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秦淮茹的反抗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一声“够了”喝得愣在原地，手里的扫帚也被牢牢抓住，抽不出来。她那双三角眼瞪得溜圆，似乎不敢相信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竟敢反抗。

“你、你还有理了？如果不是你和易中海搞破鞋，我会被人那样子看吗？”贾张氏结巴着，声音却不如先前那般响亮。

秦淮茹一把夺过扫帚，“啪”地扔在地上，眼神冷得像冰：“我没理？我比你有理多了！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牛做马，你除了吃喝拉撒睡，还会什么？整天指手画脚，嫌这嫌那，你有本事自己挣钱养家啊！”

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嘴唇哆嗦着，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她习惯了对秦淮茹呼来喝去，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个温顺的儿媳如此顶撞。

“你、你偷人还有理了？”贾张氏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

“偷人？”秦淮茹冷笑一声，“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们能吃上一口饭，我会去做那种事？你倒好，整天坐在家里像个老佛爷，等着人伺候。你知道粮食多少钱一斤吗？你知道孩子们的学费要多少吗？你知道我一个月工资有多少吗？”

一连串的问句像鞭子一样抽在贾张氏脸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周围的邻居们悄悄聚在贾家窗外，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你不就是仗着是我婆婆吗？”秦淮茹越说越激动，“除了摆婆婆的架子，你还会什么？我告诉你，从今往后，这个家我说了算！”

贾张氏被这番话彻底击懵了，她呆呆地看着秦淮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媳。半晌，她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不停地哭喊：“老天爷啊，你看看这个不孝的媳妇啊！我儿子才走了多久，她就欺负到我头上了啊！”

那哭声嘶哑难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贾张氏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东旭啊，你怎么就扔下妈走了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啊，她是要逼死我啊！”

秦淮茹冷眼看着婆婆表演，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等贾张氏哭得差不多了，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极具威胁：“哭够了？哭够了就听好了。你要是再闹，我就送你回乡下老家，让你一个人过去。不信你就试试看。”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惊恐地抬头看着秦淮茹。回乡下？那是她最怕的事情。在城里好歹有儿媳挣钱养着，回了乡下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你敢...”贾张氏的声音颤抖着。

“你看我敢不敢。”秦淮茹面无表情，“要么安安分分待着，要么滚回乡下去。你自己选。”

说完，秦淮茹不再理会坐在地上的婆婆，转身进了里屋。门帘落下的那一刻，她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一下子瘫坐在床头，掩面大哭起来。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无声地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与艰难。

屋外，贾张氏还坐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来。窗外的邻居们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照常起床做饭。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但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看着在灶台前忙碌的儿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饭桌上，秦淮茹冷言冷语地对贾张氏说：“从今天起，家里的活都由你来干。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一样都不能少。”

贾张氏顿时炸毛：“什么？你让我干活？我这么大年纪了...”

“年纪大？”秦淮茹打断她，“隔壁王奶奶七十多了还能自己糊纸盒挣钱呢。你才多大？要么干活，要么回乡下去。”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愤愤地扒拉着碗里的粥。饭后，她果真不敢再像往常那样往床上一躺，而是磨磨蹭蹭地开始收拾碗筷。

秦淮茹冷眼旁观，：“我现在去上班，傍晚回来我要看见衣服洗干净，家里也要收拾干净。”说完不在理会贾张氏，直接走了出去。

贾张氏心里憋着一团火，却不敢发作。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儿媳是真的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了。

……

傍晚时分，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几个孩子跑进来喊着：“一大爷回来了！一大爷回来了！”

秦淮茹正在缝补衣服，听到这话，手一抖，针扎进了指尖，渗出一滴血珠。她下意识地把手指含进嘴里，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

贾张氏也听到了动静，她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火气冲了上来。易中海回来了？好啊，这个老不羞的，害得她家丢尽了脸面，还敢回来？

她二话不说，扔下手中的抹布就冲了出去。

果然，易中海正垂头丧气地往院里走。几天不见，他仿佛老了十岁，背驼了，头发也白了不少。他身上还穿着那天被带走时的衣服，不过此时衣服却皱巴巴的。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顿时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她像头发疯的母狮一样冲上去，一把拽住易中海的衣领：“好你个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有脸回来？”

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试图挣脱贾张氏的手，但贾张氏抓得死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你给我说清楚！你对我儿媳妇做了什么？”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吼着，“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害得我们全家没脸见人！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易中海疲惫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厌烦：“放开。”

“不放！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贾张氏不依不饶，声音越来越大，“大家快来看啊！这个老流氓回来了！欺负了我儿媳妇，连句道歉都没有啊！”

周围的邻居们渐渐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但没人上前劝阻。易中海如今声名扫地，没人愿意为他出头；而贾张氏的泼辣更是人人忌惮，生怕惹祸上身。

易中海感到无比难堪。他原本就因为这件事丢尽了脸面，如今刚回来就被贾张氏当众羞辱，更是羞愤交加。他真心不想搭理这个疯婆子，只想赶紧回家躲起来。

“你放开我。”易中海压低声音，试图保持最后一丝尊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贾张氏不依不饶，“都被抓现行了还敢狡辩？我今天非要你给我个说法不可！”说着，她更加用力地拉扯易中海的衣领，几乎要把他勒窒息。

易中海感到呼吸困难，颜面尽失，多年的积怨在这一刻爆发。他猛地一用力，挣脱了贾张氏的手，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一脚踹在了贾张氏的肚子上。

贾张氏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向后倒去，一屁股摔在地上。她愣了片刻，似乎不敢相信易中海敢动手打她，随即爆发出更加凄厉的哭嚎：“打人啦！易中海打人啦！老不要脸的欺负老太婆啊！”

易中海看都没看她一眼，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阴沉着脸转身就往家走。围观的邻居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没人敢阻拦他。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但发现没人理会她后，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讪讪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溜溜地回了家。

一进门，她就对上了秦淮茹冰冷的眼神。

“丢人现眼。”秦淮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贾张氏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敢出声。她默默地走到墙角的小板凳上坐下，开始机械地择菜，眼神却不时飘向窗外，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易中海回家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除了上班，几乎不出门。偶尔有人看见他，也是低着头匆匆走过，不再有从前的威风。一大妈则住在后院聋老太太那里，对院里的其他事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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