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贾张氏回来了

时间又悄然滑过去几天。

对于四合院的大多数住户来说，日子仿佛渐渐回到了某种常态，易中海被抓、一大妈离婚这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在茶余饭后的咀嚼中，似乎也慢慢失去了最初的震撼，变成了一个时常被提及、却又带着些许尘埃落定的意味的谈资。

然而，这种表面的平静之下，涌动着的是即将被重新搅浑的暗流，因为贾张氏马上就要回来了。

这天下午，天气有些阴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大雨倾盆而下。胡同口，几个正在闲聊的大妈眼神不经意地往街口一瞥，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脸上浮现出惊愕、忌惮又夹杂着看热闹的复杂神情。

是贾张氏出来了。

贾张氏看上去憔悴了些，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似乎在里面没少受折腾。但那双三角眼里熟悉的刻薄和凶悍，却丝毫未减，反而因为这几天的憋闷和未知，更添了几分阴鸷。

她耷拉着眼皮，嘴角向下撇着，一步一步地往胡同里挪，那架势，活像是要找谁拼命似的。

回来的路上，其实贾张氏一直在考虑回来之后一定要拿钱出去好好的吃一顿，看守所的饭简直就不是给人吃的。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原本在门口纳鞋底、摘菜的妇女们，要么迅速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要么赶紧端起家伙事，转身就溜回院里。几个正在追逐打闹的孩子，也被大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拽回身边，低声呵斥着：“瞎跑什么！作业写完了吗？回家去！”

窃窃私语声在她身后如同蚊蚋般嗡嗡响起：

“出来了？这么快？”

“啧，看着脸色可真吓人…”

“离远点离远点，别惹一身骚。”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家里的事儿…”

“知道个屁，贾张氏刚从看守所出来，怎么可能知道那事，你们说，如果贾张氏知道她儿媳妇和易中海搞破鞋，会不会把易中海家给砸了？”

“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这些议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断断续续的词汇和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氛围，还是引起了贾张氏的疑惑和警觉。

她起初是茫然和愤怒，自己被带走这么多天，回来竟然受到这种“待遇”？但很快，另外的想法涌入了她的脑子里。

这些人的眼神里，不仅仅是往常那种对她泼辣的畏惧，更带着一种……一种看笑话似的怜悯和探究？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在背后嚼了她的舌根？还是说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

她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恶狠狠地瞪向那些议论的人，吓得她们立刻作鸟兽散。但她心头的疑云却越来越重，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极度暴躁。

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冲进了四合院的大门。院子里，秦淮茹似乎刚下班回来，正拿着盆准备接水，看到贾张氏突然出现，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妈…妈您回来了？”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慌和颤抖。

贾张氏狐疑地盯了她一眼，这反应太不对劲了！但她没立刻理会儿媳，而是在院里扫视一圈，最终，直接拦住了前院一家比较实在、平时也不太爱惹是生非的住户，老赵家媳妇。

这家男人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媳妇也是个闷葫芦，战斗力远不如她，在她看来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赵家的！”贾张氏嗓门嘶哑，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你跟我说实话，我进去这几天，院里是不是出啥事了？他们刚才在外头嘀咕啥呢？是不是说我坏话了？还有，淮茹她那个表情是咋回事？”

赵家媳妇被堵在门口，看着贾张氏那张横肉紧绷、凶相毕露的脸，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手里攥着的抹布都快捏出水了。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没啥事啊…贾嫂子，您…您刚回来，先歇歇…”

“放屁！”贾张氏一口啐在地上，“当我眼瞎还是当我傻？赶紧说！不然我天天坐你们家门口骂街你信不信？”她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赵家媳妇又怕又无奈，她男人不在家，自己根本惹不起这个老泼妇。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里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屈服于对贾张氏战斗力的恐惧，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真…真没说什么…就是…就是…一大爷…易中海…他…他出事了…”

“易中海？”贾张氏一愣，眉头拧得更紧，“他能出什么事？他不是能耐大得很吗？”她一时还没把易中海的事和自己家联系起来。

赵家媳妇闭了闭眼，心一横，语速极快地低声说道：“他被厂里保卫科抓走了！你家儿媳妇……和一大爷……那种事，街道和妇联都来了…现在…现在易中海被关在轧钢厂保卫科。”

“什么，赵家的，你在胡说什么？我儿媳妇怎么可能和易中海有事？易中海都能当她爹了。你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贾张氏凶狠的说到。

“你爱信不信，不信你去问闫老师。大家都是当场捉到的。院子里谁不知道啊。现在一大妈都已经和易中海离婚，搬到后院聋老太的方子去住了。”赵家媳妇，此时也硬气了一回。

贾张氏终于明白胡同里面的人，为什么用那种夜神看自己了。感情是在笑话自己。

“秦淮茹，你给我滚过来。”贾张氏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

可是当她转身的时候，却发现，秦淮茹早就回屋里去了。贾张氏气的，直接朝着自己家走去。一脚就将房门踹开  了。

“你个建蹄子，现在偷人都不避讳了是吧。被街道办的人抓个现行，你可真有能耐。你对得起我儿子吗？”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拿着扫帚朝秦淮茹打去。边打边骂。

终于，秦淮茹在挨了几下后，也是爆发了。“够了。”秦淮茹直接用手抓住了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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