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惊蛰春耕，粮食是国本！
“若是公主殿下能亲自出面，邀请几位与您交好的王妃，郡主，特别是那些……”
“和相府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那这场拍卖会，才算是真正有了皇家的气派。”
赵璎珞想了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把七皇婶，平阳王妃她们都叫上！
她们本来就看不惯李家那副做派，正好借这个机会，杀杀他们的威风！
“这个好办！包在本宫身上！”
“还有，”林渊趁热打铁，“拍品也得有讲究。”
“寻常的珠宝首饰，大家见惯了，不稀奇。”
“咱们的香露虽然独一无二，但作为压轴，分量还差点。”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公主的胃口。
“咱们得来点海外奇珍，独一无二的东西。”
“比如说？”
赵璎珞果然上钩。
“比如说……一些有故事的宫廷旧物。”
林渊的语速放得很慢，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节奏，“一件先帝用过的文房四宝，一柄太后娘娘赏赐过的玉如意……”
“这些东西，本身的价值或许不高，但它背后的故事，代表的身份，才是无价之宝。”
“这格调，可比什么金银珠宝高太多了。”
赵璎珞的眼睛越来越亮。
对啊！
库房里那些落了灰的宝贝，放在那里也是浪费！
不如拿出来，既能做慈善，又能大大地涨我的脸面！
这个林渊，脑子还真好使！
“这个主意太好了！”
她一拍手，“宫里那些库房，还有我母妃和几位太妃那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好东西！”
“本宫这就去淘淘宝！”
看着公主兴冲冲地盘算着要去哪里“打劫”，林渊微微一笑。
利用公主的身份和资源，既能抬高拍卖会的档次，又能顺理成章地接触到一些宫廷秘闻，甚至……
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东西。一举多得。
事情谈妥，林渊起身告辞
走出公主府大门，坐上马车的那一刻，他感觉一道隐晦的视线从街角一闪而过。
他没有回头，只是端坐着，面色平静。
是李存善的狗？还是皇帝的人？
这京都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
马车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一个街口，拐进了另一辆马车停靠的小巷。
车内，卫国公魏振国闭目而坐。
“叔父。”
林渊坐了进去。
魏振国睁开眼。
“今天朝会上，有御史开始发难了。”
“说火铳威力虽大，但制造和弹药耗费巨大，长此以往必成国库之累。”
“被陛下暂时压下去了，但这帮苍蝇还会再嗡嗡叫的。”
“兵部那帮孙子，前两日来找我，要火铳的详细耗材清单。”
魏振国看着林渊，“老夫照你提前交代的把硝石，硫磺，木炭的用量，都往上翻了三成报了上去。”
林渊点点头：“叔父做得对。”
虚报成本，一是为了隐藏真实产能，不让皇帝和李存善摸清我的底牌。
二是为了将来留出降本增效的空间，作为功绩再捞一笔。
三是……让李存善他们按照这个虚高的成本去估算，等他们想仿制的时候，只会走更多的弯路。
“这帮言官，无非就是哭穷。”
“所以我才要搞这个拍卖会。”
林渊解释道，“把从权贵口袋里赚来的钱，名正言顺地投入到火铳的制造和研发中。”
“不花国库一分钱，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脸叫唤。”
魏振国虽然不懂这里面的商业门道，但他听懂了最后一句。
“好！这个法子好！就该这么干！”
“用那帮贪官污吏的钱，来造咱们自己的家伙，堵住那帮酸儒的嘴！”
老将军的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到时候需要人捧场，你跟叔父说！”
“我让我那帮老部将家里的婆娘都去！”
“谁敢不给钱，老夫抽他！”
这份支持，让林渊心中一暖。
“谢叔父。”
“自家人，说这些。”
魏振国的笑容收敛，眉头紧紧皱起，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渊儿，还有一件事。”
“惊蛰计划。”
“老夫在军中听到了一点风声，但谁都不敢多说。”
“只知道……和皇位有关。”
“这潭水比你我想的，都要深得多。”
“你务必万分小心！”
……
回到英国公府。
林渊独坐案后。
“惊蛰”……
他知道魏振国说的没错，这潭水，远比他想的要深。
李存善要的，绝不仅仅是把他林渊踩下去。
惊蛰是万物复苏的节气。
把这两者联系起来……李存善是想在春天搞事？
窗棂微动，一道身影出现在书房一角。
夜枭。
“世子，相府管家李福，近半月内，五次进出城南的雅集书画店。”
“每次逗留不到一炷香。”
“雅集的老板，是张柬之的一个远房表侄。”
林渊的指尖停住了。
书画店？哼，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
这是他们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张柬之的亲戚，倒是方便得很。
“继续。”
“钱太医被贬一案，属下查了太医院的旧档。”
“当年那位贵人，是久居深宫，早已失宠的容太妃。”
“消息只说她偶感风寒，心悸气短，语焉不详。”
夜枭的声音顿了顿。
“太模糊了。”
“宫里的档案，越是模糊，问题越大。”
林渊的眼神沉了下来。
一个失宠的太妃，怎么会有那么大能量，能让一个太医被贬斥，还牵扯到他林渊的退婚风波？
这里面一定有鬼。
“惊蛰计划，有线索吗？”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线索极少。”
夜枭的声音更低了，“只查到，似乎和春耕，粮秣有关。”
“相府与江南漕帮，还有几家大粮商的书信往来，最近异常频繁。”
粮食！
林渊脑中“嗡”的一声，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
果然！惊蛰春耕，粮食是国本！
李存善这个老狗，想在粮食上做文章！
他是想囤积居奇，制造粮荒，动摇国本？
还是想用有问题的粮食，栽赃给神机营，栽赃给卫国公，甚至……栽赃给我？
一瞬间，林渊想通了拍卖会的另一层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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