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破石头
云霓拿起一块赤红色的石头，转身看向皇帝和萧景墨，笑着问道：“陛下，王爷，你们认识这块石头吗？”
萧景墨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疑惑。
萧逸接过石头，手指轻轻一摸，指尖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他不禁好奇地说道：“师姐，这确定是石头？怎么还会掉色，莫非是染了血？”
“是啊，怎么会是红色的？难道真的是血？”有人低声附和，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张乾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拿起那块赤红色的石头，快步走到张首辅面前，激动地说道：“父亲！您快过来看看！这些石头，是否是您一直苦苦寻觅的颜料？”
看着这赤红色的石头，张首辅的目光瞬间移不开了，他近来潜心作画，却始终苦于找不到心仪的红色颜料，无论如何调配，都无法达到心中的效果。
“郡主啊，”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往前凑了半步，姿态放得极低，“能否让老夫刮些许下来，瞧瞧这颜料的成色？”
云霓身着繁复华美的及笄礼服，裙摆上绣着缠枝莲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她闻言，眼尾弯起一抹浅笑，声音清悦如泉：“当然可以，首辅大人尽管一试。”
张首辅如蒙大赦，连忙转头朝身后的小儿子张乾急声道：“快，把匕首拿来！小心些，莫要磕碰了郡主的宝贝！”
张乾不敢怠慢，迅速从腰间解下一柄精致的小匕首，双手奉上。
张首辅接过匕首，指尖微微用力，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块赤红石试探着刮了起来，刮下的红色粉末被他小心翼翼地接在掌心，眼神专注而痴迷。
云霓看着他投入的模样，唇角笑意未减，声音却缓缓传开，清晰地落在在场众人耳中：“诸位有所不知，这赤红色的石头，可不单单能当做颜料使用。”
她说完，故意停顿了片刻，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皇帝、太后以及诸位王公大臣，带着一丝狡黠与神秘。
众人果然被她勾起了好奇心，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连太后也饶有兴致地探了探头。
唯有张首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指尖捻着红色粉末细细端详，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满心满眼只有那来之不易的颜料。
云霓也不打扰他，只是笑着继续说道：“这石头名为赤铁，也叫血石。除了做颜料、炼铁之外，还能炼制出比铁更坚固耐用的东西。”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众人眼中愈发浓厚的好奇，才缓缓补充，“比如质地更优的钢”，甚至还能作为油漆的原料，制造磁性材料，乃至生产蓄存电能的蓄电池。
有了赤铁，她便能尝试制作蓄电池，而有了电能的支撑，许多超越这个时代的发明创造都将成为可能。
只是这些过于超前的想法，此刻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需得循序渐进，慢慢引导。
少帝萧逸本就对云霓的奇思妙想深信不疑，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语气急切：“师姐，您此话当真？这血石竟有如此大的用处？”
云霓含笑点头，眼神笃定：“自然当真，臣女岂敢在陛下和诸位面前妄言。”
萧逸顿时激动不已，几步冲到张首辅身边，不由分说便从他手中抢过那块赤红石，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霸道：“首辅大人，不就是颜料吗？朕这就让人从内库中给你调拨最好的，各色俱全！这血石，朕有大用！”
张首辅正想开口求再刮些许，话到嘴边，却见皇帝已经捧着赤红石快步走到那只堆放着各色石头的箱子旁，拿起一块通体雪白、触感滑腻的石头，眼神迫切地看向云霓：“师姐，这个呢？这白石头又有什么用处？”
云霓笑着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册子递了过去，耐心解释：“陛下手中的是滑石。它不仅有药用价值，可清热利湿、通淋解毒，更有极高的工业价值。至于它的具体效用，等臣女整理成册后，再详细上呈给陛下。”
“好好好！”萧逸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满是欣喜与信赖，“师姐，有你在，朕真是太放心了！不过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咱们暂且不谈公事。这些石头朕会立刻派专人严加看守，绝不让人损坏分毫，你尽管放心！”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将箱子盖好，还不忘转头给了张首辅一个警告的眼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许再打这些石头的主意。
张首辅看着自己掌心那一点点来之不易的红色粉末，又看看皇帝那带着警告的眼神，心中虽有不甘，想再求些粉末，可转念一想，陛下既然说了有大用，自己若是再坚持，反倒显得不识大体。
正想开口表态，却听到太后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啊，霓儿，”太后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缓缓开口，“今日是你的及笄大礼，是大喜的日子，这些公事暂且放一放。后面还有不少宾客带来的礼物等着给你送上呢。”
太后话音刚落，云霓的祖母也跟着笑呵呵地起身，拍了拍云霓的手：“好了，这些东西先让人送到你的书房去妥善收好，别让各位宾客久等了，咱们继续进行仪式。”
送礼环节一开启，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前来参加及笄礼的王公大臣、世家贵族们纷纷奉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琳琅满目，摆满了半个院子。
仪式从清晨便开始了，众人来得都早，此刻早已饥肠辘辘，送礼环节一结束，便到了用膳的时辰。
收到的礼物被一一送往库房，灵雨姑姑今日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亲自带着府里的下人登记造册。
每一件礼物的名称、来历、价值都要详细记录，丝毫不敢马虎。
这些日后都是要一一回礼的，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负责登记的下人都已经换了两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个负责记录的小丫鬟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忍不住小声对灵雨姑姑吐槽：“灵雨姑姑，库房里的架子都快堆满了，实在是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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