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调查凶手

棒梗的惨案，在大院里，激起的不仅是恐惧，官方也遭到了巨大的压力。

一个未成年孩子遭遇如此带有明确指向性的伤害，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派出所所长董天宝亲自挂帅，成立了专案组，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揪出这个手段狠辣的凶手。

勘察现场是第一步。

董天宝带着几名经验丰富的干警，再次来到发现棒梗的那个隐蔽墙角。现场早已被最初发现时的混乱人群破坏，但他们依旧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测量、提取可能的足迹，甚至连周围的砖块和枯枝都仔细检查，试图找到凶手遗留的毛发或者搏斗痕迹。

然而，结果令人沮丧。墙角地面干燥杂乱，除了公安、医护人员以及贾家自己人的脚印外，找不到任何属于可疑人员的清晰足迹。没有挣扎拖拽的痕迹，没有血迹喷溅的异常模式，仿佛棒梗是凭空出现在那里，或者是在完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放置于此。凶手干净利落到令人发指，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物理线索。

接下来是地毯式的走访询问。

天宝将手下干警分成了几组，一组负责深入排查四合院内的所有住户，另一组则扩展到整个胡同以及轧钢厂相关区域。

四合院内，气氛空前紧张。

每一位成年住户，无论男女，都接受了至少一次正式询问。问题细致而尖锐：棒梗失踪前后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谁可以证明？最近是否注意到任何可疑人员或异常情况？与贾家是否有过矛盾？

被问询的人反应各异。

大部分人是配合的，带着后怕和一丝被怀疑的委屈，仔细回忆着那几天的行踪，并尽量提供人证。刘海中作为“二大爷”，更是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自己如何组织搜寻，试图彰显自己的作用和清白。

许大茂被问询时，眼神有些闪烁，但咬死了自己那几天除了上班扫大街，就是在家里待着，并且巧妙地将公安的注意力引向“肯定是贾家得罪了外面的狠人”。他心里也犯嘀咕，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过李砚泽，但立刻自己就否定了，李砚泽哪有那本事？

傻柱还躺在医院，也被公安同志前去录了口供。他得知棒梗的惨状后，先是震惊，随后是复杂的沉默，最终也只是摇头，表示自己受伤在床，什么都不知道。

询问的重点对象，自然是李砚泽。

两名公安同志坐在李砚泽整洁的屋里，态度严肃。

李砚泽表现得十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从容。他穿着干净的中山装，给公安同志倒了水，然后端正地坐在对面。

“李砚泽同志，请问棒梗出事那天晚上，也就是棒梗失踪前后，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一名公安开门见山。

“那天我下班后直接回了家。”李砚泽语气平稳，条理清晰，“大概六点半左右吃的晚饭，然后一直在屋里看书，是关于机械传动的一些资料。大概九点多洗漱休息。没有出门。”

“有人能证明吗？”

“我独自居住，没有人证。”李砚泽坦然回答。

李砚泽的不在场证明，以及他本人高级技术人员的身份和一贯的表现，使得他的嫌疑在公安内部被大大降低

他的动机也不明显，在公安看来，他和贾家的那些小龃龉，远不足以构成实施如此残忍报复的理由。

询问也涉及了贾家的社会关系。

贾张氏的泼辣蛮横、贾东旭之前在厂里犯错，确实得罪过一些人，但经过排查，那些人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或者其矛盾程度远未达到会下此毒手的程度。

几天的高强度侦查下来，案情没有丝毫进展。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有效物证，没有明确的动机指向，作案手法干净得像专业杀手，但又带着一种针对性的残忍。

专案组的会议上，气氛凝重。干警们汇总着一条条毫无价值的线索，眉头紧锁。

“所长，太干净了，干净得反常。”一个老刑警揉着太阳穴，“要么是预谋已久、反侦察能力极强的老手，要么就是有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手段。”

董天宝脸色铁青，他办案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案子。一个孩子，在人员居住密集的四合院附近被掳走，遭受酷刑后又悄无声息地送回来，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这简直是对他们公安机关的公然挑衅！

“扩大范围！查近期所有有前科、特别是涉及伤害、猥亵儿童的人员动向！联系兄弟单位，看有没有类似手法的积案！”董天宝下达指令，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感。

他知道，这些措施很可能依旧是徒劳。这个凶手，就像一个潜伏的幽灵，精准地实施了他的暴行，然后便彻底消失，不留痕迹。

尽管官方口径依旧是“全力侦破中”，但“毫无线索”、“成了悬案”的说法已经开始在私下流传。

贾张氏在短暂的疯癫后，听到公安“还没找到凶手”的消息，又开始每天堵着派出所和街道办的门哭闹，但回应她的只有工作人员无奈的安抚和越来越公式化的回应，要不是可怜贾家的遭遇，贾张氏早被拘留了。

贾东旭彻底麻木了，上班扫厕所，下班就躲在屋里，不敢看儿子。

眼看棒梗是废了，贾东旭心里产生了一个残忍的念头，他现在还年轻，总不能真的让贾家绝户吧？

虽然这对棒梗来说很残忍，但贾东旭有一个很现实的想法，既然他和秦淮茹都还能生，就争取早日从棒梗被伤害的影响中走出来，准备生一个儿子，将来也能为贾家传宗接代！

秦淮茹整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

李砚泽依旧按时上下班，专注于他的研发项目。偶尔有人谈起这桩无头公案，他也只是淡淡听着，不置一词。他清楚，这个时代的技术手段，根本不可能触及他空间的秘密。

这场追查，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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