沈知安昨天晚上说的话，总做不了假吧？她明明说要……”
“你什么都没有录下来。”申子默的话像一把冷刀，精准地打断了他的挣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反驳的笃定，“没有证据，再‘确定’的记忆，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而人的大脑，是会骗人的。”
————世界意识小常识————
世界意识的力量和世界息息相关。
比如诡异世界的力量，大多都是诡异所具有的能力。
而人类世界的力量，就是科技力量的变种。
现在两个世界交织在一起，所以目前诡异世界意识也能够使用部分科技的力量；人类世界意识也能够使用部分诡异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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