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前往街道办

经过这一早上的分发，何雨泽在四合院里的形象瞬间被拔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前院、中院，甚至后院那些平日里不太打交道的人家，此刻提到“何雨泽”，无不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

“瞧瞧人家雨泽！年纪轻轻，本事大，心肠还好！那么多水灵灵的水果，说送就送，家家有份！”

“就是！还是个工程师呢！在保密单位工作！了不得啊！”

“以前觉得他性子冷，不爱搭理人，没想到是面冷心热！这回可是看走眼了！”

“贾家还得了二十斤棒子面呢！虽说贾张氏那人吧……但雨泽这心意是实打实的！”

诸如此类的议论，在四合院的各个角落里嗡嗡作响。

何雨泽几乎成了“善良”、“慷慨”、“有本事”的代名词。大人教育孩子都多了个榜样：“以后要像前院你何叔学习，有本事，还知道帮衬邻里！”

但只有何雨泽自己知道，这光鲜亮丽的名声背后，藏着怎样的“算计”。

“感激吧，嫉妒吧，怨恨吧……你们的情绪，就是我最好的补品。”何雨泽站在窗前，看着院里几个孩子兴奋地分享着分到的苹果，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脸。

下午，何雨泽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又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沉稳气度，径直朝着胡同外的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王主任正在办公室里核对文件，一抬头看见何雨泽走进来，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哎呦，我们的何工程师来了？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小庙来了？快请坐快请坐！”王主任连忙起身招呼，亲自给何雨泽倒了杯热水。

她对何雨泽印象极好，年轻有为，技术骨干，而且听说在非常重要的单位工作。

“王主任，您辛苦了。”何雨泽笑着和王主任握了握手，态度谦和却不失分寸，“这次回来休息，刚好路过，就想着来咱们街道办看看。您为咱们这片居民操心劳力，我都看在眼里。”

这话说得漂亮，王主任听得心里舒坦，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哎呀，雨泽同志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嘛！为人民服务，谈不上辛苦！”

两人寒暄了几句，王主任按捺不住好奇心，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问道：“对了，雨泽，你现在这工作……具体是去的哪个单位啊？搞什么大项目呢？方便给阿姨透露透露不？”她眼里闪烁着好奇与探究，对于何雨泽这种涉及保密领域的年轻人才，她总是存着一份敬意和打探的心思。

何雨泽闻言，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略带歉意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王姨，实在抱歉。单位有严格的保密条例，具体内容和单位名称，真的不方便透露。职责所在，还请您多担待。”

王主任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脸上瞬间收起好奇，换上一副“我懂我懂”的肃然起敬的神情，甚至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明白！明白！你看我这张嘴，该打！保密条例！这是纪律！怪我多嘴了！小何同志，你是好样的！年纪轻轻就肩负重任！”

她瞬间在脑海里脑补了许多画面：戒备森严的研究所、神秘的国防项目、代号式的任务……看何雨泽的眼神彻底不一样了，里面充满了重视甚至是一丝敬畏。能参与这种级别项目的人，还能有闲心回四合院休息，这小伙子未来的成就恐怕不可限量！

【收到来自王主任的情绪值+800】

何雨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模糊而重要的“保密单位”背景，就像一层神秘的光环，能自动屏蔽掉许多不必要的打探和麻烦，也能让王主任这类基层干部对他更加看重，许多事情行起来便会方便得多。

接着，何雨泽不再多言，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神色郑重地递到了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这是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王主任疑惑地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了！

里面竟然是厚厚一沓大团结！全是崭新的十元钞票！粗略一看，至少有几十张！

“这……这是……”王主任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里是五百块钱。”何雨泽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上面给我发的一些津贴和补助。我现在生活开销不大，晓娥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在我师傅那边也安顿得很好，暂时用不上。这钱留在我手里也是闲置，我就想着，捐给咱们街道办。”

他顿了顿，看着王主任震惊的表情，继续诚恳地说道：“王主任，我知道咱们街道上还有不少真正困难的家庭，可能吃了上顿没下顿，孩子冬天还穿着单衣。这钱不多，但希望能给街道办帮上一点忙，给那些困难家庭应应急，买点口粮，添件冬衣。也算是我对培养我的国家和人民的一点微小回报。”

五百块！

在这个人均月工资三四十块的年代，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足够一个普通家庭舒舒服服过上两年！

王主任惊呆了，拿着信封的手都觉得烫手，她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猛地站起来，连连摆手，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不行！绝对不行！雨泽同志！这太多了！你的心意我代表街道办和困难户心领了！但这钱你自己必须留着！你还年轻，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养孩子、哪一样不要钱？你快拿回去！拿回去！”

她的反应在何雨泽意料之中。何雨泽没有去接，反而态度更加坚决，他目光真诚地看着王主任：“王主任，您听我说。我能有今天，离不开国家的培养和人民的支持。现在我有这个能力，回报社会是应该的。这笔钱，只有交给街道办，交给您，我才能真正放心。我知道您一定会把它用在最需要、最刀刃的地方，绝不会浪费一分一毫。请您一定成全我这份心意！”

他的话语恳切，理由充分，更是表达了对王主任工作的高度信任。

王主任推辞不过，看着何雨泽那不容置疑的真诚眼神，又低头看看手里沉甸甸的、能解决许多实际困难的五百块钱，最终，激动和责任感战胜了客套。她用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信封，另一只手则用力握住了何雨泽的手，眼眶甚至都有些湿润了。

“雨泽同志！我……我……我代表街道办，代表咱们街道所有能得到帮助的困难家庭，谢谢你了！谢谢你！”她声音哽咽，用力地晃着何雨泽的手，“你真是好样的！思想觉悟高！技术能力强！还有这份无私奉献的心肠！咱们街道能出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们所有人的光荣啊！”

【收到来自王主任的情绪值+999！】

何雨泽能感受到王主任那澎湃的情绪，他微微一笑，谦逊地低下头：“王主任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王主任情绪稍缓，小心翼翼地将那笔“巨款”锁进抽屉时，何雨泽仿佛不经意地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对了，王主任，还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

“什么事？雨泽你尽管说！”王主任现在看何雨泽，简直是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佛。

“之前我因为工作关系，经常跑采购，认识了不少周边的老乡，关系处得都挺好。”何雨泽语气轻松地说道，“这次回来前，我特意又联系了他们，从他们手里额外收购了一批粮食，量不算特别大，但应该也能顶些用处。过几天，他们会直接送到咱们街道办来。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安排人接收一下。”

“什么？！还……还有粮食？！”王主任刚刚平复的心跳再次飙升，眼睛瞪得溜圆，今天何雨泽带给她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简直让她应接不暇！

粮食！在这个计划供应的年代，有时候比钱还金贵！有钱没票都买不到足够的粮食！何雨泽竟然不声不响地就弄来了一批！

“是啊，王主任。”何雨泽笑得云淡风轻，“这也是我回报国家、回报街道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雨泽！你……你这让我说什么好！太谢谢你了！真是太谢谢你了！”王主任再次紧紧握住了何雨泽的手，激动得无以复加。钱和粮食，这简直是雪中送炭，能解决街道办太多棘手问题了！她对何雨泽的评价已经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又闲聊了几句，再三表达了感谢之后，何雨泽才在王主任一路相送、赞不绝口的声音中，告辞离开了街道办。

走出街道办大门，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何雨泽的心情同样一片明媚。五百块钱和一些对他而言毫无成本的粮食，不过是九牛一毛，却轻而易举地买来了街道办主任毫无保留的极大好感、崇高的社会声誉以及未来潜在的官方支持。这笔投资，实在太划算了。

何雨泽漫步在胡同里，心思电转，规划着下一步，“四合院这边的初步印象已经树立，街道办这边也打下了基础。下一步，该做点什么呢？”

他沉吟片刻，一个念头闪过。

“对了，下乡。这么久没有下乡了，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也该去看看那些‘老朋友’了。

想到此，他脚步一转，不再往回四合院的方向，而是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去看看师傅和妻儿。情绪值的收割固然重要，但真正的亲人，同样需要陪伴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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