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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明兰饮酒,血脉亲疏


第207章  明兰饮酒,血脉亲疏

    英国公夫人看著她娇俏的模样,眼中满是疼爱,又带著些许无奈,抬手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

    「对对对,我就是瞎操心。」

    「母亲。」张桂芬轻唤一声后,收起脸上的笑容,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抹担忧。

    她低声问道:「父亲他这几日可还好?」

    张辅半生戎马,在军中打拼多年,身体早已积下劳损,筋骨旧伤时常在阴雨天隐隐作痛,严重时连起身都要费些力气,行走更需小厮搀扶才行。

    此番从燕云凯旋而归后,几次旧疾复发,疼痛难忍。

    英国公夫人眉目舒展,温声道:「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太医早就开了固本培元的汤药,日日都喝著。」

    「亲眼看著燕云光复,你爹爹的毕生心愿已经了结。」

    「这下总算能安安稳稳在家中静养,那些陈年旧伤多半也能慢慢调理过来。」

    张桂芬连连点头,「那就好,有母亲照料著,女儿也能放心了。」

    不远处的案几旁,淑兰、品兰、李氏母女三人正围坐在一起,笑语晏晏。

    李氏的目光落在两个女儿身上,心中感慨不已。

    长子盛长松在宥阳继承家业,长女当朝淑妃,昭阳公主生母。

    次子盛长梧在侍卫马军司任职,小女儿乃当朝靖远伯夫人,这样的事情,曾经她做梦都没敢想过。

    目前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她想在王若弗面前争口气,一时糊涂,处处拘束著淑兰。

    硬生生把一个动不动就结伴上山爬树,赶牛放羊,胆大爽利的好孩子给逼成一个她眼中所谓的大家闺秀模样。

    虽说这些年下来,淑兰身上的怯懦气早已不复存在,但每当想起,心里就忍不住暗自懊悔。

    品兰搁下茶盏,眨了眨眼。

    「爹爹明明说好年前能从宥阳返程,这下看,就是上元节都未必能赶回来。」

    李氏收起思绪,幽幽撇她一眼,「你急什么。」

    「怎能不急,爹爹说过会给我带些京城没有的新鲜东西回来,我可日日都盼著呢,他可别给忘了。」

    淑兰眸光微动,莞尔一笑。

    「你就放心吧,爹爹怎么著都不会把你的事情给忘了。」说罢,她扭头看向李氏。

    「母亲,俗话说瓷器不与瓦片碰。」

    「三叔那边只要不太过分,睁一眼闭一眼就是,处处都和他们计较,反倒让自己失了身份。」

    「不管怎么说,咱们几家尚在五服之内,表面的情面总要维持,等日后出了服,再断也不迟。」

    李氏握著她的手,点头道:「你爹爹和你二叔就是这么打算的。」

    「出五服后就彻底和三房断掉往来,一文钱都别想再从我们手里拿到。」

    盛维于两月前南下前往宥阳,一为探望病重的妹妹盛纭,怕她真有个三长两短。

    二为察看各处铺面的经营,三则是顺道敲打敲打盛约一家。

    免得他们打著盛氏一门的幌子在宥阳招摇撞骗,还动不动编造些无稽流言,污损自己和二房的名声。

    临近午时,各家官眷陆续前来,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盛老太太已过八旬高龄,身子骨本就经不起折腾,虽心里惦记著明兰,但还是被盛纮和海朝云给劝了下来。

    外头风寒浓重,老人家一旦染上风寒,可不是寻常病痛,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性命。

    与此同时,紫宸殿内,数名前朝重臣已按品级高低依次列坐,各个面露笑意。

    近两年来,除曹太后薨逝外,大周风调雨顺,田禾丰稔,国库充裕。

    虽说王师北征耗费不少军饷粮草,但辽国赔付的战马十万匹、银八百万两,皆已陆续交割入库。

    盛、申时其、吕惠卿、范纯仁等人一个接著一个拱手献上吉祥话和奉承之语。

    当然其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在。

    毕竟在赵晗的治理下,大周的确是国泰民安,疆土愈发广阔。

    赵晗笑眯眯的看向盛长柏,「朕听皇后提起,盛全已有秀才功名在身,可喜可贺啊!」

    盛长柏闻言,站起身道:「谢陛下垂询。」

    「犬子侥幸得中,全赖资善堂的先生们悉心教诲,和诸位皇子切磋勉励,方有此微末成绩。」

    端坐在周遭的几名大臣纷纷向他和盛纮投去羡慕的眼神。

    能入资善堂成为伴读,大都是出身显赫,家族手握权柄的的名门子弟。

    靠著祖荫便可入朝为官,能静下心来参加科举的,实在少之又少。

    赵晗笑道:「则诚此言过谦了,归根到底还是盛全秉性端方,勤学不辍,是个可塑之才。」

    下首之处的盛纮抬手捋须,满面春风。

    在他看来,全哥儿论起天资自然是比不得盛长柏,但循序渐进,高中进士指日可待,将来至少能够撑起盛家的门楣。

    至于合哥儿和仓哥儿两个孙儿,盛纮对他们期望和要求都要宽松许多。

    只要不作奸犯科,安心守著祖业,自有他们的荣华富贵可享。  

    顾廷烨眸光微沉,端起酒盅,浅浅饮了一口,他现下脑中全都是赵晗方才告诉的他的迁都一事。

    待到宫宴结束,又移步太庙行完祭祀之礼。

    直到暮色四合,众大臣们纷纷整理衣冠,拱手告退,今晚还有一场家宴等著他们。

    返回魏国公府的马车内,盛纮和王若弗二人并肩而坐。

    时至今日,盛家的马车已升级成黑漆齐头,配有石青帷饰和银螭绣带的三驾马车。

    内部宽舒适,铺设软垫摆放香炉,并肩乘坐三人都绰绰有余。

    如兰嫁文炎敬三朝回门时,只乘坐个逼仄平头小轿,看的王若弗心疼不已,郁郁难平了好几日。

    马车稳步向前,盛纮掀起车帘往外张望一眼,只见华灯初上,往来人群逐渐增多,扭头又将目光放在王若弗的身上。

    「柳哥儿在任上尽心尽职,稳步上升,眼下又自请前往燕云历练,守卫关隘。」

    「只是他的年岁也不小,婚事不好再耽搁著,你这当嫡母的,也该多上上心了。」

    王若弗扯了扯嘴角,眉头微蹙,梗著脖子道:「官人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我先前物色的几家,你不是嫌弃这儿就嫌弃那儿,挑来挑去没一个合你心意的,还得要卫氏还有卫三郎都满意。」

    「这差事我可办不来,当初柏儿议亲都没这么为难过,你爱找谁找谁去!」

    盛纮眯眼看她,自知理亏,呵呵笑了两声。

    「你这话说的,柳哥儿情况不同,他是卫氏唯一的指望,卫三郎那边也疼这个外甥,咱们多周全些是应当的。」

    「你得空问问卫氏,我回头就修书一封送给卫三郎,顺道再问问文炎敬的近况。」

    王若弗斜睨他一眼,点头道:「就按官人说的做吧,柳哥儿的婚仪我也会尽心操办,断不会落人话柄。」

    「如此就好。」盛纮脸上再次堆起笑意。

    对于王世平,他是有些瞧不上,但到底是舅兄一场。

    丁忧结束起复时,如果要他帮忙疏通疏通也是应当,官复原职谈不上,谋个远离中枢,安稳度日的差事倒行。

    自家稳步上升,声望日隆,反观王家逐渐落寞,往日光景不复,他心里是有些窃喜,但同时也有些唏嘘。

    家族百年,世事沉浮。

    亲眷若不能克己复礼,携手共度,眼下的经营终究是黄梁一梦,稍有不慎便会倾覆。

    他可以接受儿孙碌碌无为,但绝不可像王若与那般,心胸狭隘,手段阴狠,成为拖累家族根基的蛀虫。

    夜幕降临,赵晗又在福宁殿陪众嫔妃畅饮调笑一番。

    直到月上中天,银辉透过窗棂洒入殿内,嫔妃们才各自散去。

    华兰大半日都周旋于内外命妇之间,早已疲惫不堪,主动推荐明兰侍寝对此,赵晗自然是欣然答应。

    寝殿内,烛火摇曳,芳香萦绕。

    明兰方才一时兴起,又在张桂芬的掇中,饮下不少冷酒。

    此刻酒意上涌,一张莹润的面颊上透著绯红,眼神迷离,带著几分酒后的慵懒与羞怯。

    在丹橘的伺候下,卸下钗环,沐浴梳洗后,缩著身子滚进被褥中。

    赵晗摩挲著她泛红的脸颊,触感温热细腻,唇瓣微抿,呼吸还带著浅浅的酒气,更显娇憨动人。

    此情此景,不由得心神一荡。

    明兰抬眸看他,眼底带著几分顺从与依赖,软糯糯唤了一声,「圣上。」

    赵晗笑道:「好在冷酒度数不高,否则明早你必定头痛欲裂。」

    「度数是什么?」明兰糊里糊涂的应声。

    「就是酒性不烈的意思。」

    说罢,赵晗略一沉吟,若他记得不错,直到将近两百年后的元朝,才会出现烈性的烧酒。

    明兰长睫轻颤,只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原来如此,张姐姐比我喝的还要多,今晚她肯定也醉的厉害。」

    「可朕看她离开时的模样还精神的很。」说话间,赵晗将手绕到她腰肢后头,轻轻扯下绣著几株亭亭幽兰的肚兜。

    明兰怕痒,扭动几下后,忍不住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红晕满面。

    大半个时辰过去,烛影摇红。

    明兰软软伏于枕上,双眸微阖,呼吸尚还有些急促,「明儿还有大朝会,圣上早点歇息吧。」

    「也好,睡吧。」

    话音落下,赵晗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抚摸著她光滑的脊背。

    翌日一早,明兰简单梳洗后,就在丹橘和小桃的陪伴下回自己的寝宫睡回笼觉。

    垂拱殿内,满朝朱紫,文武百官皆列于此处。

    赵晗端坐在上首之处,受百官朝拜。

    与此同时,魏国公府,寿安堂内,暖意融融,茶香氤氲,炭盆内银骨炭燃的正旺,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除盛、盛长柏父子二人外。

    盛家众人皆在此处,身为晚辈,长房李氏也特意带著儿媳康允几和两个孙辈一同来拜见盛老太太。

    一时间堂内笑语盈盈,女使满眼含笑,端茶奉水,显得分外热闹。

    只见盛长枫身著石青色圆领锦袍,腰间束著玉带,整个人容光泛发,顾盼神飞。  

    外任扬州的这段时日,他心里一直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要知道,扬州是他幼时最风光荣耀的地方。

    那时盛长柏只顾埋头苦读,鲜少出门,一应应酬能免则免。

    而他通判家盛三郎,将将十多岁的年纪,凭借著几分诗才,在一众喜欢舞文弄墨的士子中混的如鱼得水,备受追捧。

    眼下盛家名声大燥,他又以官员身份重返,还没有盛纮管束和盛长柏的光芒笼罩,凡事皆可自行做主。

    自己担任的并非要职,每日处理完公务,便可与一众兴致相投的文人吟诗作赋,泛舟湖上。

    那股畅快感,他现在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孙儿长枫拜见祖母,愿祖母福寿安康,松柏同春!」说罢,盛长枫拱手一礼,姿态恭谨又不失洒脱。

    柳氏跟著盈盈一拜,声音温婉,「孙媳玉芙,恭祝祖母福寿绵长,笑口常开。」

    老太太连连点头,脸上挂著和蔼的笑意,「好孩子,快,全都坐下说话。」

    「数月没见,长枫这通身气派,比你二哥哥更有你爹年少时的风范。」

    盛长枫听的心花怒放,呵呵直笑。

    端坐在一旁的王若弗扯了扯嘴角,对此话没有任何异议。

    她也清楚盛长柏的言行举止,打小就板正的像个不苟言笑的老学究,没一处像盛纮的。

    长柏、长枫、长柳三个孩子中,最像盛的就是林噙霜生的这小兔崽子。

    紧接著,长柳、长梧、康允儿、海朝云等人也依次上前,向老太太拱手问安。

    后面盛全、盛合、盛仓、盛元慧、盛元念,大房的盛金、盛元恩一个接著一个上前磕头,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

    房妈妈和崔妈妈等人准备好的金元宝、金锁片、玉坠子等物也在逐渐减少。

    虽说这些孩子和自己并无血脉亲缘,但老太太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自打当年决定孤身抚养盛时,她就不再看重血脉亲疏。

    盛纮他们私下里如何,她懒得管,也犯不著管,只要明面上敬她、顺她,那就足够了。

    旁人家有血脉牵连子嗣,有些也未必能做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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