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水果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不知哪家孩子的梦呓。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肉香，勾动着某些人饥肠辘辘的梦境。
何雨泽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的房梁。
脑海里，情绪值到账的提示音早已平息，但傍晚那场由一碗红烧肉引发的“盛宴”所带来的丰厚收获，依旧让他精神亢奋。
【情绪值余额：19545】
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一次试探性的出手。
这四合院里潜藏的情绪能量，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丰沛。
“韭菜长得真好，一茬接一茬……”他低声自语，嘴角噙着一丝冷冽的笑意。
饥饿、嫉妒、贪婪、怨恨……这些负面情绪在这些常年缺乏油水、斤斤计较的邻居心中，简直是一点就着的干柴。而他，只需要提供一点点火星——比如一斤五花肉散发的极致香味。
但总是用肉，成本太高，也容易让人麻木。
而且，肉香更多引发的是纯粹的食欲和嫉妒，层次还不够丰富。他需要更多样的刺激，更广泛的覆盖，更能戳中他们心窝子的东西。
水果和粮食！
何雨泽心思活络起来。
系统空间里，各种应季反季的水果堆积如山，他自己根本吃不完，正好拿来废物利用。每家每户送上几个水灵灵、甜滋滋的水果，绝对是稀罕物！能瞬间撬开他们因为长期缺乏维生素而干涸的渴望。
至于真正的困难户……比如刘奶奶家，再额外给点粮食。
至于贾家，我就当着全院的面，以“帮助困难邻居”的名义借给你粮食，看你接是不接？接了，就等于坐实了自家穷得揭不开锅，以前那些小算计小手段都带了底色；不接，那更好，以后就别再哭哭啼啼到处借粮！
这一手，既能收获一大波情绪值，又能进一步搅乱院里的浑水，把他“乐于助人但界限分明”的形象立起来，还能顺便恶心一下贾家和他的“忠实舔狗”傻柱。
完美！
想到明天可能出现的精彩场面，以及即将再次汹涌而来的情绪值，何雨泽感觉内心的空虚都被填满了少许。这种将众人情绪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比红烧肉更让他满足。
他闭上眼睛，开始细致地规划明天的每一步，嘴角带着期待的笑意，缓缓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天色大亮。
何雨泽神清气爽地起床，照例先进入农场劳作一番，然后才出来洗漱。
他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前中后院的人都起来活动了，才不紧不慢地从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一大堆水果！苹果、梨子、甚至还有几个在这个季节堪称奢侈品的橘子！个个饱满水灵，散发着清新的果香，与院里冬日沉闷的空气格格不入。
旁边还有几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约莫二十斤左右的棒子面。
他搬出一张家里闲置的小桌子，就摆在自己门口，然后将水果分堆，每六个一堆，苹果梨子橘子搭配着来。粮食袋子则放在一边。
这反常的举动立刻吸引了早起众人的目光。
闫埠贵正在心疼地折腾他的花盆，准备给未来的小菜地腾地方，一抬眼看到何雨泽门口那堆成小山的稀罕水果，眼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直了！
【收到来自闫埠贵的情绪值+700】
“雨、雨泽？你这……你这是……”闫埠贵话都说不利索了，手指着那些水果，喉咙剧烈滚动。他算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谁家能把这么多新鲜水果像摆地摊一样摆出来！
何雨泽朝他笑了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都听见：“哦，闫老师啊。没什么，朋友一大早送过来的，放久了怕坏。想着咱们院里邻居平时也挺照顾我的，就每家分点，甜甜嘴儿。”
每家分点？甜甜嘴儿？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周围所有的住户听到声音，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或直接围拢过来，看着那水灵灵的水果，眼睛发亮，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渴望。
【收到来自三大妈的情绪值+500】
【收到来自二大妈的情绪值+400】
【收到来自刘海中的情绪值+600】
【收到来自易中海的情绪值+300】
“哎呦！雨泽！这怎么好意思！”三大妈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几个橘子。
“是啊雨泽，这太贵重了！”二大妈也附和道，但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何雨泽摆摆手，开始分发：“邻里邻居的，别客气。来，闫老师，这是您家的，六个。二大妈这是您家的……”
他动作麻利，一家一堆，不多不少，正好六个。接到水果的人无不喜笑颜开，连连道谢，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和真诚。
【收到来自闫埠贵的情绪值+800】
【收到来自三大妈的情绪值+600】
【收到来自二大妈的情绪值+500】
中院，贾家的人也早就被惊动了。
贾张氏扒着门缝，看着前院人人喜气洋洋地拿着水灵灵的水果回来，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口水差点流出来。“天杀的！那么多水果！就不知道多给我们家送点！就知道便宜那些外人！”她低声咒骂。
棒梗更是急得直跳脚：“奶奶！我要吃苹果！我要吃橘子！”
小当和槐花也眼巴巴地看着。
秦淮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看着何雨泽在那分发水果，家家有份，却唯独还没轮到中院，她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能拿到那稀罕水果，害怕的是何雨泽又会像昨天一样给她难堪。
终于，何雨泽拿着几堆水果和一小袋粮食，在中后院众人目光的簇拥下，走到了中院。
他先给几家普通的住户分了水果，同样每家六个，换来一连串的情绪值。然后走到易中海家门口。敲响了房门。看见易中海出来，何雨泽没有过多的废话“易中海，虽然咱们之前有矛盾，但是，既然我要分给全员人，所以你也有，这是你的。那好。”
何雨泽将水果递给易中海，然后又敲响了傻柱的房门。不等傻柱说话，直接将东西塞给了他。
最后，他来到了贾家门口。
贾张氏立刻换上一副假笑，棒梗则直接想要扑上来拿水果，被秦淮茹死死拉住。
何雨泽看着秦淮茹，脸上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平静笑容：“秦淮茹，这是你们家的水果，六个，收好。”
秦淮茹愣了一下，没想到何雨泽真的会给，她连忙伸手接过，声音有些哽咽：“谢……谢谢雨泽兄弟……”
【收到来自秦淮茹的情绪值+999】
贾张氏一把抢过两个橘子，塞给棒梗一个，自己赶紧剥另一个，嘴里还嘟囔：“算他还有点良心……”
但何雨泽的话还没完。他又提起那袋约莫二十斤的棒子面，递了过去。
“秦淮茹，你的情况我不是不清楚，但是我不愿意计较，这是给你们家的。”
这话一出，整个中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袋粮食和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何雨泽这话，看似好心，实则恶毒！等于当着全院人的面，把她家“穷得揭不开锅”、“需要靠人接济”的标签砸实了！以后她还怎么在人前抬头？还怎么维持那点可怜的体面？
贾张氏也傻眼了，塞进嘴里的橘子都不甜了。
棒梗才不管这些，看到又有粮食，嚷嚷着：“妈！快拿着！有粮食了！”
【收到来自秦淮茹的情绪值+999】
【收到来自贾张氏的情绪值+666】
【收到来自围观邻居的情绪值+200*N】
傻柱刚好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秦淮茹那摇摇欲坠、惨白无助的脸，顿时火冒三丈！
“何雨泽！你什么意思！故意寒碜人是吧！”傻柱怒吼道，就要冲上来。
【收到来自傻柱情绪值+999】
何雨泽却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秦淮茹，语气依旧平静：“怎么，秦淮茹？不需要吗？我看棒梗他们都瘦得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要是真不需要，那就算了……”说着，作势就要把粮食拿回去。
“要！我们要！”贾张氏猛地反应过来，一把将粮食袋抢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怕何雨泽反悔。面子重要，但实实在在的粮食更重要！
秦淮茹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一滴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收到来自秦淮茹的情绪值+999】
何雨泽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感受着脑海里再次刷屏的情绪值提示，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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